被他腕表的表盘硌到,她几乎快掉下眼泪,又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他将豆奶抱出去后会用消毒湿巾擦手。
商圻稳稳扶住她欲挣脱的身体,掌心在她腿弯处不轻不重地磨蹭。时轻时重的动作让禾念生出快要死过去的预感,她有些后悔一股脑地说些绝情话,仰头看向他掉下汗珠的脖颈:“好了,我说错了……”
商圻却充耳不闻。
他靠近她的唇,亲吻蜻蜓点水落到她嫣红的唇瓣上。禾念被他的气息笼罩,咬着牙弯腰,整个脑袋都陷进他怀里,被一把提着抱了起来。裙下一鼓一鼓,动作越发激烈。禾念猛地咬住他的肩,声音尤似哽咽,却被庭院里潺潺流水声盖住。
抽离的笔尖带着浓墨,商圻注视着她的脸颊,亲吻和声音一同落下:“舒服吗?”
禾念还没从余韵回过神。
她趴在他的肩头,双腿不受控制地弯下来。商圻抱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宽敞的椅子足够容纳两人。他冷静地看向怀中的人,湿润黏腻的指尖碾上她的耳垂,冷漠又亲密地陈述:“念念,好多。”
她闭着眼睛,眼睫颤了颤。
商圻不是第一天爱折磨人,总之要磨到她受不了才行。胸膛内的心脏还在狂跳,她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认命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然而身下的人却十分冷静,仿佛接吻时意乱情迷到恨不得将她吞下去的人并不是他,又或是恨意大过了情事,让他既冷淡又漠然
她整个人都是晕的,睁开眼睛看他。喉咙有些干,她准备在他腿上向前坐的动作蓦然停住。体内好像被勾出了什么,她猛地惊醒,意识到她在按照之前的习惯坐到他的——
身体记忆和下意识的反应总是骗不了人。
商圻微微颔首,手上不紧不慢替她整理着裙摆,刹那间又变成了正人君子。
禾念知道他显得越冷静的时候,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更加过分。她深吸了一口气,躁动的、被抚平又冒出来的东西让她有些难堪。她从不耻于面对情事,可是被商圻勾两下子就想继续做下去实在不符合他们现在彼此厌恶的情况。
商圻是故意的。
就像她故意亲吻他,企图让他消火一样。具体目的不同,手段却一样。
商圻凝视她片刻,抬腰将她抱近了些。逐渐接近的唇瓣和气息让她顺其自然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微凉的唇却在她的唇角掠过,一触即离。他按下了她要伸过来扒他裤子的手,审视的目光微微一动,对上她有些狼狈的眼睛。
禾念不禁有些烦了,她瞥他一眼,像一开始一样仰头吻他。商圻像早有预料一般,手掌挡住了她贴过来的唇,另一只手捉住她要探向他下身的手,如同贞洁烈夫,声音平静而冷淡:“禾念。”
“嗯?”她眼睛有些热。
这还是她重逢后第一次正面回应他叫她的名字。
大菜当下,先睡了再说。她的人生准则就是既然改变不了的事就出动出击,反正不能亏待了自己。
商圻注视着她带着不耐烦和热度的双眼,挪开捂在她唇上的手:“赵如许到底是不是小三?”
?什么鬼问题。
禾念的眉头在瞬间皱起来,不明白商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
手下的肌肉触感很好,她移开手,烦躁地拨了拨有些潮湿的长发:“什么小三,我和他没有除朋友以外的任何关系。那个时候你天天捉奸,我的聊天记录你都要拿着手机翻五遍,我有任何时间找他当小三吗?”
看五我又是第一个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