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胸一挺，回答掷地有声，“没有。我是卫先生的影迷。您的作品我都看过。今天我也是特意为您赶来的。”
张密暗中为她竖大拇指。
不亏是主创助手，瞧瞧这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劲儿。
谁能想到，卫臻放着那么多举手的粉丝不选，偏偏精准选中了一个黑粉。
女孩子站在那里，一头乱七八糟的长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完全看不清楚脸部，神色鬼鬼祟祟，活像要去抢银行的贼匪。
卫臻眯着眼睛笑，“哦，真的吗？那你喜欢我在这部电影里的表演吗？”
“喜欢。”徐有容张口就来，一脸笃定的模样，坚定得像是在说入党誓词，“卫先生的打戏帅，文戏也到位。主要是长得帅，干什么都帅。简直就是帅到惨绝人寰，人间尤物。”
徐有容这番话立刻引来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更有卫臻的粉丝远远的冲她比大拇指点赞。
“呵呵。”麦克风里传来卫臻的低笑声，“你既然是我的粉丝，那为什么穿着海平的应援T？”
一旁的齐海平立刻接梗，“说不定就是我的粉丝呢。”
众人哈哈大笑。
浑然不察两人的言谈机锋。
徐有容一本正经说道：“主要是我来得晚，你的T没抢到。不然的话我肯定里面穿一件，外面穿一件，因为两位演员我都很喜欢。”
“既然真是我的粉丝，那我给你签个名吧。”卫臻冲她笑吟吟的招手，“你走过来点。”
徐有容犹如雷劈。
一双脚仿佛粘到原地，半点走不动。
她婉拒得很干脆，“我没有笔。”
主持人：“我们有啊。”
“我也没带本子。”
主持人：“签衣服上！”
主持人总觉得被眼前这位粉丝阴嗖嗖的瞪了一眼。
叶晓梅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直接站起来推着她往前走，“快快快，和我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到了！”
就连主持人也笑着说道：“卫臻你也太宠粉了吧，作为粉丝我都觉得幸福——”
徐有容硬着头皮朝卫臻走了过去。
工作人员送上了马克笔，卫臻半弓着身，拽起她的衣角，声音温柔，“介意签在你衣服上吗？”
你都抓住我衣服了才来问！
徐有容银牙咬碎，瓮声瓮气，“介意的话可以签其他地方吗？”
“不太行呢。不过我可以给你个To签。这位粉丝，你叫什么名字？”
徐有容一愣。
卫臻是半弯着腰擒住她的衣角，因此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到那女孩子半遮的脸，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诚恳，分外的人畜无害，“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徐有容忽然就摸不准卫臻到底认出她没有。
她乌龟的想着，她现在全副武装，声音也沙哑，兴许卫臻根本没有认出她。
徐有容嘛。
这名字满大街都是。
对吧？
对吧？
徐有容低咳一声，“徐有容。双人旁的徐，有无的有，容色的容。”
“好的。”卫臻答应得很爽快，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他低头“刷刷刷”的在她衣服右下角签上他的名字，从徐有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
主持人笑着建议道：“来来来，福利送到底，再一起拍张照。”
徐有容和卫臻排排站。
两个人距离只有几厘米。
下面无数人举着相机和手机。
三个同事更是一顿猛拍，激动得像是在参加她的婚礼。
徐有容面容和身体一样僵硬。
“你名字真好听。”站在身边的卫臻忽然靠近，用手搂住她的肩膀，两人身体蓦的紧贴。
闪光灯频频闪动。
一阵“噼里啪啦”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