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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珍萍猛地拔腿就朝家里跑去。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突然记起来,自己在家里的保险柜放钱时,有一回没避着小豪,想着孩子还小,按密码时都没避开他。
也就是从那天后,隔天孙晴晴就出现了!
还带着她去买了不少东西。
当时覃珍萍还奇怪孙晴晴哪儿来的钱,现在心里却是一阵后怕,难不成,孙晴晴是偷了她的钱来‘孝敬’她?!
这么想着。
覃珍萍的脚下都有些发软,头也不回地冲到屋子里。
结果看见屋里的景象,周宴辞和覃珍萍两个人都懵了。
家里翻箱倒柜,值钱的物件都已经被搬空了。
“我的天爷哟!”
覃珍萍哭着忙冲进了里屋,只见她用来存钱的保险柜被扔在了地上,柜门大开,空空荡荡。
一口气没上来,覃珍萍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妈——”
周宴辞忙扶着人,送去了卫生院。
气急攻心,缓过来就好了。
周宴辞将母亲在医院安顿好,转而去问了院里的守卫兵。
这才知道,是孙晴晴母子提着行李包走了。
按理说平时非家属人员进出是要排查的,可孙晴晴母子这段时间被覃珍萍多次带着进入,还多次跟守卫兵说明对他们的信任。
后来就没人再排查了。
于是这次他们母子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带走了他们家里所有的财产。
周宴辞心绪万千回到医院的时候。
正好看见林安冉一家人提着慰问品来看望覃珍萍。
躺在病床上的覃珍萍没脸见他们,一直偏着头在流泪,哭诉着自己的悔意。
对上林安冉一家人的目光。
周宴辞也实在是过意不去:“伯父伯母……”
林母摆摆手,在旁边叹了口气:“好歹曾经亲家一场,总要来看看的,这没事最好,其他的就别多想了。”
听了这话,覃珍萍脸上的泪是越流越多。
她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林安冉满是愧疚:“安冉,真是对不住啊,是我这个做婆婆的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当初你嫁进我家来没享过福,现在离了,我还要给你找不痛快,我实在是坏极了!”
“我现在这样子,也是报应,我明白。”
覃珍萍擦擦眼泪,哭得哽咽。
这是林安冉第一次看见覃珍萍这副模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最终,她只轻轻摇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伯母,你好好养身子,钱财是身外之物,日后还能赚回来的。”
“安冉,是我对不住你啊,”覃珍萍眼里满是后悔,不住重复着这一句话,她拉着林安冉的手试图跟周宴辞的手握在一起,“我错了,我跟你认错,以后你跟宴辞好好的,我再也不会乱插手了,好不好?”
可林安冉的手却不着痕迹地抽了出来。
她面上带着平静的笑,只是缓声道:“伯母说哪儿的话,周营长还这么年轻,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人,我想日后你们家里肯定是能一家美满的。”
这话客套疏离。
却也透着她不可能会和周宴辞和好的决心。
覃珍萍愣住了。
周宴辞垂眸不语。
林安冉一家人便道别离开病房。
走出卫生院。
林安冉正要跟父母回家,周宴辞却突然追了过来——
“安冉,我们能聊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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