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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傅砚白做了什么,她都不该动恻隐之心!
  渣男和贱女,她一个也不能放过!!!
  “喂,我要出院,立刻来接我。”
  纪随心迅速换下病号服,复仇在即,她一秒都不能浪费。
  ……
  “傅总,少夫人出院了。”
  江南奉命随时盯着纪随心,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得报告,因此大半夜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熟睡的boss吵醒。
  傅砚白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回纪家了?”
  “不、她去了如意公馆。”
  江南暗暗抹了把冷汗。
  如意公馆是华夏香水协会的会长玉如意在华京的住处,不知这个玉如意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调香天赋极高,不但打败一众有权有势的老头成为会长,足以说明是背景之深。
  傅总让自己查玉如意的底细,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少夫人又去见他了。
  讲真,傅总的脸色黑得他想脚底抹油。
  傅砚白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的刹那,脸色变得极其古怪。
  纪随心费尽心思嫁给他,心甘情愿当他这么多年的舔狗,他很厌烦。
  如今她去找别的男人,与他何干?
  可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去找纪随心。
  他告诉自己:只要一天没离婚,纪随心就是他老婆。
  他傅砚白决不能下贱到纪随心给他戴绿帽他却装作不知。
  “去如意公馆。”
  “可您不能出院啊,而且您现在的样子……”
  俊美的脸惨白可怕,打着石膏的右手挂在脖子上,样子真的很滑稽。
  “谁给你开工资,忘了?”
  “……是。”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
  纪随心打量着如意公馆的古典装修,眉眼间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玉如意穿着一身洁白的实验白袍,兴奋地冲到客厅,要拥抱纪随心:“小心心,来抱抱。”
  纪随心嫌弃地推开他,“别这么叫我,恶心。”
  “哪里恶心了?我觉得很亲切啊。”
  “要跟我学独家调香术,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叫我姐姐。”
  “你才多大年纪,想当我姐姐。再说了,我跟你学调香术,不妨碍我追求你啊。”
  纪随心瞪大眼睛:“追?”
  “你长得那么好看。”
  “讲人话!”
  玉如意嘿嘿笑道:“你的调香天赋可太对我的胃口了,这么多年你是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女人,我决定,追求你。”
  把她变成老婆,她就会倾囊相授了。
  何况她的容貌家世都配得上自己。
  纪随心仔细打量玉如意,发现这厮不是在开玩笑,她忍不住恶寒了几秒。
  这是什么见鬼的烂桃花。
  她重生是来搞事业的,不是搞恋爱的。
  “打住!别这么盯着我看,小心我告你x骚扰。”
  “小心心,你都要跟傅砚白离婚了,难不成还想守身如玉啊。”
  纪随心眯起眼,她想跟傅砚白离婚的事儿,除了温柔和父母,没别人知道。
  “我消息灵通得很,只要你答应我的追求,我保证物超所值!”
  “你能说出这种话,就代表你还不懂感情,就是个小屁孩,谈什么恋爱。不管我跟傅砚白怎么样,我都不会答应你的追求,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什么都不教你。”
  玉如意的帅气娃娃脸一垮。
  “我不输傅砚白好不好,你别眼瞎哦。”
  “再提那个狗东西,我就……”
  话没说完,门外的佣人急匆匆地跑来:“主人,傅先生要见您!”
  纪随心眼角一抽,傅先生?
  “你来找我谈生意,还带老公?”玉如意不爽了。
  纪随心沉吟道:“我没有。”
  说完,她转身出去,要会一会傅砚白。
  傅砚白见到杀气腾腾的纪随心时,眸色骤然变冷。
  这女人,深更半夜来找别的男人,还敢对他甩脸色?
  “少夫人,傅总担心您的身体,特地来接您回医院的。”
  江南察言观色很厉害,怕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在别人家打起来,赶紧出言解释。
  纪随心直视着傅砚白阴沉的俊颜,“担心?傅先生是来抓奸的吧。”
  傅砚白冷笑:“心虚?”
  “心虚给谁看?你吗?我们都要离婚了,你配吗?”
  傅砚白气急,真想割了这女人的舌头!
  牙尖嘴利得让他头疼!
  “为什么威胁婉宁?”
  他本来想质问,为什么来找玉如意。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给姜婉宁出头。
  纪随心恍然大悟,哦,为了白月光兴师问罪。
  “深更半夜找到别人家,就为了给你的白月光出头?傅先生,你这恋爱脑,真的让我佩服。”
  纪随心上前一步,仰起头,露出鄙夷之色:“她自己找死,怨得了谁?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我真的会割破她的喉咙。”
  她最讨厌傅砚白护着姜婉宁的样子。
  这越发显得上辈子的她,像个世纪大冤种。
  傅砚白握紧拳头,嗓音透着一股子森凛的戾气,“纪随心,怎么这么恶毒。”
  “傅先生清高,怎么还不赶紧跟恶毒的我离婚呢?赶紧啊,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我不贪你的钱不贪你的权,除了我的嫁妆,就差净身出户了,这还不满意?”
  “纪随心,你真以为我稀罕你做我的妻子?”
  “哟,不稀罕你倒是签字啊,别是舍不得我的嫁妆吧。”
  玉如意一直躲在暗处偷窥。
  他听到纪随心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华京谁不知道,傅砚白是行走的印钞机,对他来说,钱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纪随心说他贪嫁妆?这不是在他脸上蹦迪吗?
  傅砚白气得大掌朝纪随心攻去。
  纪随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的大掌,离她的脸蛋就一寸。
  玉如意跟江南同时倒抽口气。
  “狗东西打女人?”纪随心像是不把傅砚白气死不罢休一样,噙着鄙夷的神色,愈发尖锐,“今儿你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明儿我就要了姜婉宁那小贱人的命。”
  傅砚白怒道:“江南!离婚协议!”
  “纪随心,谁不签字,谁他么是孙子!”
  “真以为我傅家稀罕你这种虚伪歹毒的媳妇?”
  一向寡言少语、沉静自持的傅大佬,第一次失态到如此地步。
  玉如意缩了缩脖子,傅砚白这杀气,好阔怕。
  “小心心,我先进去等你?”
  看热闹很重要,但小命更重要。
  纪随心点点头:“我很快就来。”
  早知道把这狗东西骂一顿能让他签字,她还费什么劲儿。
  傅砚白被玉如意的一声“小心心”刺激得差点失去理智,再看她对玉如意温柔的模样,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再次断裂。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拽住纪随心的手腕,把人拉上了车。
  还在打电话让人送离婚协议的江南看着车子轰鸣消失的影子:“……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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