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脸色阴沉地看着沈静姝,双眸里是极盛的怒意:“你说什么?”
“我不识大体,当不了你谢太太。”
“离婚吧,我给你的乔燕腾位置!”
沈静姝抬眸看向谢景行,嘴角仍带着一抹笑意。
“啪”地一声,那首饰盒被谢景行猛地砸在地上。
他狠狠捏住沈静姝的下巴,直到那抹刺眼的笑容被疼痛扭曲。
“你再说一遍!”
“我们......离婚!”
沈静姝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让谢景行勃然大怒。
他松开她的下巴,脸色阴沉:“这句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从今天开始,你好好在这屋子里反省,给我好好想清楚再说话!”
他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好似身后有人在追赶。
很快,整个别墅都知道谢太太被谢总关在主卧不能出门。
沈静姝却没什么反应,那久久压在心头的重担似乎也被放了下来。
这天,王妈带着宋彦过来,恳求保镖放行。
见保镖们面色犹豫,王妈语重心长劝道:“谢总只是不让太太出门,宋医生进去治病,你们在门口看着又不碍事。”
“要是耽误了太太治病,后果你们都担不起呢!”
保镖们确实听到过沈静姝咳嗽的声音,一想到谢景行的狠厉手段,犹豫一瞬后,让人进去了。
沈静姝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紧接着察觉到手上有股温热的触碰。
她猛然睁开眼,看到宋彦坐在床边为她看诊,讶异道:“彦哥?”
见沈静姝醒了,宋彦激动地说道:“静姝,我找到办法了,这个法子虽然不能根治,但是能让你多活好几年。”
原来他那天离开,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要尽快找出医治办法。
他拿出一包银针,要在她锁骨处、胸口处下针。
沈静姝却摇了摇头。
宋彦一想到门口挂着的锁,面色愠怒:“谢景行都这样对你了,你难道要如他愿自暴自弃,好让他娶别的女人吗?”
见沈静姝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反问道:“你不想活很简单,可你想过你死了,沈叔叔怎么办?”
沈静姝一怔,抬头看向宋彦。
“沈叔叔年过七十,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是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沈静姝如被雷击,手紧紧攥着被面,沉默不语。
许久后,她轻轻说道:“彦哥,你下针吧。”
施针的过程极其痛苦,第一针下去,沈静姝就疼得冷汗直冒。
宋彦拿着毛巾为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不忍的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将上面挂着的一只布娃娃取下来,放在了沈静姝手里。
“你要是疼,就握着“乐乐”,千万不要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沈静姝看着手里的娃娃“乐乐”,那是她小时候给宋彦做的,超丑。
她都不知道宋彦居然将这丑娃娃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而宋彦还是跟以前一样,最怕她哭。
整个过程下来,沈静姝居然真的没有叫出一声。
即使疼得浑身痉挛,也没有掉下泪来。
行针过后,宋彦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什么也没说,替她掖好被子,将银针留下,约定明天晚上再来。
三楼卧室内,佣人将刚刚看到的一幕,告诉了乔燕。
她走到窗边,看着宋彦离开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拿起手机给出差的谢景行打电话。
“景行,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哦......”
“好羡慕姐姐,这么晚了,还有人去看望她呢。”
第二天,王妈继续带着宋彦过来给沈静姝扎针。
只是今天跟昨天不一样的是,王妈突然被其他佣人找了个由头急急忙忙叫走了。
屋内只剩下宋彦和沈静姝,他们俩人没发现的是,门口的保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宋彦刚解开沈静姝胸口处的两粒扣子,一道冰冷的嗓音传了过来。
“你们还真是不知廉耻!”
谢景行阔步走进来,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惊慌捂着胸口的沈静姝,不带一丝感情说道:“来人,将他带去地下室。”
宋彦不想沈静姝为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挣扎地跟着保镖离开了房间。
沈静姝知道谢景行误会了,急忙拿出床头柜上的银针包:“景行,彦哥是来替我扎针的,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彦哥”两字,深深刺激了谢景行。
他一手挥掉银针包,怒火烧红了眼睛:“你们的戏做得还挺足!”
“故意支开保镖、王妈,门都没关,就迫不及待.....”
他欺身上床,按住了沈静姝的两只手:“告诉我,你这养兄,碰了你哪里?”
沈静姝怎么也挣脱不开,胸口骤然升起的疼痛,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谢景行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更是让她直接作恶。
“别碰我!”
她眼里的厌恶却让谢景行更是愤怒。
他一手掐住她的腰,将她背过身来。
那手底下的腰肢瘦得可怜,谢景行眉头一皱,却瞬间被火焰淹没了念头,声音泛着寒意:“怪我,都忘了你是个女人,也是会寂寞的!”
“关禁闭也不安分,今天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男人身下的动作很是粗暴,丝毫不怜惜。
痛!太痛了!
沈静姝趴在枕头上,紧紧咬住唇瓣不做声,血迹蔓延口腔,已然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痛,还是心更痛。
眼泪沾湿了枕面,那一刹,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