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说吃的，你说他干嘛？”
　　“你还挺护犊子……”
　　“哎呀，话说……那个高铁判官还有后续吗？”
　　殷思琪再次提到“高铁判官”，秋雯都有些恍若隔世。
　　就这几天接触下来，沈煜在秋雯眼里哪里还有“高铁判官”滤镜？
　　骚包钓系的渣男人设，简直深入人心。
　　“你要听这个，我可就得好好跟你聊聊了……”
chapter 9 所以，恋爱还是要跟渣男谈
　　“分了吧，我说真的。”
　　在秋雯心平气和地复述了一遍，在J市发生的事儿之后，殷思琪“啪”地一声将筷子排在桌上，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明明是他冷落你在先，现在倒打一耙说你不好好解决问题？”
　　考虑到秋雯舟车劳顿，还拖着行李箱，她俩最后决定在小区附近的苍蝇小馆解决晚饭。
　　小馆铺面不大，也就六七桌的样子，彼时接近晚饭时间，上座率已接近百分百。
　　殷思琪的调门突然拉高，引得旁桌侧目，秋雯连忙端起自己那碗汤水过满的馄饨，生怕撒了她一身：
　　“你慢点儿，撒了都！”
　　“不是，你怎么打算的啊？你俩这么多年了……”
　　殷思琪一屁股坐下，义愤填膺之外还有些替秋雯手足无措：“真要分手了，又怪可惜的。”
　　秋雯用勺子盛了一个馄饨，吹凉了再送进嘴里，像是没听见殷思琪的话似地专注在食物上：
　　“是啊，该怎么办呢？这么多年了。”
　　秋雯像是个复读机，将殷思琪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补了一句：“等他来北京再说吧！”
　　哪有人因为谈了很久的对象，想要跟自己结婚，就分手呢？
　　听上去都觉得十分荒谬。
　　“那你觉得他会来北京吗？”
　　殷思琪问得直接，她自小和秋雯一块长大，看着她和陆司南交往直至今天。
　　陆司南先他们一步进入社会，秋雯读研这三年，他有很多机会解决异地的问题，但显而易见，异地的问题始终横在他们中间。
　　秋雯沉默了。
　　不会。
　　答案几乎是瞬间出现在秋雯脑海里的，愣住的同时她深吸了口气，然后长长吐了出来。
　　允许答案早就在她心里了，所以临近毕业，她才会有些焦虑和急迫。
　　“麻烦再来两罐啤酒。”
　　殷思琪看穿了秋雯那些欲言又止，堵在嗓子眼，又咽下去的话，招呼了服务员：
　　“我觉得也是，这么多年，多数时间都是你去找他。”
　　殷思琪越想越气，服务员将啤酒刚端上桌，她就立刻灌了一大口下去。
　　“他工作不能随便请假.”秋雯下意识地替陆司南开脱。
　　殷思琪一听这话，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你请假就容易了？你导师那么多活……”
　　“本来就是做赛事展示，跑现场做执行就累，还要忙毕业的事儿！”
　　“而且你都去找他了，他还把你晾一边。那个什么沈煜都知道带你吃个夜宵。”
　　“他陆司南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大晚上把你丢在大街上，一条消息都没有。”
　　……
　　殷思琪越说越上火，秋雯都有些后悔跟她全盘托出了，只好借着她话头里的“沈煜”，生硬地调转了话头。
　　“要不人沈煜是海王呢！照顾女生，那不手到擒来？”
　　殷思琪点点头，成功被秋雯带偏了话题：
　　“所以说，恋爱还是要跟渣男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