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堂皇的宽敞大厅中,有着七八名秦飞不认识的生面孔,其中三个老者坐在沙发上,正慢悠悠地品着茶,偶尔互相交谈两句,看上去都是些素质极高的人。
“这三位,是老爷子的大儿子,从中海请过来的医界名手,每一位都是医界赫赫有名的大师。”
纪德礼向秦飞介绍了一下,中海市号称魔都,是除了京都之外华夏第二大城市,在那边都是能够闻名全国的中医,放在渝州市就更显得耀眼无比。
这一次,也是这几位老专家第一次共坐一堂,就是为了解决纪宗身上的奇怪毛病。
纪德礼同样给沙发上的三位名医介绍了一番,当他们听到秦飞就是那tຊ个用几颗药就遏制了纪宗几十年老毛病的小孩,顿时都将目光移了过来。
“哦?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年轻啊?”一个脑袋圆圆的眼镜老人诧异道。
另外一个偏瘦的老人点头微笑道:“没错,看来现在的中医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这些老骨头可以退下去咯。”
只有最后一个老者,神态傲然地靠坐在沙发上,眼睛随意地撇了瞥秦飞,鼻子轻哼一声,似乎是有些看不起秦飞的样子。
这些教授每个人背后都带着一两个见习医生,似乎是各自的徒弟,而他们的眼神也是四处乱瞧,对这豪华别墅的内部装饰都很感兴趣。
对于这几位和他爷爷生前一样,行医问药治病救人的老医生,秦飞给予了最大的尊重,微微朝他们一点头:“几位都是中医界泰斗,我要向几位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秦飞这话已经算是非常客气了,他虽然小时候顽皮不爱学习,学的中医理论都是一知半解,不过如今重生回来,他根本不用刻意去学,就完全能够明白其中真理。
况且,他掌握修仙界独有的炼药技术,就凭这门技术,什么中医西医,在他眼里,都是小学生才学的科目了。
见秦飞的态度虽然不高傲,但却也不谦逊,几位中医圣手的身体都是微微一滞,看向他的神色变得莫名起来。
而且,他们的徒弟看向秦飞的眼里都是冒出了火,自己的师傅乃是整个华夏闻名的中医界大师,其中一位,还给米国总统夫人把过脉。
这样的大师,走到哪里都应该是被人无比尊敬的,最起码也得尊称一声老师,更何况秦飞这种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纪老先生,您儿子在中海过来请了我好几次,让我来渝州给您诊断一下病情,但您找一个看样子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年轻人来,这是什么意思?”
那名一直端坐着的老人语气冷漠,瞥了一眼纪宗,开口询问道。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堂堂一介名师,可不是随便出手诊断的,今天跟一个无名小子同堂,这岂不是掉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传出去,他的名望得不偿失。
纪德礼在一旁给秦飞低声说道:“这位是中海的西医内科名手吴昆吴医生,在中海声名远播。”
“哦,西医啊。”
秦飞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哼了一声:“要是西医的话,你就可以走了,因为根本毫无用处,再出名的西医也一样。”
原本秦飞是想给这个吴医生一点面子的,不过既然他一副把自己端得很高的样子,自己也没必要保留那一点的敬意。
“小子你说什么?”
吴医生身后的实习医生猛地扭头喝道。
他们的心里很不舒服,眼前这个小子看起来很年轻,可能还在大学读书,做医生的经验能有多少,居然敢口出狂言,说纪老爷子的病,西医根本不起作用。
这么年轻又这么狂的人,让他们是在看不顺眼,而且凭什么秦飞能够获得渝州富豪纪宗的信任和青睐,这更让他们眼红心妒。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西医没什么用,这种话,就算是在中海都没人敢这么开口,你一个大学生,又凭什么?”
那西医名手吴昆听见秦飞的话,脸上冷冷一笑,目光紧紧盯着他。
旁边另外两名中医大师和他们的徒弟都是将目光投向了秦飞,心中觉得震动。
中西医之间向来有着不可言喻的矛盾冲突,虽然现代社会平时口口声声中西医结合,其实各自也都保留着自己的特点和傲骨,平时也都有那么一点点看不起对方。
但,饶是那两名中医大师,也不敢妄下断论,说纪宗的病西医完全没法医治,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也太狂了一点。
“哼,他就会吹牛,我都习惯了。”纪姿含撇撇嘴,白了秦飞一眼道。
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秦飞神色从容不迫,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摇头道:“呵呵,看起来我是伤到了你们西医的自尊了?但纪老爷子的病,你们西医是真的没有办法啊,另外我没读过大学,现在只是个中医助教。”
听见秦飞的话,那吴昆医生身后的徒弟们原本紧绷着脸,眉头紧皱,现在突然都是差点笑喷出来。
“噗!”
“我刚刚没听错吧,一个中医助教?”
“没有,哈哈,我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学校的天才研究生之类的。”
“这种人,是怎么进来的?”
不光是吴昆医生的徒弟,其他站在沙发后面的实习医生都是忍不住脸带讥讽的笑容。
这里坐着的,可都是中海市的名医圣手,一个普普通通连医生职称都没有拿到的助教,居然敢质疑西医名师?
说不定这里随便找一个实习医生,都能够在理论上把秦飞说得体无完肤,毫无脸面待在这里。
纪宗见气氛有些紧张,也是摆了摆手,想要缓和一下,低声说道:“好了,今天几位都是来给我纪宗看病的,这位秦飞小兄弟可能并没有什么恶意,如果人都到齐的话,就请开始给我诊断吧。”
见到纪宗都是开口圆场了,那吴昆和他的弟子们也都不敢再追着秦飞打,不过心里已经开始对他鄙夷加不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