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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祝非晚几乎把别墅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座别墅归在她名下,因此离婚后,她联系了房产中介,计划将它出售。
  奶奶走了,她对这座城市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更何况,她不能在他眼皮子下生孩子。
  她早早地完成了晚间洗漱,正准备热一杯牛奶,喝了就寝。
  恰在此刻,门铃声响起。
  家中的仆人已被她提前安排离开,在这样的时刻,还有谁会来敲门呢?
  牛奶留在原处未动,她走向可视对讲机,惊讶地发现来访者竟是祝迎。
  “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说?”
  祝非晚拉开门缝,却挡在门口,并没有邀tຊ请祝迎入内的意思。
  与电话中的趾高气扬不同,祝迎此刻紧紧抓住祝非晚的手,突然间泪如泉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和陆怀瑾在一起。”
  “我没兴趣听。”
  祝非晚语调冷漠,紧握手柄,似乎就要关上门。
  然而门还未合拢,祝迎的脸色瞬间剧变。
  紧接着,她身旁猛地闪现出两名魁梧的男子。
  一人猛地踹开门,另一人则迅速掏出一块布,捂住了祝非晚的口。
  布上涂抹着某种药剂,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祝非晚屏住呼吸。
  但那人的力气极大,始终捂着她不松手。
  他的手臂环抱在她的腰间,将她拽进了屋内。
  很快,祝非晚感到全身乏力,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她气息微弱,竭力睁开眼,望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女人。
  “祝非晚,恨不得你消失!接下来,我会布置一场意外,让你活活葬身火海!”
  祝迎面容扭曲,眼球瞪得滚圆,仿佛随时会蹦出眼眶。
  祝非晚无力抵抗,缓缓合上了双眼。
  “祝迎,即便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那我就等着你化为厉鬼找我算账吧!”
  恶狠狠地威胁过后,祝迎向两个男子挥了挥手。
  没过多久,别墅就被滔天的火焰吞噬了。
  火苗最初是从厨房燃起的。
  祝非晚发现自己躺在厨房门口,意识模糊,感觉喉咙和胸腔仿佛被浓烟填满。
  炽热的火焰肆意蔓延,迅速将她周身包围。
  火势迅猛,异常凶猛。
  刹那间,如同怒涛翻滚,烈焰向着祝非晚汹涌扑来……
  五年后。
  在从洛杉矶驶向北城的豪华游轮上。
  一间VIP包厢内,一位女士正与三个小不点玩着麻将。
  女士身穿白色吊带背心,外搭一件长款防晒衫,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显得慵懒而自在。
  下身搭配浅蓝牛仔短裤,更显双腿修长。
  坐在椅上,她的眼神透露着散漫,细长的手指捏着麻将牌,轻轻一掷于桌面:“一条。”
  就连话语都悦耳动听。
  包厢一侧连接着海景阳台,落地玻璃门微敞,咸湿的海风携着海水的气息涌入,吹拂着她那酒红色的波浪长发。
  随风飘散的发丝间,一股清新洗发水的香味盖过了海水的咸味,弥漫全室。
  女士左边坐着一个小男孩,梳着大背头,身着小西装。
  他全程面无表情,拿起麻将时透着几分傲娇:“五筒。”
  “妈咪,我的能吃哥哥的牌吗?”
  小男孩旁边,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家伙奶声奶气地摆弄着两张麻将牌,摊开放在桌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向女士。
  女士瞥了一眼她的牌,不禁笑道:“小糊涂虫,你手里是二筒和四筒,妈咪教过你,要按顺序来哦。”
  “1、3、4......”小家伙起初数得还挺起劲。
  嘟起的小嘴显得委屈,求助的目光投向女士:“妈咪,我不会了。”
  “真是个小笨笨。”
  女士笑着摇头,既无奈又觉好笑。
  一胎三宝,偏偏出了这么个迷糊蛋。
  “笨团团,是123,你的二筒和四筒只能吃三筒。”
  团团左边,一个西瓜头的小男孩一本正经地给妹妹解释着。
  团团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胖乎乎的小手连忙把自己的牌收了回去。
  正当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之时,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门外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是惊恐的呼喊。
  “救命啊!有人开枪了!有人开枪了!”
  不知何处响起一声惊呼,外头的喧闹瞬间升级。
  一听枪声起,那女子即刻行动,把对面坐着的小丫头搂进怀里。
  两个小男孩身手利索,一个奔向保险柜,取出里头藏着的手枪,稳稳插在女子腰后;另一个冲到座机旁,急拨前台电话。
  “妈咪,没接电话。”
  这有着英伦风的小男孩名叫果果,尽管只有四岁,却比同龄孩子聪慧许多。
  他八个月大就能牙牙学语,周岁时已能用两种语言简单对话,三岁背唐诗宋词已是滚瓜烂熟。
  到了四岁,玩转电脑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智慧直逼高中生。
  “果果,用手机给炎叔叔打电话,让他快来帮我们!”
  女子临危不乱,沉着指挥男孩。
  此次她受北城秦家之邀,为秦家老夫人治病。
  秦家乃北城显赫世家,家族产业多年由老夫人掌舵。
  如今老夫人身患绝症,若真撒手人寰,秦家必受重创,而这正是秦家敌手所期盼的。
  此行凶险,她早有预料。
  未料敌人如此迫不及待,在她回国的脚跟未稳之际,就派杀手来袭?
  女子分神间,小家伙已掏出他的儿童手机,熟练地拨号。
  可电话未通,阳台方向忽现两道黑影。
  面覆黑巾,手持轻型手枪。
  杀手几乎同时扣动扳机,子弹穿透厚玻璃门,直奔女子额头。
  女子反应迅速,怀抱俩娃,身体后仰,避开了子弹。
  待杀手欲再开火,女子一脚猛踹麻将桌。
  桌飞门碎,阻挡了杀手视线。
  视线受阻,杀手对着麻将桌盲目扫射。
  及至推开房门,踢开桌障,屋内母子三人早已不见踪影。
  “见鬼!”杀手咒骂:“追!”
  ……
  数分钟后,女子重现走廊。
  三个孩子已被她安全藏匿。
  两名杀手前后夹击,将她困于狭窄通道。
  黑漆漆的枪口下,女子毫无惧色,反而出奇地镇定。
  腰间手枪出鞘,瞄准前方杀手,扳机一扣。
  子弹穿颅,血花四溅,如泼墨般染红了墙。
  后方杀手欲射击,她似鱼跃龙门,扣动扳机,而子弹直中心脏。
  噗——
  血花四溅,紧跟一声沉重的倒地响,走廊再次回归死寂。
  此刻,
  一间宽敞的套间里,三个小不点蜷缩在衣橱深处。
  果果紧捂着妹妹团团的小嘴,生怕一丝声响引来麻烦。
  而糖糖,则小心翼翼地贴着门缝,瞪圆了眼观察外界的风吹草动。
  确认外头无恙,他才放心地倚回柜边,朝果果比了个“一切安全”的手势。
  咕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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