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陆东禹申请了英国的大学。
高考前,桑家夫妇闹离婚,桑如跟着她母亲去了瑞士定居,休息了一年后,也申请了英国的学校。
两人虽不在同一所学校,但因为同样的求学经历,还是保持着联系。
陆东禹大二的时候,桑如再次向他表白——不是含蓄的暗示,而是很直接的告白——他再次拒绝了。
两人开始日渐疏远。
但让陆东禹意外的是,就在他读研的时候,他收到了桑如的婚礼邀请。
桑如是一毕业就结婚的,新郎是她大学时期同学——余兆霖。
陆东禹压根不认识,但还是选择了出席婚礼,因为他知道桑颖肯定回去婚礼现场。
自从桑家夫妇离婚后,桑如跟着母亲出了国,桑颖则跟着他父亲继续留在国内;但他们搬离了原来的地方。
陆东禹假期回去再看不过隔壁那个让他挂念的身影。
他虽然也能从父母口中听到一些桑家的情况,但都是桑老板的生意和他新娶的妻子如何如何,很少有关桑颖的讯息。
桑如被他再次拒绝后,一年和他聊不到几句话,他也没办法从桑如口中探听桑颖的事情。
出国前,他倒是给过桑颖他的QQ号。
给出去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登陆查看,等着她添加他,然而没等到——
后来他忙碌起来,没有再理会,一个月后他才发现她加他的验证消息,只是他重新发送验证,她那边却怎么都通不过了。
一晃五年。
陆东禹倒不是说自己有多想桑颖,或者还有多喜欢桑颖。
他只是有些好奇,当初那个孩子长大了该是个什么样子,也有些好奇,她到底会选择怎样的男朋友,会不会是当初的程弈。
他怀着这样的心理去了桑如的婚礼,果然见到了桑颖。
她明显更漂亮了。
曾经瘦削的身材变得纤秾合度,凹凸有致;短发也变成了披肩的长发;蓬松的刘海下,一双大眼睛依旧如小溪般澄澈明净——
但似乎有些不太开心,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她有什么烦心事吗?
过去几年,他半点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又是不是早把他遗忘到脑后。
他就着那么追随着她的身影,恍惚地想着。
直到,她对上他的的目光,弯起眉眼,朝他招呼道:“嘿,陆东禹,还记得我吗?”
“啊……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他点头,又看向她手里的酒杯,“心情不好?”
“没有,就是……”她连忙摆手, “这里人太多了,有点烦躁。”
他沉吟了一会儿:“我倒是知道一个清静的地方。”
那天婚礼过后,陆东禹带桑颖去了酒店吧台。
他本想给她点软饮,她却点了招牌调饮,一杯下去,很快就眼泛迷离。
他劝她少喝点,她说好,可又下意识地端杯子,他看过去,她一个不小心呛住了。
他见她咳得难受,伸手就帮她拍——
她可能真的喝醉了,居然就那么转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酒意化作红晕漫上她的脸颊,她眯着一双水汽蒙蒙的桃花眼,连眼角也染上嫣红。
他有些愣神,微微倾身,然后她就吻了上来。
她贴上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推不开了,也根本不想推开——
他很快便反客为主。
不知是接吻带来的缺氧,还是酒精开始起作用,她在被松开那一刻,晃动着身子道:“我头好晕。”
他这才找回些理智:“你醉了,你房间在哪?我送你去休息。”
他扶着她从吧台乘电梯去到客房。
她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开门进到房间,便踉跄着倒向地上——
他疾手快地抱住她,怕她再有什么意外,只好将她扶坐到床上,又倒了杯水给她醒酒,让她好好休息。
她自顾自脱了鞋,仍由他盖上被子,却又忽然坐起身:“我还没洗澡,没卸妆。”
“……我拿毛巾给你擦下吧。”
他又去了浴室,取了毛巾递给她。
她接过那拎成条的毛巾,直接就往脸上招呼。
他看不下去,只好又将毛巾接过来,展开,帮她擦拭。
她配合地微抬下颚微,任他动作,一双桃花眼氤氲着水光,不时砸吧着浓密漆黑的眼帘,映着上挑的眼尾处的霞红,活像一只勾人的小狐狸。
那景象看得他呼吸浊滞。
“好了,你睡吧。” 他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帮她把脸清洗干净,起身道。
她却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还有什么事吗?”他只好复而坐下。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摇头,然后,再次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