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琛的眼神更加阴冷,“你不就是知道你我不能轻易离婚,才一而再再而三拿离婚当幌子吗?”
“且不说双方父母不会同意,你我两家利益牵扯多深,你能不知道?”
“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做到如此地步,穆浅你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丢下这样一番话后,他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穆浅有些颓败的坐在沙发上,她知道,现在还不到时间,宋庭琛那样懂得权衡利弊的人,不会在此刻就和穆家彻底翻脸。
可若是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她只会重蹈覆辙前世的悲剧。
难道,不管她怎么改变,她都无法拯救自己和穆家悲惨的结局吗?
她绝望的捂住自己的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将她困住。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决不能再让自己的父母受罪,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自从这件事后,宋庭琛再也没回过家。
直到这天,见完国外的合作商,宋庭琛经过包间的走廊,忽然从门外听到穆浅的名字。
他停下脚步,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听。
“说起那个穆浅啊,可真是可怜透顶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当舔狗舔了这么多年,竟然最后还比不过一个服务员。”
“谁说不是呢?当年穆家大小姐爱慕宋氏总裁宋庭琛爱得发狂,可是全城皆知,为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听闻宋庭琛三年前出车祸的时候,穆浅在医院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整整一个月,比护工还尽心尽力。还有两年前那次,宋庭琛刚做完手术不能喝酒,她便瞒着宋总,偷偷见那些合作商,把自己喝到胃吐血。”
“我也听说过一个,听说宋总昏迷那段时间,她怕他再也醒不过来,在听人说金山寺积福最为灵验后,便一个人跑到金山寺山脚,一路冒雨跪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去给他祈福。”
有人忍不住大笑:“说起这个我想起了,她做的蠢事还真不少,宋庭琛胃病严重,她听说我有治疗胃病的中药方,就亲自跑来求我,我骗她说只要她能把他们穆家祖传的翡翠玉佩给我,我就给她,结果她当真信了。”
“穆氏集团的董事长要是知道,只怕气得当天就要进黄土吧!”
宋庭琛站在门外,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一个川字。
他从未想过,穆浅竟然爱他如此之深,私底下更是为做了这么多。
听到众人取笑和曾经戏弄过她的那些往事,他只觉得心脏处又酸又涨,胸口的怒火更是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
他先是冷冷打了个电话,派人处理了包厢里那些嘲笑穆浅的人,让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后,然后才回到车上。
可刚坐下,脑海中又全是穆浅为他做过的那些事。
他有些不耐的扯了扯领带,身边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接听,电话那端传来穆浅极为虚弱的声音。
“宋庭琛,我已经说服了双方父母,他们同意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