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不明所以,还是应声:“是。”
待如月退出去,小太监跪地行礼:“奴才小邓子,参见娘娘。”
“你起来。”楚玉急切地倾身,“可是父亲命你前来?”
方才那个令牌,是楚丞相的身份象征。
“回娘娘,奴才确实奉大人的命令前来。”小邓子麻溜地起身,将令牌递给楚玉。
楚玉摩挲着令牌,心中有了底气,“本宫已被陛下禁足一月,父亲可有法子?”
“娘娘,您暂且多等几日,大人已经有了办法,您很快便能够解禁。”
“此话当真?”楚玉大喜。
得了小邓子的肯定,楚玉忍不住直接笑出声,多日来的压抑都轻松不少。
只要能解禁,便意味着陛下还是对她有情意的。
如此,重回淑妃之位并非不可能。
几息之后,她脸上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恨意。
“楚轻,良妃,都给本宫等着!”
小邓子宛若没有听见,待楚玉的情绪稳定,他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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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往宫中送内应这事儿,没有逃过萧妗的眼睛。
桌上的饭菜渐冷,迟迟等不到楚循回来。
迎秋候在萧妗身后,满脸不高兴,“公主,驸马爷既然不来,您又何必等着他?”
这几日下来,迎秋对楚循的不满越积越多,堂堂长公主从来都是别人等她。
再有,自打公主发现了楚循与楚玉之间那不伦的‘感情’,楚循就似破罐子破摔。
瞧瞧,公主提前命人通知他过来一同用饭,如今都敢撂脸子不来了。
眼见萧妗憔悴下去的面庞,迎秋心疼道:“公主,奴婢将饭菜拿下去热一热,再添上来。”
萧妗近期没有休息好,两个黑眼圈粉黛都遮不住,又心累,她懒得应付,沉着脸摆手:“不必了,将饭菜撤下去。”
迎秋着急了,“公主,您多少吃一些。”
仔细算来,公主已有三日未曾好好用饭。
这样一直下去,可还得了。
“本宫不想说第二次,你也出去。”萧妗烦躁,不免迁怒迎秋。
“是。”
迎秋无奈,只得离开。
坐到铜镜前,萧妗紧盯着里头的人,她抬手抚着面颊。
“像,太像了。”呢喃。
和梦中凄惨的自己,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所以会是我的前世今生?
自从上次进宫归来,晚上就开始频频做梦,梦中情景荒诞至极,甚至可以说天方夜谭,萧妗起初没当回事。
可当第二晚依旧梦到,并且那梦中的女人歇斯底里朝她怒吼‘跑’‘逃离这里’,感觉不对。
看向楚循的目光也从深深爱意,多了一丝怀疑,可惜楚循根本没发现,依旧如往常一般,也无变化。
‘梦境会是预警吗?’
可怎么可能?
梦中情景皆是楚玉逃离皇宫,和楚循搞在了一起,而她堂堂长公主,被两人耍的团团转,最终更是教训两人不成,反促进了楚循和楚玉,
求助楚家,楚家反而说她不可理喻,最终将她关起来凄惨一辈子。
实在太光怪陆离了,先不说淑妃逃离皇宫这一点就千难万难,楚家人对楚玉的喜爱,就不可能让她未来只当见不得人的外室,肯定是自己生病了。
萧妗找太医拿了点药,午睡,却再次梦到了其中场景,并且越来越清晰,她的凄惨到最后更是感同身受。
痛,好痛,好难受!
萧妗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神情惊疑不定,一次两次是巧合,可为什么只要一闭眼,次次都是那样的场景,她开始吃药,吃睡眠深沉的食物,tຊ通通无用,精神肉眼可见的衰弱。
一度惊扰到了太后皇上,召集所有太医仔细检查,结果萧妗却在第三日后,这样的症状自动消失,仿佛黄粱一梦,又仿佛是预言?
呼吸在急促,她萧妗,身在皇家,见惯了勾心斗角,本就多疑,而有了这‘预警’,是立刻派人去调查,谁知这一查,还真被她查出了不妥——楚循的书房竟然藏着楚玉的画像!
证据确凿!
“楚循,你对得起本宫吗?”她缓缓放下手,阖上双眸,眼尾划过一颗泪珠。
再睁开眼之际,她的眸中充斥着阴狠。
......
丞相府每到月中,都会全家人聚在一起用晚膳。
萧妗冷着脸,带着迎秋气势汹汹地进入正厅。
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公主。”
“嫂嫂。”
几人同她打招呼,她并未理会,径直坐在楚循的身边。
楚二楚扬和老三楚煜倒不觉得有什么,楚丞相和丞相夫人则心生不悦,碍于萧妗的身份,将那股闷气憋住。
楚循却见不得萧妗这般无视父母弟弟,拧眉:“公主,你这是何意?”
“你唤本宫什么?”萧妗讥笑,“先前倒是一口一个妗妗,如今本宫将你的秘密捅出来,你就装不下去了?”
“公主!”楚循语气加重,夹杂几丝愠怒,“我先前已经同你解释过,这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