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枫伊来家里之后,家里变热闹了很多。
小姑娘性子过于活泼,天天不是叽里呱啦说着各种新鲜事物,就是闹着鹿闻溪说想要一起去逛Z国的风土人情。
苏洛宁不知哪来的消息,得知山禾悦来了个医生,还和鹿闻溪姐妹相称,急的天天往山禾悦跑,还和伶舟枫伊斗起来了。
鹿闻溪对此烦的不行,不出房门都能知道每日的日常。
这不,今天又上演了...
“都说了,你带的垃圾不能给姐姐吃,我已经新请了个高级甜品师,姐姐想吃什么他都可以做,不需要外来食物。”
伶舟枫伊不耐烦的强调。
苏洛宁愤愤说道,“我带的食物也是甜品师精心制作,从用料到做法绝对低脂低糖健康无害,你这么说的像是我会不顾闻溪姐姐健康一样。”
伶舟枫伊“哼”了一声:“难说。”
苏洛宁气急,“我今天就是要跟闻溪姐姐一起享受这新研制出来的薄荷桂花慕斯。”
伶舟枫伊态度强硬,“我说了姐姐不能吃就不能吃。”
苏洛宁瞪眼,“你只是一个医生!”
伶舟枫伊也瞪眼,“正因为我是医生!”
苏洛宁一噎,朝鹿闻溪道,“闻溪姐姐,你这个家庭医生是不是很不专业,瞎管太多了,之前我也没听清垣哥哥说你有这些饮食禁忌啊,难不成她比清垣哥哥还厉害?”
伶舟枫伊闻言挺直腰板,几分骄傲,“别的不说,药学方面是比姜医生厉害几分,姜医生厉害在临床,所以姐姐听我的,身体才能更快恢复。”
苏洛宁,“闻溪姐姐!她怎么叫你姐姐,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叫你姐姐了嘛!”
鹿闻溪吃着一包薯片,薯片拿起一片捏碎一片,她就没吃到完整的一片。
此刻,她很想将这两人毒哑,打成最薄猫饼,分块,喂鱼...
姜清聿也嫌聒噪,看着她俩争风吃醋,他总有一种自家媳妇纳了两房小妾的感觉。
“姐姐,我强烈要求,把她赶出去!”
“闻溪姐姐,我强烈要求,把她赶出去!”
伶舟枫伊和苏洛宁同时说道。
鹿闻溪拿过湿巾擦了把手,声音冷沉,“你们再蹦出一个字,就给我滚到后花园浇花,两小时没交完,我就把你们做成肥料。”
伶舟枫伊和苏洛宁同时捂嘴。
这么热的天,还这么大的花园,两小时怎么可能全浇水完。
苏洛宁气恼的往单人沙发上一坐,看伶舟枫伊的眼神都快要将她碎尸万段了。
伶舟枫伊也牙痒痒的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安静是安静了,可空气里硝烟味更浓了。
姜清聿今日难得休息,本想和鹿闻溪找点消遣的娱乐事项。
他一直认为鹿闻溪在家里有没有客人都一副独立于外人的安静样。
可现在看着鹿闻溪百般忍气没动手的样子,才理解到孙嫂说的两人厉害的地方。
鹿闻溪起身,“我去零食房坐坐,不要来打扰我。”
她需要上线接单打点菜鸟发泄。
人一走,苏洛宁就开口了,“聿哥哥,你是从海里捞出来的医生吗?”
管得宽!
伶舟枫伊吃了个不懂文字博大精深的亏,“来自海的另一头,不是我夸大其词,放眼世界,请我做私人医生,没人请的起。”
苏洛宁嘲讽一笑,“那闻溪姐姐还得三跪九叩感谢你咯。”
伶舟枫伊皱眉,“不用,我跟姐姐有缘,我愿意。”
姜清聿偷偷打量伶舟枫伊很久,有一点他没想通,于是开口问。
“洛宁19,她叫溪溪姐姐说的通,可你今年20,溪溪也是20,你怎么知道她比你大?”
鹿家收养鹿闻溪,只知道她的年龄,出生日期是不知道的,连孤儿所资料里也没有注明。
伶舟枫伊不以为意,“我12月31号出生的,而且是晚上十一点多快十二点的时候。”
姜清聿无话了。
那确实可以叫姐姐的。
“你们慢慢吵。”姜清聿起身要上楼。
伶舟枫伊撇嘴,看了眼时间,打算回房换身衣服。
“谁要跟她吵,我要去找姜医生,今天说好了要去他医院报到。”
最后独留苏洛宁一人在客厅,越想越气的啃完了自己带来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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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闻溪从零食房出来,家里又恢复了宁静.
孙嫂说,苏洛宁回家了,伶舟枫伊去给姜清垣做助理了。
鹿闻溪意味不明道一声,“她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一人干两工,脚踏两条船。
后花园里。
乔纳刻意压低了声音,“伶舟小姐来这的目的应该是她姐姐,一个月前,姜四少跟她姐姐发生了关系,现在在一起了,姜四少正在准备回国事项,带女友见家长。”
这个鹿闻溪已经知道了,手机在手,她身边人的动态基本都逃不过她。
乔纳却以为她不知,解释的清楚点,“伶舟小姐跟她姐姐关系不好,眼看她姐tຊ姐傍上姜家,自然要来阻拦破坏。”
鹿闻溪喝着果茶,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多久回国?”她问道。
乔纳,“估计一星期两星期这样吧,不确定,四少并不想带她回国,但碍于发生关系,所以能拖延就尽量拖延了。”
鹿闻溪托腮:“他们回来,姜家就更热闹了。”
乔纳听出了话里的自嘲,笑着顺下来。
“可不是嘛,伶舟小姐现在缠着姜清垣也不知道兴趣是真是假,这要等到姜清霖回国,场面会变成什么样呢,搞不好,姜家几个孩子的婚姻一个比一个好笑。”
说来伶舟家族的两位小姐,大小姐其实并不是伶舟家族的亲生孩子,是伶舟夫人执意要从小养在身边,对外说是养女,随伶舟夫人姓,叫薄以芊。
因为薄以芊,伶舟家四个孩子都和母亲关系不好。
乔纳对鹿闻溪简单说了遍伶舟家族的人员关系,评价道。
“薄秋絮就是眼瞎,伶舟家族是伶舟洵掌权,她要跟亲生孩子搞好关系,做一个贵妇人就人人羡之,现在搞得这伶舟夫人徒有虚名。”
鹿闻溪没跟着评价,乔纳的话语犹如一串垃圾,左耳进右耳出,没任何停留。
乔纳知道她对这并不想了解,闭嘴了。
鹿闻溪怔怔地的看着池中的鱼,眼睛随鱼游动而移动,面上认真,但心绪却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大脑里人声嘈杂,画面凌乱切换,现实和幻想掺杂一片。
她微阖眼,噩梦之后,她感觉病发作的次数渐渐增多,没有恢复趋势,不同于往常,吃多少药和多少东西都很难压下去。
再这样下去,她不敢保证不会重拾以前的自虐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