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䎃梨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陆京衡质问她,是在担心什么?
是怕她去首都闹,对江明月不利吗?
但她还是咽下了到了口中这些话,因为问到答应也没有意义。
江䎃梨放下早餐,若无其事上前收起票:“没什么,卫生所外派我去学习,我提前准备了车票。”
“先吃饭吧。”
江䎃梨递上筷子,她的神态太过自然,陆京衡便没再深究。
随后又是小半月过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江䎃梨的辞职审批已经通过了。
接班的卫生员虽然还没掌握全部技巧,但江䎃梨贴心地给她留了笔记。
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字体,接班的卫生员叹了口气:“江大夫,你的膏药和针灸术,我家做了几十年中医的爷爷都自愧不如,你离开卫生所真是太可惜了。”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江䎃梨。”
江䎃梨回头,就见陆京衡走了进来。
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却没在意。
只是催促江䎃梨:“明月最近吐的厉害,什么都吃不下,你跟我回去看看。”
原来是为了江明月,难怪陆京衡主动来找人。
江䎃梨已经见怪不怪。
她把手里的册子推给接班的卫生员,耐心叮嘱:“你先自己看看,有什么不懂的,你再问我。”
说完,她背起药箱,路过陆京衡。
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走吧。”
一进家门。
江䎃梨发现屋子完全变了样。
之前空荡荡的屋子,现在塞得满满当当。
除了江明月买的缝纫机,又多了钻石牌电风扇,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台昂贵的雪花牌冰箱。
看着床边的毛绒地毯,江䎃梨下意识捏紧了药箱背带。
江明月见她回来,作势就要下床,被陆京衡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
“你坐着别动,当心身体。”
紧张的模样,就好像江明月是个瓷娃娃。
江䎃梨面容平静,从药箱里拿出脉枕,垫在了江明月手腕下面。
后者捂着心口,表情痛苦,像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干呕。
陆京衡见状,立刻拿出了腌渍好的梅子干,直接喂到了江明玉唇边。
江明月吃了梅子干,神情松懈下来。
“好多了,谢谢陆大哥。”
说完,她又抚着肚子,笑着朝江䎃梨解释:“䎃梨,你千万别介意,这孩子闹得厉害,胃里总是泛恶心,就只有吃点酸的才能好。”
江䎃梨认真把脉,没有多余的反应。
只淡淡说:“孩子很好,你害喜可以多吃点酸的新鲜水果,正好有冰箱,方便储存。”
陆京衡闻言,直接说:“那你陪着明月,我去买。”
话音未落,他就转身出了门。
陆京衡一走,江明月就立马换了一副样子,搓着手腕处江䎃梨刚碰过的地方,斜睨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江䎃梨,陆京衡对我这么好,你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