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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川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儿吗?我可以帮忙转达。”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愣了下来。我握着手机的指尖收拢,克制着自己尽量别失态,“本来有事儿的,现在没了。”
可电话那边的女人还是发出一声轻笑,“原来是约约啊。令川没给你备注,我还以为是公司电话呢。令川喝醉了,正耍酒疯呢,你快来带他回去吧。”
我叫了辆车赶到电话里所说的大厅,还没进门就被人拦住,“小姐,你有请柬吗?”
“什么请柬?”
我有些懵,没反应过来。
“婚礼请柬啊,原来您不是新娘时言这边的宾客吗?”
几乎在一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温令川没有准时赴约的原因。
四年前的那个女人,在我与温令川将要离婚的前夕,又重新闯入了我们的视线。
还是以如此高调的情景。
我来的时机似乎晚了些,观礼的宾客已经散去大半。
我被服务员领着到包厢的时候,温令川正躺在长椅上,侧头闭着眼,时言穿着婚纱坐在他旁边,小声说着话。
见我过来,时言马上起身,“令川喝醉了酒,我担心他出事儿,才带他进来的。既然你来了,那令川就交给你了。他心里很难受,你多劝劝他。”
这话听起来很茶,就好像在明示我温令川此刻的醉酒与难受,都是为了别人,与我这个做妻子的,没有半点关系。
我和温令川马上就要离婚,这种事情,我本不该介意的,但我还是介意了。
我介意的不是时言的话,而是温令川。
在我眼里,永远波澜不惊的男人,却可以为了旁人,求爱又闯婚。
远离了我,温令川的生活似乎热烈又鲜活。
这让我感到绝望,也让我觉得,我的存在和我的离开,对温令川来说,都无关紧要。
所以我拦住了时言,“时学姐,你留下吧,他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的安慰比我有用。”
时言望着我的眼神起了变化。
她盯着我良久,突然开口,“约约,你变了。还记得四年前你跟我说过什么吗?当时的你多嚣张啊!”
是的,我变了。
如今的我变得沉默又能忍,与四年前的自己,截然不同。
四年前,时言跟温令川约好要一起去新西兰。
我暗地里给时言写了信,约她到暗巷,当着她的面找人打折了她弟的一条腿。
那时候我将十万现金像撒花一样抛到时言脸上,威胁她,“要么,拿钱一个人出国;要么,我找人每天去学校堵你弟。你选一个。”
我从不是什么小白花,我学习不好,脑子又轴,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是温令川最讨厌的一类人。
可钱有时候真的很有用啊,因为在我说这话之后,时言就哭着将地上的钱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第二日,她就改了签,出了国。
跟那时一样,今天的时言最终也没留下来,跟着她老公走了。
我从温令川裤子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将人扶到了车上,开车回了家。
程嫂帮我一起将温令川从车上扛下来后,贴心地放好了洗澡水。
温令川躺在浴缸里,脸上因酒精和升腾的热气而泛起潮红,像只勾人的狐狸,我没把持住,轻轻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下一秒,人就被拉入了浴缸中。
温令川边亲着我,边抚摸着我的锁骨。就在我以为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温令川却突然改了动作,大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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