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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温度逐渐攀升,柔软洁净的大床带着淡淡的馨香,女人被放倒,整个身子几乎嵌进去了一半。
身上燥热难耐,那种陌生的感觉一阵阵挑拨她的神经,让她失控。原始的欲望犹如囚笼困兽,迫切想要跑出来。床上温凉的触感让她十分欢喜,红唇溢出几声舒适的低音。
裴时砚居高临下,黑眸映出女人那海妖一般勾人的身姿。
长发倾泻而下,身上的衣裙被她弄得凌乱,只是堪堪遮着。
半露不露之间,更加勾人。
他俯身压下,虽然内里浴火蒸腾,但并不急着发泄。指尖挽起女人的长发,蹭了蹭她的脸颊,哑声开口:“知道我是谁吗?”
云锦书像是大海里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捞到一根浮木,迫不及待地趴上去,不肯松手。
“嘶……”
裴时砚倒吸一口凉气,睨着主动凑到自己怀里的女人,眸色浓稠。
云锦书被重新按在床上,迷糊间,她看到一张凑近的俊脸,鬼魅一般的声音响起。
她听不清,只觉得那声音忽远忽近。
她太难受了,靠近他能让她舒服些,循着本能,她一遍一遍地去抱他,却一遍一遍地被他推开。
“看清楚我是谁,嗯?”
别什么人都往上扑。
“裴……裴时……砚……”
最后一个音节吐出的时候,她的唇就被堵上了。
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须后水的味道,一点一滴地深入,刺激着她的神经。
卧室的白墙,影影绰绰地闪烁着两道暧昧的身影。
然而,就在临门一脚时,手机响了。
“艹。”
他低咒一声,肌肉偾张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拿起手机,十分没耐心地厉声开口:“你他妈最好真的有事!“
宋扬:……
二少怎么突然发火了?
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宋扬正要说话呢,就听到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
那种床笫之间,特有的缠绵音调。
宋扬吓得后背发凉,这才知道自己打扰了裴时砚的春宵一刻。
他忙一口气迅速说完:“二少,我找到一个人,他说他两年前见过梁小姐。”
话落,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男人嗓音恢复了正色,“在哪儿?”
宋扬报出了一个地名。
“我马上过来。”
裴时砚利落起身,拿起一旁的衬衣。
又回头,看了眼床上欲壑未填的女人。
下一秒,云锦书被捞了起来。
“啊——”
当她被放进盛满冷水的浴缸时,惊得浑身激灵,抱着男人不肯撒手。
“松手。”
裴时砚已然没了耐心,将腰间缠着的手臂挣开,又将人往浴缸里狠狠按下去。
云锦书被冷水没了个彻底。
从水里冒出来后,她大口呼吸着,意识也一点一滴地回笼了些。
湿漉漉的一张脸,无辜迷茫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
他冷峻的面庞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地瞧着她,“醒了?”
她还愣着,脑子缓了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掌又按在了头顶,试图让她再浸没一次,云锦书顿时惊叫一声:“不要!我已经醒了。”
裴时砚收回手,扯了一旁的毛巾擦着身上被溅到的水珠,动作慢条斯理,“这里没人打扰,等你休息够了,自己离开。”
她无声地望着他,没做声。
他转身离去。
很快,云锦书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在浴缸里泡了十分钟后,意识差不多恢复了。
刚刚,她被人下了药,裴时砚救了她。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不肯放,但……万花丛中过的裴二少,竟然对她无动于衷。
他宁愿按着她泡冷水澡,都不肯碰她。
云锦书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点挫败感。
看来裴时砚虽然荒唐,可真要勾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位爷的心思真是难猜,她不愿意的时候,他强吻她。她缠着他的时候,他反而怎么也不肯碰。
她趴在浴缸边沿,眼睫垂下,心里失落地想着:
裴熙的假面具已经摘下来了,这次她逃过一劫,后面就难说了。
裴时砚太难勾搭,在此之前,她得给自己找一个庇佑所。
……
第二天早上离开,云锦书才知道自己昨夜睡的是白玉京的九楼。
不是包厢,而是豪华客房。
看来这位裴二少,比她所知道的还要厉害。
难怪当初就算一口黑锅背到他身上了,他也能狂妄地说,裴知行奈何不了他。
是裴家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裴家。
从白玉京离开后,她打了辆车回公馆。
不远处,一辆黑色豪车内,男人一双眼布满红血丝,狰狞地望着这一幕。
昨夜他给了她打了很多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他担心她出事,就查了她的手机定位,显示她人就在白玉京。
他鬼使神差地等了一夜,果然看到她出来了。
身上穿的,和昨天裴熙给他看的照片一模一样。
隔着老远,他都看见了她脖颈上暧昧的吻痕,密密麻麻。
昨夜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看来裴熙说的都是真的了,云锦书真的堕落到出卖身体,人尽可夫的地步了。
顾庭深狠狠拍了方向盘,手指牢牢攥紧,心里一股没来由的躁怒,让他快要爆炸了。
他捧在心尖这么多年的女人,他认为洁白无瑕的女人,内里竟是这样的不堪。
……
回公馆后,云锦书简单收拾了一番,去了梅园。
梁管家看到她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眯眯地进去通报了一番。
随后,云锦书就见到了裴老爷子。
裴老爷子在廊檐下,逗着一只漂亮的鹦鹉。
“美女,圩——”
云锦书愣了下,脚步顿住。
裴老爷子笑盈盈地给鹦鹉喂食,“这是时砚教它的。”
“……”
云锦书尬笑。
“这次有什么事?”
裴老爷子看她一眼。
云锦书走近了些,“大少爷还没回来,我在竹园里也是闲着,索性就来看看老爷子。您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裴老爷子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你上次开的药很有效,我没什么大碍。”
“我正好有点事情问你。”
裴老爷子那双温和带笑的眼,透着几分锋芒。ʝʂɠ
云锦书顿了下,“您说。”
“你知道景墨中毒,为什么只告诉时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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