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钱媒婆就是认钱不认人的,这次罚她钱,也权当给她长个教训了。”
“她以后要是再敢找事,我有的是办法治她!”
经过云天娇这一说,孙玉莲也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回去的路上,云天娇绕道去了弹棉花的地方。
她之前就交代弹被子的师傅了,要优先帮她做,今天就可以拿到。
只是还没到地方,路经医院时,就见那边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云天娇挤不进去,就问了一旁的路人。
“出什么事了?这么多人。”
路人听了立刻道:“你不知道吗?医院里的那个年轻医生昨晚给应该有钱人家怀孕的儿媳妇扎针了,救了人家一大一小两条命。”
“今天那个有钱人来感谢,给送了锦旗呢!”
不知为什么,一听说是个年轻医生,云天娇就直接想到了顾砚书。
可实在挤不进去,她干脆就站到了三轮车里。
这一站上去,就看见医院大门口,顾砚书和秦苏被围在中间。
旁边还有一个年长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看样子是院长。
而他们的对面,一个同样年长的男人穿着一身看着价格就不低的衣服,双手捧着一个锦旗往顾砚书手上送。
院长和秦苏见此,都一个劲的鼓掌,倒是顾砚书还有些腼腆,不适应被这么多人围着,脸色有些红。
“顾医生啊,昨晚幸亏有你,要不然我老婆和孩子就凶多吉少了!”
闻声,顾砚书接过了锦旗,“这是我作为医生应该做的事,谢谢您送的锦旗。”
那人见顾砚书接过了锦旗很是高兴,“不不,还是你艺高人胆大,换做一般人肯定叫我把人拉走的,那种情况下,我要是把人带走,那就是等死啊!”
这话顾砚书没再接,因为昨晚的情况也的确是那样。
有钱人见他没在说话,又从身边人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顾医生,为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顾砚书一听这话,就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不,锦旗我可以代表医院收下,但这些东西不行。”
有钱人见他不收,又往前送了送,“怎么就不能收啊!这是你应得的!”
旁边,院长也跟着道:“赵先生,送锦旗就可以了,这些东西真的不能收啊!”
秦苏闻声也说道:“赵大哥,这个还真就不能收,您就别为难砚书了。”
姓赵的男人一听面露为难,“嗨,你要不收,我不好和我老婆交代啊!”
顾砚书不管他怎么说,依旧是那句话。
“赵先生,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您送锦旗就已经是对我们医护人员最大的感谢和认同了。”
赵先生听完只能收回盒子,“也罢,东西我就不送了,不过这个恩情我一定记着!以后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尽管开口,我义不容辞!”
见他不再坚持,顾砚书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不过他到底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和赵先生说了几句话就准备回去工作。
至于其他事,有院长负责就行。
正当他准备回诊室时,一扭头就见人群里一个稍微高一点的人正看向这边。
发现是云天娇后,他立马就往这边走。
见他过来了,云天娇从三轮车上跳下来。
“顾砚书,没想到你还会接生呢!”
听见这话,顾砚书无奈的笑了笑,“我哪会接生啊?怎么样,刘三保的事解决了吗?”
想起昨晚的事,顾砚书还心有余悸,他没想到云天娇胆子那么大,面对流氓也敢对着干。
而且她还那么聪明,知道提前设陷阱,才没让刘三保跑了。
“他的事,派出所那边肯定会解决的。”
云天娇对这事已经不操心了,她现在就感觉自己是捡到宝了。
挑了一个男人,居然这么优秀。
“顾砚书,你好厉害啊!”
听见她由衷的夸赞,顾砚书不禁脸红了红。
“你也厉害。”
见他脸红,云天娇就忍不住要逗逗他,可还没开口,就见秦苏走过来了。
“砚书,赵大哥说中午请我们吃饭。”
一听到她的声音,顾砚书的眉头也便皱了几分,很不客气的回道:“不去。”
这毫不犹豫的拒绝又让秦苏绷了脸,“为什么不去啊?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顾砚书依旧不看她,也不等她说完,“不去就是不去。”
他说着就拉着云天娇往另一边走,摆明了不想和秦苏纠缠。
见状,秦苏咬了下唇,立刻跟过去拦在两人面前。
“顾砚书,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姓赵的是什么来头?”
“他可是政商两界都有很多关系的人!你也就是这次救了他的老婆孩子才能结识他,换做一般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接触到他那样的人!”
顾砚书听不下去了,“所以呢?不和他吃饭,不接受他的礼物就是我不识抬举了?”
秦苏被他说的呼吸一滞,转而又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人生在世总要结识一些人脉吧!”
“你和他熟悉了,以后做很多事都会很方便啊!”
顾砚书不傻,不是没看出来姓赵的不是一般人。
他也知道认识这样的人,打通一些关系,对于未来有好处。
可他就是不愿意。
见他不说话了,秦苏还以为自己的话有效果了,便继续劝说。
“砚书,我知道你有理想有抱负,你也想站在手术台上发挥你的所长。”
“可如果你一直留在小镇医院,你以前学的很多东西都会浪费。”
“最基本的,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这里连个像样的手术室都没有。”
“就算你再厉害又怎样呢?环境不允许你发挥才能。”
“你会被埋没的!”
秦苏说了一通,便等着顾砚书妥协。
同时,她还不忘看向旁边的云天娇,即便没再说什么,可眉眼间却在传达一个讯息。
‘看吧,他这么优秀,和你在一起,只会耽误他的前程。’tຊ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刺目,即便不是对着顾砚书,也依旧让他很不舒服。
“你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