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挣扎着要从周修林腿上下来,固执地拒绝道:“不行。”
周修林啧了声,脸色有些沉,“这不行那也不行?”
程迦低垂着眉眼,没应话。
周修林俯视着她,就这么僵持了几十秒,周修林将人扶了起来,勾在腿上坐着,“那你在旁边喊喊我的名字。”
“就喊喊名字儿怎么啦?”周修林的声线无辜。
程迦:“......”
璀璨的水晶灯宛如点点繁星般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宝宝喊我呀。”周修林埋头在程迦的脖颈处,沙哑着声线撒娇道。
程迦咬牙:“...周修林。”
“喊个名儿叫。”
程迦觉得这人真麻烦:“换什么?你不就是叫周修林吗?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名字?”
“喊声哥哥。在直播间里,宝宝不是最喜欢喊哥哥吗?”
但周修林不愿放过程迦,“要么喊哥哥,要么喊老公。”
非逼着程迦喊个名儿出来。
程迦的脸蛋被热意醺得红通通的,咬咬唇,小声喊了声:“哥哥。”
“没吃饭吗?大声点儿,听不到啊宝宝。”
程迦烦躁,提高了好几分声量,清清脆脆地喊了声:“哥哥!”
周修林倒在程迦怀中坏坏地哼笑,夸赞道:“嗯,宝宝喊得真好听。”
......
周修林走了后门,程迦收到判决结果通知只用了两周的时间。
齐楠硕被判处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真到了那个晚上,程迦紧张得想逃跑。
房间被周修林布置得格外有情调,柔软的大床上面甚至洒了香喷喷的玫瑰花瓣。
而现在周修林在浴室中洗澡。
听着浴室传出去淅淅沥沥的水声,程迦悬着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齐楠硕被判处有期徒刑,对于程迦来说,听起来可谓是喜极而泣,但她现在觉得她真的有点莽撞了。
当时的恨意达到最顶峰,恰巧周修林对她有这方面的渴望,她脑子一热,就做出了这个错误的决定。
用身体换……
当时她怎么会做出这个决定……
事实证明,当某种情绪上头的时候,理智就会烧得所剩无几,这个时候做的决定往往会后悔不已。
程迦坐立难安,在客厅中来回踱步。
浴室的门开了,发出细微的声响。
程迦当即转头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周修林那双黑沉、具有侵略性的眼眸。
周修林身上只披了件浴袍,未干的小水珠顺着结实蓬勃的胸膛流淌下来,带着几分欲气,
他迈开长腿,程迦紧张得呼吸不由得屏住,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
毕竟是见过周修林的,程迦当然会恐惧,脑子里不断地浮现那个画面。
程迦咽咽口水,哆嗦着开口道:“沈、周修林,你找证据花了多少钱?我可以给你转,你能不能....”
意识到程迦接下来要说的话,周修林皱起眉头打断,“不能,我不缺钱,只缺你。”他的嗓音变得有些冰冷。
周修林气消了,勾起唇角,对着程迦勾了勾手指:“你乖乖过来,我就听你的。”
程迦犹豫了几秒,迈开腿过去了。
在离周修林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周修林长臂一伸,将人拦腰搂到身前。
......
翌日清晨。
程迦睡得很沉,直到一副恐怖瘆人的画面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脑海中——
一只张开着血盘大口的恶狼坐在她面前,那双眼睛极具侵略性,眼中幽冷的光芒快要溢出来,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跟昨晚周修林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程迦吓得瞪大双眸,想要尖叫,但喉咙像被人掐住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恶狼霎时扑了过来,程迦吓得猛然睁开了眼睛。
周修林那张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程迦下意识地用手一推,嗓音沙哑得好似粗糙的沙石在相互摩擦,“你走开...”
声线难听得像个老鸦发出的。
程迦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牵扯到酸痛的身体,她不适地蹙起眉,咽了咽口水,丝丝尖锐的痛感传入神经,她握上自己的喉咙,连续咳了好几下。
杯沿被蹭到唇瓣边,周修林的声音传了过来,“喝点水。”
程迦双手握上水杯,微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喝完之后,周修林一只手抽走了水杯,放在床头桌上,另一只手搂过程迦的身子,手轻轻地在她腰肢上揉着,下巴轻抵在女孩的发顶上,柔声询问道:“宝宝累不累?”
废话!
一说,程迦就有点来气,委屈兮兮地控诉道:“昨晚不是说我过来你就听我的吗!?你根本没听!”
说着说着,程迦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宝宝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他眨了眨黑长浓密的睫毛,语气里带着几分羞涩。
程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瞧着可怜巴巴的,“你平时不是很能忍吗!”
周修林放柔姿态,修长的手指替程迦擦着眼泪,哄着道:“我的错我的错。”
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程迦在周修林怀里睡了过去。
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
直到中午,程迦才起来,吃了午餐后,又上了床窝着,周修林不知所踪。
**
时间来到晚上。
餐桌上,周修林非要抱着程迦,喂她吃。
吃着吃着,程迦明显感受到不对劲。
听就在这时,周修林突然来了句:“宝宝你昨晚喊我的名字听得我好兴奋。”
程迦:“……”
周修林亲了亲程迦红红的耳朵,哼唧唧地倒在她的脖颈处,语气柔和,带着丝丝的撒娇意味:“听听~今晚还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