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生开始频繁地在公司和医院之间忙碌,他暂时办了休学手续,因为医生说不知道贺父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
公司不能一个领导都没有,更何况想要拥有和宋家抗衡的能力,就必须参与一切有利的商业活动。
他忙得甚至掏不出一点时间来看池晚晚,池晚晚也乐得清闲。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想得那样发展着,有条不紊,很顺利。
贺父会被贺潮生气得住院,这真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池晚晚迅速抓住了这个机会,促使贺潮生更加努力地去对付宋家。
华港上下都隐隐约约能闻到这两家的火药味。
宋知笙许久没有露面了,似乎是知道现在的局势对自己太过于不利,他聪明了十几年,第一次栽跟头就是在池晚晚身上。
谁能想到甚至还差一个月才成年的池晚晚竟然有这样的心眼。给池晚晚。
当宋家再一次被贺家拼尽全力下得绊子摔得股票跌停时,宋知笙总算按捺不住了,打电话给了池晚晚。
“你哥到底再发什么疯?我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商业竞争,现在看来是想拉着宋家一起死?!”
“宋师兄,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大礼呀,”池晚晚笑眯眯地说,“你害怕吗?”
不用宋知笙多言,看着那速速上涨的悔意值,池晚晚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以这种两败俱伤的斗争方式,无论是贺家还是宋家都元气大伤,宋家总算耐不住要找人谈判了。
宋知笙虽是宋家的长子,但毕竟他没有接手生意,不会影响到宋家的根基。
所以当宋家人听说贺潮生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搞宋知笙时,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早点告知我们就好了,”宋知笙的弟弟,宋家现在的掌权人笑着说,“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咱们好歹曾经也有过强强联合的阶段,想要他给你就是。”
贺潮生脸色很差。
他熬了很多个通宵,几乎每天都疲于应对各个股东的质问和疑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宋家?他答不上来。
但是只要想起池晚晚含泪的眼眸,他的心脏就一阵阵的发痛,容不得细细去探查自己这么疯狂的原因。
“我要宋知笙关掉那个医院,然后坐牢。”贺潮生的嗓音很哑,“交给我的话,他至少要判无期。”
宋家家主眼皮一跳,但还是答应了。
“行,我这个哥哥反正是个喜欢欺负人的废物,”他依旧笑得滴水不漏,“那就麻烦贺家从华港码头的项目撤资吧,跟我们打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好处。”
贺潮生点点头,打电话安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