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歆这消息一发出去，林尽染的消息就跟着来了，似乎就在等着她的这句话。
“那你要不要跟我干？虽然公司不大，但我发誓，绝不会像裴恒川那狗东西一样对你。”
齐歆乍一眼再看见裴恒川的名字，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下一秒，这条消息就被撤回了。
再发过来时，裴恒川的名字已经被删掉了。
齐歆无奈一笑。
怎么到现在了，他们还会觉得裴恒川会对她造成影响？
两年一过，她甚至都快记不清和他相爱的感觉了，又怎么会因为他而产生情感波动呢？
思及此，齐歆干脆也直白地发去了消息。
“没必要撤回，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再说了，我如果回来直播，那是肯定会再遇见他的，要是连个名字都不能提，那我也干脆别回来好了。”
消息发过去，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等了好久，才看见林尽染的回信，
“还是你看的通透，也是，都分手两年了，还管他裴恒川干什么，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早就过去了。”2
然后发来了一个地点。
“这是我公司的地址，你挑个时间过来看看吧。”
齐歆发了个OK的表情包过去，便合上了手机。
转而打开了直播平台。
一个一个地扫过去，几乎都是全新的面孔了，哪怕是两年前的新人，到现在也算是互联网的老人了。
这样更新迭代的速度，到底还有几个粉丝记得她呢？
……
第二天一早，齐歆便按照林尽染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她的公司在麓城一个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人来人往，大家面色都挺“打工人”的。
到了那一层后，才知道林尽染就租了一个套间，大概三百平方的样子。
大厅接待，往里走是谈合作的会议室，再往里走就是三个隔音间。
一个是林尽染现在在用的，剩余两个本来都用于储藏，现在齐歆来了，就整理出一个，给她直播用。
齐歆走进直播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没什么不满意的。
反倒是林尽染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公司刚起步，规模确实小，条件也一般。你看还需要什么硬件，我去给你配。”
齐歆扭头看向林尽染，笑了笑：“这样就挺好的，东西多了，反而碍手碍脚的。”
林尽染这才松了口气：“好，那你现在是打算重新注册一个账号，还是说我去给你买个有粉丝基础的账号？”
齐歆想了想，还是说道：“用我的小号吧，这些年靠分享穿搭和美妆技巧，我也是有积累一些原始粉丝的。”
林尽染一愣，嘴角笑容愈深：“你都有这意识了，看来是从没想过离开啊。”
她也不啰嗦，感叹一句后，便说道：“那就把你账号给我，我让营销给你搞个预热。你现在打算走哪个赛道？和从前一样的轻奢区吗？”
这是齐歆唯一一次的拒绝，却是说：“不了，坦白来说，以我退圈前的那个事情来说，再进这个区，也得是我重新获得流量了之后，商家才会考虑用我。”
“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去平价区。这个圈层的人，是唯一一个不在乎主播有什么所谓的‘黑历史’的人，只要主播给的价格够低，够实惠，他们就都会接纳，并成为其忠实粉丝。”
话是这样说没错，只是林尽染苦恼地说道：“可是我的人脉都在轻奢区，我给不了你什么帮助啊。”
齐歆抿了抿唇，才忽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从零开始，自己找甲方。”
“我也想知道，褪去了西弗光环的我，还能不能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