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敲定。
傅父傅母纵然万般不舍,可碍于公司业务繁忙不能久留,在病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傅一迟的身体还要留院观察,傅父本来给他找了个护工,可碍于他不喜陌生人近身,那护工最后也只拿了三天工资就走了。
从那之后,照顾傅一迟这活儿就被虞羡音包揽了。
她天天医院公司两头跑,父亲的事,她也托了人去调查。
一连半个月,她几乎忙的脚不沾地,也一次都没有再找过傅时逾。
人好像只要忙起来,就真的能忘记很多东西,哪怕,是让人痛彻心扉的回忆和人。
……
彼时,西城。
傅时逾一脸阴郁的坐在露天平台的沙发上,脚下是车水马龙的城市。
来这陌生城市半个月,他打着散心的旗号来,结果越散越不痛快。
就在他今天第二十次拿起手机查看信息的时候,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一身高定名牌的男人出了声。
他一边翻着手机一边讥笑:“驿哥,那虞羡音来真的啊?你跑来西城半个多月没回家,她和她妈居然能忍得住不找你?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一话抛出,傅时逾没说话,他对面坐着的叶轩却开了口:“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关你屁事,就你话多呢,没看见驿哥心情不好,你少上赶着找不痛快,你忘了那个嘴贱的赵安是什么下场了?”
此话一出,那人忙捂着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傅时逾却自始至终转着手里的酒杯,冷着脸一言不发。
旁边忽然又有人接话,他先是瞄了眼傅时逾,随后不怕死的轻哂:“呵,你们懂什么,人家那是养小白脸了,有了新欢,她哪里还记得咱们驿哥啊。”
说着,他在手机屏幕上一顿操作,最后随意将其扔到桌子上。
“喏,人证物证都在这儿了,驿哥,你等不来她找你了。”
傅时逾握杯子的手一紧,顺势低头,就见那屏幕上虞羡音一脸温柔的帮一个背对镜头的男人整理头发。
照片上,那男人的一只手还抓着虞羡音的手。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什么相爱多年的情侣。
傅时逾冷冷瞟了一眼。
下一秒,他手里五位数的杯子便砸到了墙角,四分五裂碎成一团渣。
在场几人瞬间吓得面面相觑。
叶轩挑了下眉,壮着胆子靠过去,小心翼翼的开口建议:“要不,您老过去瞧瞧?不然这到手的老婆,可真就要没了……”
“不去!”
傅时逾咬着牙,眼底的狠厉分明恨不得杀人,偏还要强壮镇定。
见劝不动,叶轩叹了口气,索性也不再劝。
却不想下一秒,好好坐着的傅时逾忽然站了起来:“给我定机票,回深城的!”
……
医院里。
时隔半月,傅一迟终于能出院。
虞羡音来了个大早帮他收拾行李。
自打傅父傅母来过一次医院,当天晚上就给他换到了顶层的vip病房。
怕他住的不舒服,恨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搬来。
虞羡音一样样收拾,抱起一个纸箱时,全然没注意脚边还有一堆书,下一瞬,身子就失了平衡。
“小灯!”
傅一迟骇然,忙扔了手里的东西揽住她的腰身。
几乎是同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头狠狠踢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