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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林幼清都没有再见到过姚星樾,
  往往都是她起了,姚星樾就已经走了,她睡了,姚星樾还未回来。
  林幼清不知道是姚星樾是真的在忙二日出征之事还是因为她前两天态度生气了。
  凭什么生气!就允许他一会阴一会晴,耍着她玩,
  她就不能犹豫一下吗?
  “夫人,外边凉,您多穿点衣服。”桃儿拿着大袄走到林幼清身边披在她身上,
  无声的叹了口气。
  从前日起到现在,夫人每日无事时都会站在门口等将军,劝也劝不走。
  “谢谢。”林幼清接过大袄,冰凉的手与桃儿的手接触,
  桃儿握tຊ住林幼清的手,捂热了才道:
  “夫人,还是回去吧,明日出征,将军怕是要比前几日还忙呢。”
  林幼清又何尝不明白,对桃儿轻笑一声:
  “我知道,我就在这吹吹风,你先回去吧。”
  说不定就能等到呢,林幼清手上抓着大袄的带子,眼神期待的看向门外:
  姚星樾,在出征之前,怎么也要与我说两句话吧?
  不然我怎么告诉你,我的答案。
  林幼清正想着,猛然发现门外映出一个影子,身姿与姚星樾极像,
  “夫人,将军回来了。”桃儿比林幼清先出声,
  林幼清点点头,赶紧上前迎,却发现来者是前几日看过的柏玄:“夫人。”
  柏玄弯腰拱拳:“将军说军中繁忙,今日也不回来用晚膳了,让夫人不必等了。”
  期望落空,林幼清的脸上由喜转悲,刚刚抬起的手放下,对柏玄道: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是。”柏玄应声正要退下,却被桃儿喊住,
  桃儿见不得林幼清悲伤的样子,狠下心,跑到柏玄面前道:
  “柏大哥,明日就要出征了,将军今日一整天都不回来了吗?”
  柏玄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孩子拉住,脸上不自觉的一红,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明日就要出征,军,军中确实繁忙。”
  “可...”桃儿撅着嘴,将军一去好几个月,夫人怎么办呀。
  “桃儿,放柏玄走吧。”林幼清看向桃儿和柏玄,
  不想回来的人,叫也没有用。
  爱回来不回来,老娘不伺候了!
  桃儿不情不愿的松开手,柏玄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面色:“属下告退”
  “桃儿,今天晚上我要吃大肘子,锅包肉,红烧肉,还有糖醋排骨!”
  林幼清当着柏玄的面怒吼道。
  她一点都不生气,姚星樾,你不回来拉倒,日子没你我活的更好!
  柏玄离开,林幼清也忿忿的走回偏院 ,
  摔上门一直在房里待到晚上吃饭了才出来。
  “夫人,您别吃了。”梨儿端着林幼清吃下的第三个空碗,
  手里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给林幼清盛。
  “干嘛,我在将军府里连饭都不能吃了?”
  林幼清委屈的大眼睛看向饭碗里的饭,仿佛饭就是姚星樾。
  “您当然能吃,不过您今天吃的实在太多了,会积食的。”
  梨儿将饭碗放下,皱着眉头对林幼清道:
  “您在这么吃下去说不定又要到郑神医那看病去了!”
  林幼清听到梨儿的话,心中堵着的委屈像是终于找到发泄口,
  用力将筷子一摔,嘟着嘴嘀咕:“积食就积食,我干点什么都不行。”
  “夫人?”梨儿这个小呆瓜终于看清了林幼清今日情绪的不对,
  走到林幼清面前问道:“您没事吧?”
  林幼清寻声与梨儿对视,随后将视线转移到刚刚还吃的狼吞虎咽的菜上,一点想吃的心情都没有了。
  对着梨儿摇摇头,起身道:
  “我没事,你把这些撤了吧,我要去睡了,无事别来打扰我。”
  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
  林幼清抱着这样的想法,早早的就躺倒了床上,
  姚星樾!大笨蛋!
  林幼清骑着被子转了好几圈,烦躁间不小心磕到床板上,疼得更是心烦:
  “混蛋啊啊啊啊啊!”林幼清坐起身,吼道。
  “你说谁呢?”夜深人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传到林幼清的耳朵里。
  “谁!”林幼清警惕的抓住床板,底下有在她经历夏云迟事件后给自己的准备的武器
  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还没等她碰到小刀的位置,男人的气息就已经席卷了她的全身,
  男人声音低沉中带些疲惫,抢在林幼清之前将小刀拿出,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月光下,姚星樾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变得有几分柔和,
  笑起来更是让人有种被一汪泉水冲澈了全身的感觉。
  但这依旧不影响林幼清想揍扁这张脸的心情。
  “还给我!”林幼清不满的蹬了一眼姚星樾,伸手想要抢回小刀,却扑了个空。
  姚星樾先她一步离开床边,点开烛火,对着小刀点头论足:
  “这刀如此旧,倘若真有贼人来怕是伤不到他。”
  林幼清向上扯住自己的衣服,也走下床,语气中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气:
  “我愿意,要你管,你不是说你军中忙的不得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看着林幼清这副怨气满满的小媳妇样,姚星樾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白日听到柏玄回来说她的脸色不好,他才加急赶回来的,
  赶回来后又听梨儿说她早早睡下了,本来是想看一眼就回去的,
  却没想到看到他家一向冷静的丫头如此暴躁的场面,
  心中觉得自己这次回来的实在是太明智了
  毕竟是因为他这几天没有陪她,她才如此生气,
  这不就这证明了她喜欢他,在乎他吗?
  姚星樾顺手揽住林幼清的腰,舒服的靠在林幼清的肩上:
  “若是喜欢短刀,我送你一把好的。”
  烛火摇曳,将一对璧人的影子映在墙上,亲密无间,惹人羡意。
  只不过壁人中的女孩,表情比较狰狞。
  要不是林幼清推不开姚星樾的脸,身子又被姚星樾把住,她根本动弹不了,
  她早就把姚星樾赶出去了!
  把她当什么了?他说好就好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她又不是他祖奶奶,凭什么惯着他!
  “姚星樾,你放手!”林幼清气的直咬姚星樾的脸。
  姚星樾痛的皱紧眉头,将脸埋到林幼清的后颈:
  “我明日就要走了,你真的要如此对我?”
  姚星樾话提醒了林幼清,她好像还欠他一句答案?
  林幼清不再挣扎,由着姚星樾去抱。
  “你说你要去讨伐反贼,是不是很危险?”
  过了许久,林幼清问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有点蠢的话。
  上战场,哪有不危险的。
  “以前不觉得,但现在会担心。”姚星樾听到林幼清的话,回道。
  “为什么?”林幼清转过头,从她不再挣扎开始,姚星樾也不再禁锢着她了。
  “以前心中没有牵挂,现在有了。”姚星樾扳过林幼清的脸,真挚道。
  林幼清知道,姚星樾说的牵挂,就是她。
  这次林幼清的心中没有怀疑,没有逃避。
  林幼清迎上姚星樾那双快要将爱之一字溢出来的眼睛,
  笑道:“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因为我会想你的!”
  听到林幼清的话,姚星樾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细长的食指捏住林幼清瘦弱的手臂,几乎带着些颤抖:“你,你说什么?”
  林幼清见姚星樾这激动的样子,脸上泛起难得的娇羞:“我说我会想你的!”
  如果欣喜有声音,那林幼清一定会被姚星樾的感情震聋,
  月黑风高,相爱的人在彼此眼中因为在月光与烛光的光辉下显得格外动人
  “清儿。”姚星樾弯下腰,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怀中小人软的很,比他碰过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要软,不满于手掌与腰间的触碰
  姚星樾渐渐向下
  林幼清和姚星樾的呼吸逐渐加重,吹到相互的身上,
  林幼清穿的是睡衣,只有薄薄的一层,因为之前是从背对着姚星樾,他还感觉不到什么,
  可如今是正面的拥抱,温香软玉,姚星樾体会的是淋漓尽致,
  他的手逐渐由后背向前靠,紧紧的握住林幼清仅存的布料,
  “可以吗?”姚星樾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这是林幼清的初吻,姚星樾带着林幼清,
  如同一个幼儿园的小孩直接被带到大学里去,林幼清根本招架不住,
  早就没了理智,脑海只剩下最原始的东西。
  得到许可,姚星樾的动作大胆了起来,因为常年练武而长满轻茧的手附在个个角落,
  躺到床上,林幼清才明白了男人和女人力气的差距,
  男人的压迫感袭来,让林幼清下意识的想逃,却被先一步抓回,
  姚星樾一只手握着林幼清的手。
  姚星樾却轻笑一声,吻在林幼清的头:“乖,夜很长,我们不急。”
  姚星樾向下
  太羞耻了!
  可惜林幼清的这点力气在姚星樾眼实在是太小了,
  轻松的分开后,上前安抚的摸了摸林幼清的头:
  “清儿乖。”
  随即不顾林幼清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头
  林幼清的手脚无法动弹
  这时,林幼清才知道,声音也是不受控的。
  姚星樾见身下的女人美的如同一幅画,将林幼清翻到自己身上,
  夸赞道:“你的声音很好听,你的哪里,都很美。”
  林幼清无法选择,只能将姚星樾这羞死人的话尽收耳中,
  低头咬住姚星樾的肩膀,洁白的牙齿在姚星樾的背上留下整齐的牙印,
  姚星樾扳过林幼清的脸,闷哼一声,小丫头,还会咬人。
  这一个晚上,注定不会太早结束。
  等到的第二天下午林幼清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自己眼前都是小星星。
  腰间像是被车狠狠地碾过,林幼清挣扎了半天,她平生第一次有起不来床的感觉。
  林幼清无奈的望着天花板,怎么办,
  自己身上现在连件衣服都没有,tຊ林幼清看看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这要是要人看见了,她还活不活了?
  “少夫人,您醒了?”听到屋内的动静,岑姑姑推开门。
  “岑姑姑?”林幼清看到岑姑姑忘记了害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问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林幼清的嗓子在昨天就喊哑了,不靠近根本听不到,
  岑姑姑却不介意,一脸的喜气,捻着小碎步走到林幼清面前:
  “是少爷叫我来照顾您的,我的经验多,肯定是要比那些小丫头伺候的要好些的。”
  这屋里只有岑姑姑和林幼清两个人,岑姑姑说话也没了忌讳,
  倒是给林幼清弄了个大脸红,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那就麻烦姑姑给我找一件衣服,要高领的。”
  “好,好。”岑姑姑脸上的笑从被姚星樾在姚府里叫走就没下去过。
  姚府又要又后了!
  被岑姑姑搀扶着走出偏院,林幼清还没做好面对大众的准备,梨儿就跑到林幼清面前,
  “夫人,您怎么样了?听将军说你病了不让我们打扰,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难不成真的吃积食了?”
  梨儿叽里呱啦的提问,林幼清很想回答她没事,
  但她嗓子实在是太哑了,说话都勒的慌,
  只能对着梨儿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夫人就是昨日吹了凉风,有些风寒过几日就好了。”岑姑姑帮着林幼清解围,
  姑娘家吗,都要面子。
  “得了风寒?要不然我还是去郑神医那给你开几贴药去吧?”
  梨儿蹦的老高,绕着林幼清转了好几圈。
  ‘这丫头怎么总想着去郑三火那,这几日三句不离开郑神医。’
  林幼清疑狐的看向梨儿,但又无法问出口。
  “不用不用,你去厨房给夫人熬一记梨糖,夫人喝下能舒服些。”
  岑姑姑说完,拉着梨儿去了别处,像是从怀中套出来个药房,
  离得太远,林幼清没看清。
  “姑姑,你给梨儿看什么了?”院里只剩下林幼清二人,
  林幼清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
  “那是给您补身体的药。”岑姑姑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那可是当年夫人和下生少爷的良药!准的很呢!
  岑姑姑的眉飞色舞的脸让林幼清觉得后背一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药倒掉。
  她身体好很,才不要喝那些又苦又涩的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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