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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事,老太太们又坐回凳子上,想慢慢和江衣瑶说。
  老太太们坐回去后,安安小大人似的轻叹口气,听得江衣瑶心里好笑。
  老太太说,“这前边离咱们这有三公里远的西城区,有个国企厂,前些年那么困难都生存了下来,谁知新来了一个厂长,把他们家的亲戚都安排做领导,之前做领导的要么做员工要么走人。
  这没经营几个月,厂子就被新来的厂长干倒闭了,刚刚过去那个小余同志,原来就在里面做主管的,现在厂倒闭了,员工都没得做。
  媳妇孩子都要养,天天出去外面找工作,现在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容易找噢。”
  江衣瑶闻言灵机一动,厂子倒闭肯定空了出来,小余同志做过主管,她刚准备找厂就有现成的,管理员都有了,这不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来。
  江衣瑶又向老太太打听小余同志人怎么样,家住哪里?
  “小余同志住在前边转弯那个大宅院里,人品肯定是个好的,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刚刚江衣瑶说了她姓江,“小江同志,你怎么打听起小余同志呢?”老太太有点疑惑。
  江衣瑶解释道,“我听着小余同志现在没有工作,要养媳妇孩子挺艰难的,要是有好工作可以介绍给他,街坊邻居的能帮就帮。”
  “是这个理。”
  江衣瑶问清楚小余同志全名叫什么什么之后,和老太太们又闲聊几句就回去了。
  中午霍淮书没有回来,江衣瑶带着俩孩子睡了午觉。
  睡醒后把他们收拾好,一人塞一瓶奶让他们拿着,推着他们出去了。
  安安慕慕坐在推车上迷迷糊糊地,被江衣瑶推着出到外面才反应过来,妈妈又带他们出去玩,高兴得哇哇叫。
  江衣瑶打算去街道办事处那里问问,那个工厂现在空下来了,是不是也属于他们管。
  到了办事处接待的还是上次江衣瑶他们买房子那个人,这就好说话了。
  办事员看到江衣瑶也高兴,前几个月就是这位女同志买了一个大院子和几间店铺,让他那个月的工资多了好几百,才有钱给彩礼,如今他已经结婚了。
  江衣瑶看着满脸笑意的办事员说,“听说西城区有个厂子空下来了,也是你们管吗?”
  办事员一愣疑惑了,这女同志不会想买厂房吧!他现在的婚房还是租的,这女同志有点吓人的啊。
  疑惑归疑惑办事员还是回答了,“是我们管,只是不属于私人财产不卖只租。”
  江衣瑶点点头表情理解,“那租金怎么算?”
  “厂房是独门独户的有1000平方米,一共两层房子七成新,按十年租,刚开始租就要交满五年的租金,一年一千块钱,如果乙方租一半不想租了,甲方是不退租金的。”
  江衣瑶问,“如果甲方不到期就要收回去呢?”
  办事员笑了笑,“不会有这回事的,合同有写乙方租赁期间,甲方不得强行收回,若是强行收回,返还所有租金给乙方。”
  是这样江衣瑶就放心了,让办事员拟好合同,她要现在定下来。
  办事员平时的机灵劲都没有了,目瞪口呆地愣住。
  江衣瑶以为办事员不相信,假装在身上挂着的包包里,拿出一撘钱放在桌面上,“同志,我真的是要租的这是租金。”
  办事员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的钱,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同志你稍等我这就去拟两份合同。”
  租厂房没有买房子那么麻烦,签好合同,给了租金做好档案就可以了。
  江衣瑶走后,办事员还一阵恍惚,他这个月的工资又得涨了。
  江衣瑶把属于自己那份合同收好,哼着歌儿推着哥俩一起回去,安安慕慕也感受到妈妈的好心情,一路上手舞足蹈地啊个不停。
  母子三人回到大树底下没有看到那帮老太太,可能去忙别的事去了。
  江衣瑶准备到家门口的时候,转了个弯去大宅院找蒋余。
  江衣瑶到了大宅院,见大门是开着刚准备喊人,蒋余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江衣瑶推着安安慕慕上前,“蒋余同志,我有事找你,方便进去聊聊吗?”
  蒋余准备去外面看看哪里有招工的,走到门口被一个长得很好看又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叫住,可他不认识她啊,找他有什么事?
  蒋余怀着疑问带着江衣瑶母子三人进去。
  江衣瑶进去看了一圈,原来大宅院是这样的,住了好几户人家,院子共用,住户门口外面有几个用泥砖头垒起的灶台,应该是煮饭炒菜是在外面炒。
  江衣瑶接过蒋余妻子的水杯道了声谢,随即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对着蒋余说道:“我姓江,听说你以前在厂里做过主管,我想开一个服装厂,想招聘你来担任厂长一职,工资是三百块钱一个月,你有意愿吗?”
  蒋余和她妻子互相看一眼,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同志是来给他介绍工作的,还让他做厂长。
  他找了一个多月的工作,受尽了冷言冷语,没想到这个不认识的女同志直接叫他厂长,不管是真还是假,蒋余的内心都非常感激。
  “江同志,请问你打算在哪里开服装厂?”
  “西城区,你应该很熟悉就是那个厂,我把它租下来了,如果你有意向,这个厂我会全权交给你打理”,江衣瑶只想做个甩手掌柜。
  蒋余想了一会儿说,“江同志我考虑一下”,他怕自己胜任不了这份工作,他做过最大的领导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管而已。
  江衣瑶点点头,“我家在前边转弯处28号,你想清楚了可以来找我。”
  江衣瑶回到家,才想起她一鼓作气就把厂房租了下来,没有和霍淮书商量。
  吃饭的时候,江衣瑶都不敢看霍淮书有点心虚。
  霍淮书看到江衣瑶有点反常问“怎么啦?”难道是今天带俩儿子出去累到了,看着也不像。
  江衣瑶摇头。
  霍淮书刚刚下班回来的时候,安安跟他说,“粗,麻麻,又粗”,慕慕就在一边说,“对,又粗”他听完联想一下,应该是江衣瑶带他们出去了,‘又粗’就不太理解了,难道是出去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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