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被他含在棱唇边,单手从西裤兜掏出一枚卡地亚黑珐琅打火机,第一次没擦上火。
黎影上前,在他挑眉注视下,大方地接过那枚打火机,挑开拨盖,擦了一下涡轮。
火苗蹿起,映亮美人那双碎冰冰的狐狸眼。
大G车门边。
美人长发随风翻飞,踮起脚尖,轻拢掌,堪堪护住打火机为他续烟。
徐敬西唇悠着烟,朝她倾斜了些,清隽优越的脸孔半低在逆光暗影,烟尖火苗自两人中间熹微明灭,望见他眼眸淡泊沉静,一点一点抬起。
“你要什么。”樣
三番五次偶遇,凭她的伎俩,到底玩不过徐敬西深沉的心思。
简单四字,一份独属成熟男人的运筹帷幄。
望进他那双稀薄的眸子,这么近看他,皮肤质感好得不像样。
浮华的夜,潮湿的对视,在后来,黎影常常忆起,获取他不经意抬起眼皮留意她的刹那。
一句你要什么。
该要什么呢。
“只要你能给的。”樣
他摘下烟:“找上我,就这点出息。”
懂徐敬西身上有的,是她这辈子费尽千辛都沾染不到的地位、资源与庞大的人脉网。
她收起打火机,摊开徐敬西厚实的手掌。
不经意的肌肤接触,他手温烫热,只匆匆擦过,黎影指尖一缩,不由紧张,迅速收回。
“贪心没有好下场。”
徐敬西一怔,旋即淡笑:“商纣王得到一双极贵的象牙筷,既要适配的碗,又要适配的桌子,还要适配的宫殿,还要衬得上的美人侍奉。”
帝王典型的既要又要,她笑,“人一国君主,有贪心的资本,我又不是。”樣
说实话,那时候的徐敬西说不定会认为她一上来就要感情,多少觉得不识抬举了。
她太自觉,自觉到徐敬西觉得她不走寻常路。
“给你也没用。”
黎影不慌不忙,“我可以拿来走更好的路。”
凭身高和体型优势,看她时总带了点睥睨的味儿:“挺直白。”
“就算装,凭我的三言巧语,会被徐先生一眼识破,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装。”
他太精明,何况,黎影自认不是什么清高孤傲人物。樣
徐敬西喉咙冒出来的音极有低磁感:“你也装不上。”
是笑她单纯么。
确实,她在徐敬西面前,心机几斤几两,他一眼便将她看透个窟窿。
“我懂你是谁,出门在外,但凡知道你姓徐,处处是通行证吧。”姑娘望人时,眉眼弯弯。
他轻笑,夹烟的手指压了压黎影娇嫩的唇,“尝尝?”
分明直白,再坏,他清贵坦脱的举止下却没让人觉得下作,就好似在说,黎影,我就是这样的人,并不担心你觉得没风度。
就是这么的没所谓,要赌吗。樣
黎影手指捉紧男人精悍的手臂,往他身上凑,就快碰到那张棱浅的薄唇时,闭上眼睛。
男人浓郁湿热的鼻息一点一点在咫尺,黎影整颗心像被扯开一个口子,填得满当,真不知如何形容那时的感受。
他身上的气息太强势太浓郁,她脸颊一烫,是不是该矜持一点,别那么主动。毕竟,她不会接吻。
却想,他的唇色淡到粉,吻上去是不是又热又软。
尝尝?
不过半秒,腰侧猛地被徐敬西夹烟的大掌掐住,那一下,带着滚烫的体温铬进皮肤,轻推,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黎影,你诚意太少。”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