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低头准备一探究竟。
陆策眼疾手快,一把堵住了乍泄的春光,“哥,那什么!我去拿毛巾了。”
不管怎么说,三十六计走为上,再继续下去,只怕就要泄密了。
姜末百思不解,等她出去了,这才看向自己的手,那奇异的触感以及回弹度完全和男人不一样,他止不住自言自语,“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啊!”
担心泄密的她转身逃了出来,外面屋子里,空气凉飕飕的,她止不住打了个激灵,她一把拿起来自己之前使用过的毛巾准备回去。
淋浴房内,姜末索性将水调整成了冷水。
地下水凉飕飕冷冰冰的,这才让他舒服了不少。
“宋杰,”姜末的声音威严,恢复了寻常时候的庄重,“毛巾呢,我这边结束了,你又不见了。”
“啊,”陆策急忙回应,“就,就来,就来。”
再次进入屋子,那扩散的水雾逐渐稀薄了,透过镜子可以看到他恢复了过来。
他一把将毛巾拿走。
陆策剧烈打喷嚏,揉了揉鼻子,指了指外面。
“我出去啦,哈秋!哈秋!”
看她似乎适应不了,姜末这才武断的挥挥手,让陆策走了出来。
她自然是在假装了,但心里头却越来越着急。
老天,距离暴露只是咫尺之遥。
一想到两人还要无数次一起淋浴,还要一起休息,她不寒而栗。
根据姜末的习惯和办事套路,他是最不能容许人欺瞒利用的,这要是暴露,还不是一脚将她踢到外星球去了?
她只感觉自己胸闷的难受。
再看衣服,什么时候纽扣两边又多了两个对称的纽扣。
“哎呀”,陆策叫了一声。
“怎么了?”
姜末快速从里头出来。
他将浴巾缠在腰肢上,快步走了出来,就这么白杨树一样站在她对面。
陆策指了指角落,“刚刚看到一只老鼠。”
“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好了好了,娘们唧唧的,药呢,我给你涂,明早还要早点出门办事呢,可不敢耽误了。”话虽这么说,但今天这一次淋浴和之前不一样,他耗损的时间比之前还长了不少呢。
担心挨骂,陆策三步并作两步进入淋浴房,快速的将衣服脱掉,也模仿他的样子围了一条浴巾。
至于上半身,没有系纽扣,而是轻轻的包裹住身体。
“我怕冷,最近有点感冒,哥,你要快一点。”
“男人怎么能“快一点”呢,你侮辱谁呢你?”不会知道怎么搞得,刚刚在淋浴房内,他是那么亲切温和,这时候从里头出来,对陆策却恶形恶状。
陆策有点委屈,噘嘴躺了下来。
她将外衣脱掉,速度很快的趴在了床上,将柜子上的红花油送了过去,“那,辛苦了。”
姜末将红花油倒在了手掌心,轻轻的揉搓,热量在一圈一圈的打磨下均匀的扩散,这才将药涂抹在了陆策的伤口上。
这一下疼的她颤抖了一下。
姜末的速度不慢,一小会儿后每个伤口都涂抹到位,结束这一切,他才起身去擦头发。
陆策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看到他将浴巾丢在了旁边,只是一个劲儿擦拭头发,她这才瓮声瓮气的说:“哥,对不住了,我才来您这里两天就给您添了不少麻烦,都是我不好。”
“哪里话?”姜末摇摇头。
“但您好像不开心。”
是的,不开心。
不开心在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小少年发生这样的情愫,那模糊但足够危险的讯号不住地在敲警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宋杰,”姜末的口气一本正经,失去了交谈时的亲和和关切,“我很好,早点休息吧。”
陆策只能点头。
她知道很快就要关灯了,关灯后,等红花油被伤口吸收,她就快速的将自己提早放在一边的衣服穿好,然后休息。
起初来这里的时候,陆策借口自己打呼噜,且声音很大。
等她真正到这里后才明白,会打呼噜的男人多了去了,姜末还是这群男人里头的佼佼者呢。
只是打呼噜的人自己不知道罢了。
熄灯后,陆策在等,等姜末睡着,这样她才有机会穿衣服。
但不知道怎么搞得,姜末却热鏊子烙大饼一样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这屋子里甜丝丝的香味让他魂牵梦萦,完全不能闭上眼睛进入美梦。
“那毛巾你用过了?你给上面洒香水了啊?我看你也没用香水啊,什么气味这么好闻?”
终于姜末质问起来,并且从黑暗中坐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搞得,屋子里那气味比之前好浓烈了,他恨不得推开窗户让风对流,送走这迷离的香味,但手明明放插销上,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
“我不知道怎么搞得,”她窸窸窣窣穿好了衣服,带了难堪的哭腔,“我什么都没用,就擦了一下头发,我哪里知道什么气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