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叶府之后,发现她爹今天居然没有上朝。
让叶砚汐很意外。
“爹,你今儿怎么没去上朝?”
叶砚汐瞧着正在堂屋里面悠闲的喝茶。
“你爹我称病,请了十日。
正好你回来了。
收拾收东西,我们准备今天晚上就跑了。”
这叶茂兴说到一半的时候,还神秘兮兮的突然凑到了叶砚汐的耳边小声嘀咕。
生怕这隔墙有耳,被谁听见一般。
“那你为什么不早通知我?
这尔丝,还在宫里呢!
难道我们要把她给扔下不成?”
叶砚汐听见叶茂兴的话,有些不满意了。
如果她没回来,她这个笨爹,是不是就准备不带她走了?
“……,那怎么可能。我刚刚就是在想怎么把你们两个人给弄回来。
谁知道,你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茂兴也是无语,这要是叶砚汐在宫里面,他还不会着急。
因为她横竖都有点办法会出来,问题是尔丝在宫里面。
这事怎么办?
“我知道了,你差人去太医院,喊尔丝过来给你看病。”
叶砚汐的话让叶茂兴合不拢嘴,原来女儿早有安排。
“甚好!”
叶茂兴赶紧去找管家,让他差人去太医院。
叶砚汐瞧着四下无人,又窜到了叶砚城的小院子里面。
平素里面叶砚城极少出来,都是在屋子里面呆着。
这才是为何叶砚汐能瞒天过海的原因。
叶家这龙凤胎兄妹,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叶砚城的少年英气越来越重,而叶砚汐则是女子的妩媚愈发严重。
“汐儿,你怎么回来了?”
在房中读书的叶砚城,突然瞧见了回来的叶砚汐有几分惊讶,这太子怎么会随意放汐儿回来?
“逃课回来的。哥,我问你,那个楚中福和你关系是不是很好?”
叶砚汐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的疑问正在无限的扩大。
“我与楚公子,并无太多交情。”
叶砚城的回答,让叶砚汐有些吃惊。
恩?难道是她之前误会了楚中福和哥哥的交情?
“哎,哥,不对吧?我以为他和你关系很好,没事就给你带些糕饼吃。
为何哥却说你们没有太多交情?”
叶砚汐的话让瞬间让叶砚城变了脸色。
“汐儿,你是说,你每次去国子监的时候,那个楚中福会给你带糕饼?还说过,我们有交情?”
叶砚汐瞧见叶砚城那个一脸的铁青,想了想,确实是如此。
不然,为何她会觉得楚中福和他哥哥交好的。
“你之前可曾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叶砚城的话让叶砚汐有些懵,难道不是她想的那样?
“未曾。”
叶砚汐想了想,从来没有。
“不过哥,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他问过我一句,家中是否有及笄的妹妹。
而且,哥,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
那天不是说,就跟他接触过么?会不会是他在你的茶盏之tຊ中放了毒药?
可是,他为什么要毒害你呢?”
叶砚汐还没想通其中的关系。
“汐儿,我若不中毒,他如何能看见你?我想他是不知在何时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我们两个人。若是我病了,会去上学之人,就变成了你。”
叶砚城也没有想到,这楚中福会藏的如此之深。
此人以后必定是大患,不可久留。
“啊?他是怎么看穿我是女儿身的?”
叶砚汐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叶砚城也不知道。
“没事,哥。爹说晚上我们一家人就走了。
以后再也不跟这些什么公子,世子见面就是了。”
叶砚汐想着一走了之是最好的。
叶砚城没有说话,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走了之,一了百了。
可是,那太子和皇上,真的会放了他们家吗?
他不觉得。
但,走还是要走的。
别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叶府人都白天都悄悄的收拾差不多了。
待到快黄昏之时,叶家的第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从南城门出去了。
这辆马车上只有叶茂兴,叶砚汐,兰琳儿。
叶砚城则是打扮成下人的模样,在第二辆马车上。
只是,叶砚城还没等上马车,就听见了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就是奔着他们家来的。
“公子,公子,不好了。这好像是御林军的人,把我们府上都给围住了。”
尔丝急急忙忙的过来报信。
“别慌,若是他们问起,你便说,老爷病重,出城寻名医去了。就说我也跟着去了。”
算算时间,汐儿和父亲母亲应该刚出城,若是他们被擒住,又在叶府发现了他,事情就大了。
叶砚城交代完了尔丝之后,他赶紧躲了起来。
尔丝强自镇定,走了出去。
“嘿,小丫头,你们家公子呢?”
这领队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御林军的人统领,另外一个是太子的侍卫——玉安,开口说话的人是玉安。
“我家老爷病重,公子随老爷夫人出去寻名医。玉侍卫有何指教?”
尔丝对待如流,让玉安倒是找不到一点错处了。
“既然如此,为何他没有和太子请假?”
玉安也不是吃素的。
“公子见老爷生病,一时慌忙,忘记也是正常的,我现在办公子请假可以了吗?”
尔丝就瞧不上这个玉安,说完就转身准备去给叶砚汐准备病假条。
“不必了!反正今天除非你家公子回来。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玉安说完便和御林军的统领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堂屋,还坐了下来安心的喝茶。
“你们这是何意?这是我们叶府。”
尔丝气得直跺脚,跑进去质问。
“没什么,奉皇上之命,保护叶侍郎和叶公子而已。”
玉安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他过来无非就是确定叶公子是不是在家,不在家的话,那就是跑了。
更何况还有另外一队人,正在追着叶家的马车。
那边叶砚汐一家三口,战战兢兢亲眼瞧见马车出了城门,高兴的都差点要跳起来。
他们家终于要自由了。
只不过,一家子高兴并没有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