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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渣男的槽点虽然各有不同,但渣男的本质都极为相似。
  司茵一早就叮嘱香梅看着香桃的举动,因为她记得上辈子二老爷是有两个儿子的。
  唯一的庶子正是出自张氏身边的丫鬟,那丫鬟是谁她记不清了,但却记得她下场并不好,儿子生下来就被张氏养在身边了。
  香桃成功爬床并怀有身孕后,司茵就对上了号,只不过她并没有立即揭破,而是等待最佳时机。
  她知道以张氏刻薄的性子,司鸿启没了侯府老爷的身份,又失去了全部家产,她定是十分看不上的。
  而司鸿启贪花好色惯了,怎么可能一遭落魄就转了性子。对张氏他原本也没有多少情谊,当年若不是他自己不成器,也断然不会只娶个小官之女。
  在侯府这个安乐窝,张氏还能容忍司鸿启拿着银子出去鬼混,可要她倒贴嫁妆给不成器的二老爷寻欢作乐,张氏是容不了一点儿的。
  司茵只是让香梅不着痕迹的把香桃有孕的事情透露给蓝姨娘,然后就可以坐等看戏。果然,发酵了这么久,一旦揭破就分外精彩。
  司茵得知张氏和司鸿启动了手也是十分惊讶,不过转瞬她也就想通了。
  毕竟张氏用了那么久的赤伞菌粉,失眠多梦、狂躁易怒都是十分正常的表现。
  司鸿启被除族之后也没少为银子的事情在家中受气,日积月累之下,不就得狠狠爆发一回?
  保住儿子,保住他未来的指望,应该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消息是银珠第二日的午后带回来的,司茵捧着银珠刚刚买回来的桃酥,听银珠转述香梅的情报,心情十分愉悦。
  秋日的午后,阳光已经不再炽热,晒在人身上懒洋洋的。司茵半躺在廊下的躺椅上,只觉得骨头缝儿里都是昏昏欲睡的感觉。
  “小姐,奴婢今日出去…撞见…撞见世子爷了。他……”
  银珠有些吞吞吐吐,边说还边观察着小姐面上的神色。这好不好的嫁都嫁了,世子爷还天tຊ天在外胡混,真是看着就上火。
  今日去城东收消息时,顺便转到了福源记给主子买糕点。
  福源记是城东最火爆的点心铺子,就在东大街的主街上,日日都有人排队。旁边也都是城东最高档的酒楼茶肆,是这一片最繁华的地方。
  银珠得了二房的好消息,正开心的排队呢,谁知一抬头就见旁边的如意楼二楼上,世子爷正和几位公子勾肩搭背的喝酒……
  世子爷就背对着窗户,银珠把他的侧脸看了个清清楚楚。
  银珠瞪眼看着世子爷亲昵的搂着身边一位玉面小公子的腰,还用自己的酒杯给他灌酒……
  银珠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三观震碎当场便硬了拳头,可最终还是没敢冲上去动手。她只是个婢女,有什么资格过问世子爷的事情呢。
  可世子爷如此放浪形骸,真的对得起她家小姐吗?他们这才新婚几日,他便不着家整日在外面喝酒?
  银珠忍了一路,回来还是忍不住要告上一状,至少得让小姐看清楚他是个什么货色,不能被世子爷的脸给骗了。
  告状告了一半儿,银珠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说,就偷眼看见自家小姐阖上了眼睛……
  呼吸均匀,神色放松,应该确实是睡着了。
  呼——看样子,小姐是全然不上心。也好也好,这样就不会被骗。
  银珠松了口气,转身进屋去拿薄毯,已经入了秋,就这样睡着可是容易着凉的。
  谢怀澈晌午喝了不少酒,走路时双脚有些打飘。进了清辉院他就挥开了搀着他的夜雨,自己摇摇晃晃往里走。
  酒意上涌,他只想回去睡觉。可走到廊下,就见司茵慵懒的半躺在躺椅上,似乎睡得正香。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裙摆上,裙摆上的蝴蝶微微晃动,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谢怀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的缘故,只觉得眼前的司茵整个人都在发光。陷在软枕上的小脸就像水蜜桃一般鲜嫩,阳光下他甚至能看清每一根软软的绒毛。
  微风里,她纤长的睫羽微颤,好似恰恰扫在了他的心尖……
  谢怀澈不知不觉就靠得近了,他不敢轻易触碰,只是侧着身子躺在旁边。
  这躺椅还是司茵回门那日,他在她的海棠院里看见的。谢怀澈当时觉得新奇,就自己躺上去试了一试,除了尺寸小了些,竟感觉分外的放松。
  这种躺椅他还从未见过,平日里所用的多是软榻,不过即便垫了软枕,也是没有这个躺椅舒服的。
  回来他就让管家找匠人照做了一个,不过却是要了大上两倍的尺寸,不然哪里能容下两个人。
  倦意袭来,谢怀澈将司茵微微往怀里揽了揽,便也闭上了眼睛。
  等银珠找了薄毯过来,还未靠近便被碧珠拦住了。碧珠她手里还端着香炉,里面悠悠的冷香一点点散开。
  银珠不解望向碧珠,碧珠朝躺椅上努努嘴儿,银珠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又硬了。
  这一副想要揍人的架势,把碧珠吓了一跳,刚刚银珠告状时,碧珠燃香去了,并不知晓。
  看着躺椅上两人似乎都睡了,碧珠赶紧拦住银珠。
  又等片刻,见两位主子都睡熟了,碧珠才悄声上前摆好香炉盖上薄毯。
  熟睡中的谢怀澈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儿就挨了揍。他只觉得这一觉分外放松,似乎做的梦都格外香甜。
  至于一觉醒来,为什么梦里的人出现在了自己怀中,他表示不清楚但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刻的世子妃又香又软又乖又甜,而且没有在心里骂他。
  太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个世子妃心里不说话的时候他是一万个满意,只希望她以后即便心中说话,也只说他的好话。
  看着怀中人儿娇美的小脸,谢怀澈只觉得身子一阵发紧,那股子要流鼻血的冲动又来了。
  他在心中悄悄琢磨,即便不生儿子,那也不影响他做点夫妻间爱做的事吧?
  不安分的手指悄悄爬上微微嘟起的红唇,做贼似的在上面来回摩挲。
  司茵睡梦中只觉得一阵麻痒,扭了扭身子,迷迷糊糊唤了一句:“银珠,有蚊子。”
  谢怀澈听见夫人糯叽叽撒娇的心声——【好讨厌,打死他】
  他只觉得尾椎一麻,身子都酥了一半儿。
  脚步声靠近,银珠听见唤声已经走了过来。
  谢怀澈动作分外敏捷,低头往那红唇上就啄了一口,然后立即撤离。
  他得去找老秦大夫想想办法,日日对着这样的夫人,叫他一个气血方刚的男人怎么忍得住坐怀不乱?
  银珠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遭了轻薄,今日第二次被震碎三观。
  世子爷这个断袖登徒子,怎么有脸欺负自家小姐!她的拳头硬了又硬,最后在小姐茫然的眼神里,只能对着空气挥了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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