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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那么温柔干嘛……
  房卿九听得耳朵痒痒的,总觉得容渊是在撩拨她。
  可观人家神色温润,仿佛所言所做,皆是他的本性如此,让她不禁打消了撩拨的念头。
  而且她对容渊的认知,还停留在他小时候,因此总是在往撩拨方面一想之后,便觉得只是一时的错觉。
  她把清世藏在背后,幼稚的就是不想要还给他。
  以容渊的身份,想要什么剑没有,为什么就偏偏要盯着她的清世?
  小手握紧清世,又往后藏了藏。
  容渊:“……”
  她幼稚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啊。
  见她迟迟不肯把剑交出来,他也不见怒容,只把摊开的手掌收回,手臂背到身后,嗓音中,夹着一丝宠溺:“阿九,你这样做,可是在耍赖啊。”
  房卿九:“……”
  她也知道,她这么做很不地道。
  可她就是不舍得把清世交给容渊。
  毕竟是多年佩戴在身边的剑,又是冯老将军耗费几天几夜给她打造出来的。
  别看青竹剑鞘普通,但房卿九后来才知道,剑鞘的材质世间难寻,相信这是冯老将军把家族珍藏着各种珍稀材质的库房翻了个遍才找出来的。
  如今再得此剑,她自然是握住了就不想放开。
  房卿九心虚的眨了眨眼,底气不足的望着容渊,跟他商量:“镜之,我方才可是从那些黑衣人的手里救下了你,正所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不是那等贪得无厌,想要以恩情无止境要挟你的人,我只是觉得这把剑用起来顺手,甚是喜欢。不如你就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儿上,将此剑赠与我,作为报答?”
  很好。
  这一通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以恩情来打动容渊,索要此剑,是很聪明的做法。相信容渊也感念她的恩情,不会舍不得一把剑。
  她如是在心底想着,朱唇翘起胜利在望的弧度。
  容渊微弓下身去,长臂一伸,蹲在地上的桂圆伸出软乎乎的猫爪子,抱住他的手臂,动作熟练的顺着爬上去,端坐在容渊肩头,看起来煞是威风。
  “古来今往,不都说施恩不望报吗?”
  房卿九哑口无言:“……”
  这话谁说的?谁说的?
  站出来!
  九爷我一剑劈了他!
  容渊身体站直,上前一步,拉近跟房卿九之间的距离,声音温柔的如同都化不开的春水:“你跟我不过几面之缘,却愿意舍命救我,相信定然是德行情操皆高尚之辈。既然情操高尚,相信阿九也绝对不会夺我心头所好,对是不对?”
  房卿九:“……”
  她自认嘴炮功夫过关,没想到容渊道高一筹,他一顶情操高尚的高帽子扣下来,反倒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她轻声咳了咳:“你说,这是你的心头所好?”
  这也是她的心头所好。
  容渊颔首:“我从得到此剑开始,便日日带在身边,时常拿在手里把玩,也经常会亲自擦拭剑身。试想一下,若不是心头所好,怎会随身携带?”
  “……”
  这理由,有道理的让房卿九无言以对。
  但是她也很喜欢啊……
  再说这本来就是她的佩剑。
  她不过就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眼下看来,用恩情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案算是失败了。
  如此,她必须得想一招别的办法。
  房卿九思索一番,再次跟容渊商量:“既然是镜之的心头所好,按理来说,我的确不应该强行向你索要。不过,我认为镜之应当是家世显赫之人,身边并不缺少这一把剑,而你的心头所好,应当也不只是这一把剑。正好我眼下需要一把剑来防身,又很喜欢这把剑,不如,我们立个字据?”
  “哦。”简单的一个字,被他的舌尖一卷,便生了缠绵之意:“阿九说的不错,我身边的佩剑的确不止这一把。不过,你说要立个字据,这是何意?”
  房卿九也不废话,说出打算:“我的意思是,镜之的这把剑想要多少钱银?”
  “……”
  “我现在虽然没什么银两,但我可以给你立个字据,假以时日,我一定能把你想要的银两筹足。我跟你定下约定,一个月后,我一定将你需要的银两尽数凑齐!”
  不是她自负,在赚钱方面,她是有信心的。
  光靠香艳话本是赚不了大钱的,但想要过得舒坦点是没问题的。
  除此之外,想要在一个月内凑够银两,她还能够重操旧业,去黑吃黑,或者绑几个脑满肠肥的贪官,让他们每个人吐出个七八分,相信就可以了。
  反正她干这种事情,很有经验。
  容渊勾唇浅笑,从房卿九滴溜溜的眼神之中,大概能想到她的打算。
  “我很荣幸,阿九跟我喜欢同一把剑,这说明我们在喜好方面十分有缘。只是很可惜,这把剑对我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即便你愿意付出一座城池来换取,我也不会给你。”
  “……”
  房卿九心塞塞的。
  这家伙,怎么敬酒不吃呢。
  她要不要拔剑来一顿罚酒?
  然而容渊道行颇深,刚才躲过她的那一下完全不费力,也足以说明了容渊如今的实力深不可测,说不定能够跟她在伯仲之间。
  因而罚酒这两个字,也只能想想。
  纵使再舍不得这把剑,房卿九也只好一脸失落的将其交出去。
  唉!
  她开始想念以前呼风唤雨,百官相跪,所有人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的日子了。
  容渊握住清世,想要将其拿走,却发现房卿九握的紧紧的,不愿松手,清冷如月的双眸之中,划过一丝笑意。
  “不瞒阿九,这把剑名为清世,除了对我有非凡的意义之外,也是我为我未来妻子准备的佩剑。”
  “……”
  哈?
  给未来妻子的?
  房卿九只觉得握紧剑身的手掌心一热,赶紧松开,神色极不自然。
  容渊拿着剑,再一步靠近房卿九,高大的身形微微一躬,与她四目相对:“既然阿九喜欢,又对我有救命之恩,话本子不是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阿九觉得,我以身相许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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