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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起初还因为温母对温妍玉的态度而感到悲凉的话,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恶心。
如果不是修养还在,慕寒昇真的不敢保证在极致的怒火之下,他会做些什么。
气到极致,慕寒昇反而冷冷笑出了声:“你的宝贝儿子就没告诉你,他伤得是谁吗?”
温母闻言也是一怔,温璀说的模棱两可,她也没当回事,只一心想着把儿子从牢里捞出来。
她在这座大城市里唯一的关系就是女儿的丈夫——慕寒昇。
可听慕寒昇如此一问,她心里莫名有些打鼓。
下一秒,就听慕寒昇冷嗤一声。
“他伤的是我,你究竟是有何颜面求到我头上来的?”
温母霎时如遭雷劈,脸色一白,又强行镇定下来。
“你说什么?绝不可能,我儿子那么胆小,连刀都不敢握,又懂事听话,怎么可能会伤人呢?”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温母蹭了蹭手心的冷汗。
慕寒昇只觉得可笑至极:“误会?我没有告到你们倾家荡产只是让他蹲几年牢,就已经算是看在妍玉的面子上了。”
温母彻底慌了,如今温妍玉死了,唯一的儿子又入了牢,她年事已高,又有谁来给她养老?
思及此她竟“扑通”一下,直接跪倒在慕寒昇面前!
“寒昇,慕总啊,求你既往不咎,把温璀从牢里带出来吧!他受不了里面的苦的!”
她以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拉下了老脸,她一个年纪这么大的长辈跪一个像他这样的小辈,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谁知慕寒昇竟冷血到不为所动,他薄凉的唇轻启,带着讽刺地笑意。
“你真是无药可救,他受不了苦,妍玉这么些年受的苦就受得了吗?”
“都是成年人了,他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就算在这里跪到死,我也不会帮他的。”
慕寒昇眼底浮现出浓浓的厌恶:“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踏进这座城。”
说完,他长腿一迈,径直走进了电梯。
下午天气阴沉。
福泉墓园内,肃穆寂静,没有多少人。
慕寒昇手握着一束鸢尾花,轻车熟路地找到温妍玉的墓碑。
他俯身将鸢尾花搁置在墓前,指尖抚摸上碑文铭刻的字,最后停留在女人笑颜依旧的黑白照片上。
“原谅我一直没有勇气来看你,就好像只要我不来,你就一直还活在这个世上。”
“你要等等我……”
思及温母恶毒的嘴脸,慕寒昇眼中的愧疚更深。
“我现在只恨没有早点认识你,好带你脱离苦海。”
话音刚落,慕寒昇一怔,随即垂下眸。
留在自己身边,对温妍玉来说就不算苦海了吗?
出神之际,耳畔响起了脚步声。
慕寒昇余光冷冷瞥去,却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江亭序,手上正有一束白玫瑰。
江亭序也没想到,他打听了很久温妍玉葬在哪里的消息,刚有眉目,却在这里遇到了慕寒昇。
“你来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
两人同时出声。
慕寒昇收回手,不去看他:“我是妍玉的丈夫,当然是来看她。”
江亭序嗤笑一声,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妍玉的丈夫,你配吗?”
“她活着的时候你漠不关心,现在做出这一副浪子回头的模样给谁看?”
慕寒昇神情一痛,眼底浮现出一抹深深的自嘲。
面对他带刺的话语,慕寒昇好似全不在乎,只是问:“妍玉都和你说过些什么?”
江亭序冷眼瞥他,一贯温和的言语此刻皆化为了锥心的讽刺。
“你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吗?妍玉她已经死了。”
“是被你的冷漠自负一点点逼到心死的,如果她还活着,也一定不会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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