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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住。”
  南溪亭小鹿般的杏眼眨了眨,“请问,我跟你认识几天了?”
  沈延舟有些莫名,但还是如实回答,“三天。”
  南溪亭慵懒道,“才三天,你都不了解我,不知道女孩子是要靠追的?”
  “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认识了三天的陌生人,我不喜欢你,当然不想嫁给你了。”
  而且逃婚对于她来说也不算是很难的事情,假死后改名换姓,她也做得到。
  沈延舟不明白居然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他,这个人还是他的准未婚妻,有那么一刻,他有点怀疑人生。
  难道是让她给自己喂饭惹她讨厌了?
  沈延舟看向南溪亭,见她神色淡淡,眉头几不可闻的蹙了起来,随后陷入沉思。
  南溪亭想着柳清可能已经醒来有段时间了,她得回去“关心关心”。
  便也没等沈延舟回答,告辞离去。
  南溪亭前脚刚走,后脚窗户边便动了动,一个人影跃了进来,是沈延舟的得力手下徐时,他也是徐嬷嬷的亲子,深得府中信任。
  “大公子,西郊军营那边说要禀明陛下了。”
  沈延舟淡淡道,“即刻修书一封,送入皇宫,就说我们的大军已经到了西郊军营,但我身受重伤,需得在军营修养一月才行。”
  徐时有些犹豫,“可这样一来,难保不会有人生出别的心思。”
  沈延舟依旧神色淡淡,但眸光却多了几分冷意,“那岂不是更好,正好将他们全都揪出来。”
  徐时道,“主子你的身体真的没事了吗?若是消息放出来,动乱一起,便又是一场硬仗。”
  沈延舟想起南溪亭那张小脸,一字一句道,“有她在,死不了。”
  徐时这才没劝了。
  片刻,沈延舟问,“你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吗?”
  “啊?”徐时挠了挠头,“属下也不知……”
  沈延舟皱眉,“你不是总吹牛自己无所不知?”
  徐时有些窘迫。
  沈延舟倒是没在计较,只是道,“去找点秘籍来。”
  他常年在边关没接触过女人,对南溪亭更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她医术这么厉害,若是娶了南溪亭,简直如虎添翼,做一对相敬如宾,互相扶持的夫妻未尝不可。
  徐时苦着脸应下来,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沈延舟面前吹牛了。
  ……
  那厢。
  南溪亭回到尚书府待遇直接从地变成了天。
  不仅沿途下人们对她毕恭毕敬,连尚书府的高管家都特意给她拨了六个丫鬟伺候。
  南溪亭没拒绝,通通安排进听雨轩做点杂活,不然春笋一个人会有些累。
  “柳夫人人呢?”
  高管家回答,“在星落苑陪着二小姐呢。”
  南溪亭点点头,径直去了星落苑,柳清正坐在床榻边,见南溪亭进来,她挥退了房里的下人。
  随后她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南溪亭,咬着牙道,“满意了吗?”
  “你今天没在沈老夫人面前说什么吧?”
  南溪亭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是林听晚留给她的遗产和首饰,柳清倒是识趣。
  “当然没有说出去了。”
  “不过,距离满意还是差了点。”
  柳清脸色难看,“你别太过分。”
  南溪亭眯着眼笑道,“跟你对我们做的坏事比起来,我已经很仁慈了。”
  柳清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道,“你还想要什么?府里的待遇我也跟高管家说了,银钱也还给了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南溪亭想了想道,“那我可以把你给我们的伤害还给你们吗?”
  “比如,把你弄死,在把南菲雨毒哑,关在烟竹院自生自灭。”
  说完,南溪亭杏眼漾出笑意,补了一句,“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柳清这下彻底忍不住脾气了,她怒道,“你敢!你怎么这么恶毒?”
  南溪亭点清楚盒子里的银钱首饰没有少,便将盒子关好,夹在手臂下,不慌不忙道,“你也知道这些行为很恶毒?当初做的时候是怎么做出来的。”
  柳清语塞,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只能恨恨的瞪着南溪亭。
  南溪亭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转身回了听雨轩。
  柳清死死攥着手指,满腔怒火在她心里无处发泄。
  南溪亭,她总有一日会把今日之辱加倍奉还给她!
  明的不行,那就来阴的。
  最好跟她那个短命娘一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翌日。
  南溪亭的早膳不用叫便送来了。
  春笋从碗底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吃,柳夫人让奴婢给您下毒了。
  南溪亭一看便知是李厨娘写的。
  看来柳清已经等不及要弄死她了。
  南溪亭将纸条放到烛火旁烧成了灰烬,随后目光落在桌上丰富的早膳上,心想,不吃难道要饿死她?
  南溪亭闻了闻,这毒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也不容易被发现。
  南溪亭心念一动,从空间站拿出万能解药,洒进早膳里……
  中午过去将军府的时候,南溪亭又感觉到了不对劲。
  南溪亭坐在沈延舟的屋子里,看着他自己动手拿起白粥开始喝,她的伙食还多了两个鸡腿。
  这货居然改邪归正,不让她喂了?
  过了一会儿,到了换药的时间,沈延舟更是没有麻烦南溪亭的意思,让她出去后自己动手换。
  南溪亭一整天啥也不用干,只需要舒舒服服的躺摇椅上睡懒觉。
  还怪不好意思的。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是半个月,这日南溪亭照常坐在摇椅上等着吃晚饭,昏昏欲睡间,却被一道枝丫声惊醒。
  徐时从窗户外跃了进来,神色焦急,“主子,他们恐怕要动手了。”
  正躺在床榻上看书的沈延舟淡淡的嗯了一声。
  随后他看向已经被惊扰的南溪亭。
  南溪亭有些莫名,“你看我作什么?你要去干大事就去,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半个月,沈延舟的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不仅能下地走动,还能适当的练练武。
  当然还是得益于她的特效药,在末世里生长的变异草药,与普通草药比起来简直是事半功倍。
  沈延舟放下书,随后从床榻上起身换了身黑色常服,他身形高大挺拔,微微垂落的墨发被他高高束起,衬出他如画笔描绘出的颚骨,琥珀般的眸子染着笑意,“你要不要去?”
  南溪亭重新躺回摇椅上,以为沈延舟问得不是她。
  下一刻,南溪亭整个人被沈延舟从摇椅上捞了起来,她差点吓出心脏病。
  “沈延舟!”
  她才刚吼完,沈延舟已经抱着她利落的从窗户里跃出去,他的轻功极好,出了将军府,又跃上屋檐,疾步朝着城外的方向走。
  南溪亭从来没体验过在空中飞的感觉,紧张的双腿盘在沈延舟的腰间,两只胳膊死死的搂住沈延舟的脖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难怪这半个月沈延舟在她面前乖的不要不要的。
  感情是在这等着她呢。
  “你要带我去哪?要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我就……”
  南溪亭说到中途说不下去了。
  沈延舟勾着唇角,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嗯?你就怎么样?”
  南溪亭黑着脸。
  论武力,她不会轻功,不是沈延舟的对手。
  轮医毒,倒是可tຊ以一试,但是,现在空间的药材少的可怜,一击毙命的毒药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威胁沈延舟的筹码。
  “我就……就跟你祖母告状,说你欺负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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