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杏杳听到傅时浔的名字,眼神一顿。
她一时脑子有些乱:“他肯帮你?”
之前傅修文的公司出问题,就是傅时tຊ浔害的。
即便误会解开,苏杏杳也不认为他会帮傅修文。
傅修文一挑眉,说:“我也没想到,但基金会能继续办下去,的确是小叔帮了我。”
苏杏杳压下情绪,淡淡说“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就好。”
傅修文站在树下,望向远方。
“你对傅时浔,是怎么想的?”他语气带着试探。
苏杏杳闻言,心脏钝钝地痛了一下。
她本以为这个地方早已经麻木,不会再有感觉了。
苏杏杳不言。
傅修文静静等着她。
半晌,苏杏杳缓缓说:“无论他再做什么,我都不可能接受他了。”
她的害怕已经深入骨髓。
傅修文眸子一沉,心下了然。
他推着苏杏杳往屋里走:“我明白了。”
傅修文想起上次通话时,苏杏杳告诉他在写书这件事。
“对了,你的书写得怎么样了?”
苏杏杳的神智被拉回:“嗯,挺顺利的,照目前的进度,再有一个月就能写完。”
傅修文推着她到了窗前:“最近身体有不舒服吗?”
“还好,就是容易累。”
因为苏杏杳腿脚不便,院长把她安排在一楼的房间,窗外正好可以看到榕树。
苏杏杳又盯着榕树出神。
最近她注意力越来越难集中了。
上次复查时,医生说是手术后遗症,加之身体比较虚弱,能集中注意力的时间可能会越来越短。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苏杏杳,她的生命所剩无几这件事。
傅修文见她又在发呆,悄悄退出了房间。
……
袁氏集团,会客室。
袁旻盯着明显来者不善的傅时浔,活动着肩膀。
“傅总有什么事?”
傅时浔喝了一口茶:“上次你喝了我收藏的红酒,我来了,就只给喝茶?”
袁旻嘴角勾起,眼里却没有笑意:“这是家父珍藏的西湖龙井,只有贵客来了才拿出来。”
“说起来,袁总的父亲怎么样了?”傅时浔抿了一口茶。
袁旻收起笑,翘着二郎腿说:“还在医院住着。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傅时浔闻言一顿。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这般不在意的人,想必也不是讲究仁义的人。
做生意最怕遇到两种人:小人和疯子。
袁旻很明显是后一种。
但傅时浔脸上没有露出破绽,话锋一转:“听说海边那块地,下半年政府会招标,袁总怎么看?”
袁旻扯了扯领带:“是个大项目。一口吃得下的企业不多。”
这话几乎是挑明了,有实力竞争的只有傅氏和袁氏。
傅时浔眸色渐深,向后靠在沙发上:“袁总说得没错。”
“我们傅氏,的确有意拿下那个项目。”
傅时浔也不藏,直接明牌。
袁旻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你倒是很诚实。”
“大家明明心知肚明,何必藏着掖着?”傅时浔脸色平静。
“爽快人!那我也不绕圈子了。”
袁旻忽的凑近,眼睛紧紧盯着傅时浔。
一双黑眸也平静地回视他,眸子深不见底。
袁旻缓缓说:“我想跟你合作。”
傅时浔剑眉一蹙,问:“为什么?”
袁旻笑了:“我要变得更强大,才能得到傅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