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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棠吸了吸鼻子在群里面发了一条信息。
  【姐妹们,我很好,让你们担心了。】
  海豚和春卷像是一晚上没睡一样,马上就发过来了消息,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刷屏似的。
  京棠看都看不过来。
  海豚发起了视频聊天,京棠想也没想就直接点接受。
  海豚哭腔道:“饼子,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已经不人世了。”
  京棠苦笑,“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春卷急问:“你现在在哪啊?我怎么看你穿的病号服呀?背景也像是在医院,那是开的灯吗,怎么这么亮?”
  不等京棠回答,海豚火急火燎地说:“是不那个劳哥把你骗去割腰子买苹果了?饼子你别怕啊,赶紧说你现在在哪,我报警,不管他是天上的龙还是地下的王,姐一定把你救出来!”
  京棠心里暖暖,鼻头发酸道:“我身上一个零件都没少,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时受了点伤,正好他要回国,又不太放心我,就把我带到了X国接受治疗,我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X国?X国在哪儿?”春卷更急了,“操,老娘当初怎么不好好把地理学,等等啊,我查查这地方到底是在南半球还是北半球。”
  几分钟过后,春卷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饼子,你这跑的也太远了,光坐飞机就得十几个小时,横跨大西洋啊?”
  “饼子,庄哥真没把怎么样?”海豚心揪在一起怎么都松不开。
  “真没有,你看我四肢都在,身上也没手术的地方,何况他要是真卖我器官,我肯定也没法和你们联系了。”京棠道:“你们怎么起那这么早?”
  “别提了,我睡得睡得突然饿了,起来煮了碗面就睡不着了。”海豚道。
  京棠:“你家里人同意你和阿德了?”
  海豚:“哎呀,你就别操心我这边了,你自己在那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方便,才让人担心呢。”
  春卷:“饼子,你往手机上下载一个事实翻译软件,那些老外一说话你就能听懂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京棠笑了笑,“快了。”
  其实她也有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三个女孩叽叽喳喳得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春卷和海豚要去补觉,就结束了视频聊天。
  病房内恢复了安静,京棠心里空空的。
  她忽然感觉活的挺失败,亲情也好友情也罢,她似乎都弄丢了,又或者她从来就没有拥有过。
  活了二十一年,一事无成,只剩下前途未卜的余生。
  失败透了。
  下午时,护工看天气不错,就用轮椅推着京棠去医院后面的花园转转。
  花园面积不小,健身设施和绿化也不错,有几个小孩在草坪中玩耍,有老爷爷们在围着下象棋。
  京棠走了一会儿,几乎没有看见金发碧眼的人,便好奇问护工:“这家医院只给华人看病吗?”
  “差不多是这样,医院当年是庄老爷子和朋友出资盖的,医疗团队聘请的大部分都是华人,还专门设有中医科室,加上是属于非盈利医院,所以很多华人都习惯在这里看病,可以享受与白人不一样的医疗待遇,比在其他医院看病能节省很多。”护工道。
  京棠了然,也意识到庄亦的背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还傻傻的认为他每天光顾着打架抢地盘呢。
  护士又说:“京小姐,我推你到前面廊下休息会吧,那风景好又避风。”
  京棠点头。
  轮椅停稳,京棠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池水,水面浮着几只鸭子正抓鱼吃,风一起,两边枝杈上的绿叶哗哗响动,又有几片被吹落下飘到了水面,像几艘孤零零的小船,随波逐流,也等待着被水浪淹没。
  一声迫切的求救声打破了这一静谧的氛围,“护士,护士,那边有人晕倒了,你快过去看看。”
  护工闻言忙不迭地跟着那人过去查看,与此同时,京棠发现自己脚旁多了一个蓝牙耳机。
  她迟疑地弯腰捡起来,看见有蓝灯闪烁,便放在耳边确认里面是否有声音。
  随即她就听到了那个熟悉且陌生的机械声。
  “欢迎你来到X国。”
  京棠瞳孔一震,慌忙四处张望,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不用看了,我在你很远的地方。”
  京棠稳下心神,冷若凝霜道:“谢谢你让我体验了一把劫后余生。”
  未知人一笑,“只有泯灭才能获得重生,不是吗?”
  京棠:“长话短说,那部手机和信号检测器我已经处理掉了,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找机会直接杀了他?”
  “杀了他?别做梦了,他能力很强,你根本伤不了他分毫。在这里他是王,我的人无法随便接近你,告诉你一个网址和登录名、密码,你用脑子记下来,每十五天晚上十点我会上线一次,到时希望你会提供给我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她边说京棠手指边在腿上默写,然后道:“我记得了,不过在此之前你难道不应该设局让他把我留下来吗?”
  未知人:“我说了我的人行动受限,一切还需要你自由发挥,当然为了犒劳你,我今晚就会在聊天室里上传几张你母亲的相片。”
  京棠嗤笑,“艹,你他妈真会使唤驴拉磨。”
  “祝你成功。”
  耳机没了声音,京棠冷哼一声摘下,用力掰成两半,站起身扔进了旁边垃圾桶。
  这会儿护工也恰巧赶了回来,仿佛一切都是在未知人掌控之中。
  “抱歉京小姐,我去了这么久,害得你在这一直吹冷风,我这送你回病房。”
  “没事,见见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晕倒的那个人情况严重吗?”京棠问。
  护士回答,“不严重,低血糖犯了,我和护士把他送到急救室,输了点葡萄糖就好了。”
  “也是在这里住院的?”
  “不是,是来看病的。”
  京棠明白了,晕倒的人和刚才求救者都是未知人派来的。
  而未知人如此小心谨慎,想必很怕庄亦,那既然怕又为什么冒风险去掌握庄亦的情况。
  莫不是想利用她在庄亦身上找到什么秘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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