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枝突然有些渴了想要去楼下拿些水喝,想着外面还是安安静静的,那群人大抵是还没有结束还在山顶俱乐部的。
她开了门披着一件披风出了门,却还没有走到楼梯处就听到了几人的脚步声。
紧接着,鹤南之、李修然和蓝辞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内。
姜芙枝看着鹤南之,眼底出现慌乱。几乎是立即转身小跑着回到了房间里,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三人:“......”
鹤南之看着她因为过于着急逃走而留下来的一只拖鞋,俊若神祇的一张脸写满了阴沉。
李修然轻轻啧了一声,“我说,你是不是杀她全家了?不然她怎么这么怕你?”
蓝辞眼里含着笑意,“咱们鹤小少爷素来都是被人惧怕的存在,这小朋友估摸着是没见过鹤小少爷这么凶的,被吓到了。”
鹤南之不耐烦,“你俩能不能滚?”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离开。
走廊里重新安静了下来,鹤南之捡起那只拖鞋。
童话故事里灰姑娘为了逃离王子身边匆匆逃跑,丢下了一只水晶鞋。
而眼下的姜芙枝为了躲他,丢下了一只拖鞋。
欣长贵气的身影停留在了那扇紧闭的门前。
姜芙枝背靠着门,但因为屋子隔音效果太好,她根本听不见外面到底在说什么。
丧彪问道,“宿主,欲擒故纵确实有用,但是做的太过了处处躲着,就会适得其反了。”
姜芙枝淡定回道,“要不要打个赌?我猜鹤南之会敲门,你猜他不会。赌注就是我赢了你叫我声爹,你赢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丧彪眼睛登时亮了,但内心还是感叹,这个宿主怎么这么喜欢当别人爹?
“好啊!赌就赌!我要是赢了,我说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还有这种好事儿,她就偏生觉得鹤南之那种大少爷才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敲他的门!
“铛铛铛。”
丧彪:“......”
姜芙枝微笑,“彪彪,你输了呢。”
丧彪是真的不相信鹤南之竟然会真的敲她的门,“也许是别人敲得呢!也许是唐砚敲得呢!”
姜芙枝转身扭动了门把手,门缓慢的打开。随着小幅度的动作,她身上的披肩丝滑的落在了地上,露出了胸.前大片的风光。
白的晃眼。
鹤南之扫了一眼后将视线收了回来,姜芙枝立即躲在了门后只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脸,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有什么事儿吗?”
鹤南之晃了晃手里的拖鞋,“当自己是灰姑娘呢?要不要我给你穿一下试试这是不是你的拖鞋啊?”
姜芙枝迅速将他手里的拖鞋抢了回来,作势就要关上门将他挡在外面。
鹤南之听到隔壁的门要打开,几乎是脑子还没有跟上反应手就撑开了房门,大.腿一跨直接走了进去,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姜芙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竟然强闯了进来,刚要说话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姐姐,是你出来了吗?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拿点东西吃?”
鹤南之脸上一点惊恐的表情都没有,仗着这个别墅是他家开的,知道隔音效果很好,只要不大声说话,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这样好吗?让被你钓着的唐砚知道我在你房间里,他一定会觉得你是个遇到更好的就毫不留情甩了他的渣女吧。”
姜芙枝看了他几秒,之后走到门口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
鹤南之:??????
他下意识的就躲在了里面,跟怕被人发现的奸夫一样。
姜芙枝余光睨了一眼后面,发现他躲起来了之后才开口,“刚刚有些渴了去拿了点水。”
唐砚点了点头,“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夜宵?我看你白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我怕你饿着。”
姜芙枝笑的温和,语气也温柔的要命,“不用了,保持饥饿感是变美的秘诀。”
“姐姐现在已经很美了,不用对自己要求那么高的。”唐砚这话说的是真心话。
姜芙枝是他这十九年来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了,他也承认自己是个俗气的人,对她一见钟情是因为她长的漂亮。
“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姜芙枝点了点头,“好,晚安。”
“晚安。”
“对了!”姜芙枝忽然开了口,之后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走了出去关上门。
鹤南之犹豫了一下走了出来,发现姜芙枝果然是出去和唐砚说话了。
不仅出去了,还顺带着关上门,似乎怕自己听到他们两人说话一般。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姜芙枝重新走了进来。
鹤南之问,“你出去和他说什么了?”
姜芙枝卖着关子,“这是我和唐砚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鹤南之长这么大从来被人这么冷漠的对待过,谁遇上他都是客客气气甚至有些软骨头的会卑躬屈膝的和他说话。
姜芙枝语气冷淡的恨不得和自己撇清所有关系的样子,让他内心很不爽。
他一句话没说,眼底似乎染了墨,又黑又沉。
从她身边经过,门被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鹤南之离开了,且心情很不爽。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素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他,会因为一个仅仅认识两天的女人心情反复的升起又落下。
心情骤然起伏,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让她在A市活不下去,让她灰溜溜的离开这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可怜兮兮的过完接下来的日子。
不经意间的区别对待,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翌日十点多的时候,鹤南之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同色系的裤子下了楼。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结实白皙的胸膛。
懒洋洋的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细散的几缕碎发垂在他优越的眉骨处,鼻挺唇薄,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矜贵。
脖子上戴着一个制作精美的十字架项链,眉眼淡淡的压下来,扫了一眼一楼的景象。
凌栆抱怨道,“太可惜了,芙枝宝宝一大早就走了,我还想今天和她好好说说话加深一下感情呢!”
鹤南之微微拧眉。
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