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侍卫白起一脸惊色。
他家主子何时认识这位苏家大小姐的。
秦允棠看着怀中小猫: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来:“我那个侄儿可还日日宠着纪氏?”
此话一问,白起更震惊了。
就连跪在地上的暗卫也惊得目瞪口呆。
他家主子竟问起小侯爷的这等私事!
暗卫如实禀告:“小侯爷与少夫人并未圆房。”
怀里的小黑猫很乖巧,喂食的时辰到了。
秦允棠便将小黑猫交给了专一照顾小黑猫的嬷嬷。
嬷嬷将黑猫抱下去后,白起给他家主子沏了杯茶,并将棋盘摆上。
秦允棠捏起一颗白棋子,将其落在棋盘上,声音突然冷了些:“少夫人?”
白起与暗卫两人一惊。
暗卫赶紧又道:“是苏小姐与小侯爷还未圆房。”
秦允棠似笑非笑:“还未?”
暗卫身子一抖,他吓得大汗淋漓。
侍卫白起此时赶紧开了口:“是小侯爷配不上苏小姐。”
白棋子落下,秦允棠又捏起一颗黑棋子放置棋盘中,他的声音也没那么冷了:“继续监视,多加派人手。”
暗卫领命:“是主子。”
暗卫离开后,白起欲要将手上的画像收起来。
秦允棠却阻止了他:“这么漂亮的美人画像,收起来多可惜,找个地方挂起来。”
白起小心翼翼地询问:“书房?”
秦允棠未语,只给了白起一个冷眼。
“属下将苏小姐的画像挂在您寝室。”
秦允棠又下了颗白子,白起偷偷瞅了他家主子一眼,瞧他家主子并未生气,便知道,此事他做对了!
……
侯府。
幽香阁。
这几日,苏千影让香果和香草两人轮流将,那些登门却又被纪暖暖拦下来,非要相互比试一番的趣事,依次讲给她听。
其中,自也包括,纪暖暖与小侯爷两人吵架又和好的一些琐事。
而从这些琐事中,苏千影也想到了小侯爷,接下来要做甚。
但当下,她还有更重要之事,要去做。
让香果准备笔墨,苏千影写下来一封信,并将此信交给香果,让她拿些银两,出府寻个镖局,将此信安全送到五台山,交给一个名叫魏九的俗家僧人。
此事很重要,时间也紧迫。
苏千影便让香果出门时,多拿了些银子出去。
此事后,苏千影又让香草,将她的嫁妆清单拿出来。
看着清单上记载的东西,苏千影便拿起毛笔,又重新抄了一份。
当然,抄写这份嫁妆清单时,她也是用了心的!
比如,有些,她瞧得还不错的好东西,便会一不小小地漏写了好些个。
而她个人的那几个田铺,也没在这份名单上。
至于银两什么的,她手一抖,也没写上去。
抄写完,苏千影便换了身衣,等着要来之人。
不多片刻,小侯爷宋裴慕便来了。
他一进门,也懒得同苏千影说过多话,直接开门见山道:“现在是你掌管后宅,我需要五千两银票,给我钱!”
他也是来时才知道,母亲已将后宅之权交出去了,让苏千影执掌中馈。
既如此,那他还有扭捏什么。
作为当家主母,本应该尽心尽力管理后宅,替夫君分忧。
眼下,他需要银子,苏千影理应该直接给他便是。
“侯爷要五千两银票作甚?”
苏千影让香草给小侯爷沏茶,上点心。
宋裴慕对待苏千影一向没耐心,可忙了半日,也确实有些渴了。
他便同她坐了下来:“我自是有用处,你不必知道,快点给我拿银两。”
苏千影坐在旁侧,她朝香草抬了抬手:“香草,把府上每人月例清单拿过来,给侯爷瞧一瞧。”
香草应道:“是,少夫人。”
宋裴慕听此,顿时不乐意了,他冷着脸:“苏千影,你这是何意?”
比起宋裴慕微怒之态。
苏千影倒是冷静许多。
“侯爷,前几日,你去母亲那里已讨要了三千两,后又讨要了五千两,这月在加上,你之前在账上预支的银两,你此月,甚至,下个月……下个月的月例已超支。”
宋裴慕黑着脸,瞪向苏千影:“那又如何!苏千影,这是侯府,我乃侯府嫡长子,就算花光了侯府所有的银子,又能如何!”
“苏千影,母亲让你掌管后宅,可没说过,让你过问我的事!”
宋裴慕一肚子的火。
苏千影这个女人还想拿捏他?呵!真是笑话!
“侯爷自己之事,没有侯爷的同意,妾身自是不敢过问,但……既然母亲已把中馈交到妾身的手上,那妾身对于这府上各处所需银两之事,便不得不过问。”
“侯爷,若是执意要从账上再支取五千两,那……这个钱便只能从府上其她人,也包括妾身,母亲,父亲,老夫人在内。
将各自院中的月例扣下,来填补侯爷您这边的亏空,不然,我们侯府很难再继续支撑下去。”
话落,苏千影又朝香草吩咐了句:“香草,派几人分别告诉老夫人,母亲,父母,府上几个姨娘,就说,从今日起,我们每日的膳食,只能喝白粥。”
“各自院中,用度再减半,这……马上入冬了,府上的炭火也不必备着了,无钱购买,咱们就……冷着过冬吧!”
香草应下:“是,少夫人。”
“苏千影!”
宋裴慕怒拍桌子,站了起来:“苏千影,你别太过分!”
苏千影亲自给宋裴慕添了杯茶:“侯爷莫急,妾身,这就让香草给您拿银子去,妾身理应当同你分忧才是。”
“此月,妾身和母亲苦一苦,也没关系的……”
宋裴慕:“……”
“拿什么拿,这银子,我不要了!”
宋裴慕端起茶盏,猛喝了口茶。
苏千影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他还如何同她要银子!
但宋裴慕还是不死心:“你嫁过来时,也带过来不少的嫁妆,把你嫁妆拿出来,给我一用,你肯同我分忧,也是你做主母之责,你……没什么问题吧?”
香草不敢骂人,但在心里已经偷偷开始叫骂了。
这……侯爷竟还惦记上了少夫人的嫁妆!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似宋裴慕所说之话,早已在苏千影意料之中оазис。
她浅浅一笑:“侯爷有难,妾身自是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