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内敛,敏感多思。
高中时候,正是青春期的繁盛时期,少年们对自已未来的女朋友总会多有幻想。
当时,她坐在他的斜后方,几个男生围在他的周围,讨论着前一天晚上看的球赛。
林唯月低着头,手边是没写完的数学卷子,一副认真写试卷的样子,实际上心思早就飘到男生那边。
球赛的话题结束,恰时陈江白的书桌掉出一封情书,一位男生调侃,“啧啧啧,不愧是我们陈哥,书桌情书就没少过。”
陈江白单手撑着太阳穴,对于情书的事情毫不在意,“少贫。”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女生给你写情书,你就没有一个心动的?”
闻言,林唯月握紧手中的笔,背脊僵直,害怕他的答案。
而陈江白只是向他招了招手,示意男生凑近一点,薄唇漫不经心地勾出浅笑。
男同学毫不怀疑地凑近,沾沾自喜,“你要偷偷告诉我啊。”
刚靠近,陈江白倏地用胳膊一把捁住他的脖颈,没有用力,就是男生间打闹的动作。
“还想知道吗?”
男同学故作痛苦地嚎了两声,“放手放手,不说就不说,我一点都不好奇。”
陈江白散漫地笑了笑,没再玩闹下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前提肯定是美女,还是那种看着妖艳的。”
“滚。”
男同学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下去,陈江白最讨厌有人在他跟前对女生评头论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唯月只觉心间涩然,无论是漂亮还是妖艳,和她根本不搭边。
所以,她还是要清醒一点。
对上三人的视线,林唯月轻声说:“他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助。”
所以不能乱动那条界线,除非他打破。
暗恋的心思就是这样,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想保持清醒又忍不住沉沦。
—
陈江白回到寝室,庄逸兴也围了过来,笑得一脸暧昧,“是不是又去找林唯月了?”
他皱眉纠正,“什么就又,这是第一次。”
“那上次,你送她回宿舍怎么说。”
陈江白将可乐和药品都拿了出来,一一在桌面摆好,鬼使神差地拍了个照,才懒洋洋回他的话,“上次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在女生宿舍楼下。”
他将照片发给女生,手指慢悠悠敲字,随意敷衍道:“跟你说不清楚。”
庄逸兴切了一声,“爱说不说。”
“陈江白,你有没有发现,每次问到林唯月的问题,你态度都敷衍至极,对我奶奶养的狗说话都比对我认真。”
听到他叫全名,陈江白挑了挑眉,“翅膀硬了?”
“对人家女生尊重点,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就是朋友,不想过多讨论,怎么,你有意见啊。”
庄逸兴讨好地笑了下,“那不是,看你对人家不太一样嘛。”
他抬了抬下巴,觉得诧异,“哪不一样?”
“就是,为了一件过去三个月的事特意找人家道歉,主动加人家微信,请人家吃饭,还送人家回宿舍,教人家打球,今晚还去女寝找人家。”
“你以前对哪个女生这样过,这还不特别?”
陈江白被这一口一个“人家”给听得有点懵,仔细回想,好像在各种因缘巧合之下,和她碰见的次数越多,这种“特别”就会一直存在。
而且,他乐在其中。
庄逸兴还在说:“我听人家说,你还不让别人加人家微信,陈哥,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
不是她不乐意加,他只是帮忙而已。
“这叫占有欲,男生对女生的一种占有欲不说别的,你肯定对林唯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