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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夫人被下葬之后,江颜就病了两天。
  刚好严以枭两天都不在家里,出国去忙公事去了,期间都是陈嫂一个人照顾江颜。
  江颜知道一定是江夫人的阴灵不散,因为江夫人死得冤枉,她现在又是江夫人的女儿,江夫人那阴灵一定无意识地纠缠在她身边,所以她才会突然病倒。
  可惜她现在修为不够,天眼没开,没办法让江夫人阴灵得到安息,也只能替原主受着了。
  江颜病刚好,严以枭就回来了,他走进严家时看到江颜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嫂在一旁削着水果,眼睛里滑过一道微弱流光。
  “听说你病了。”严以枭走过去,到江颜身边坐了下来。
  江颜忙坐起身,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有些感冒,现在已经好了。”
  “怎么不给我电话?”严以枭手指无意识地在裤兜里摩挲那只手机,他不会告诉江颜他其实偶尔会去看手机有没有未接来电。
  江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之后,微笑:“你那么忙,我怎么敢打扰你。”
  严以枭皱了一下眉头,沉默了一下,冷然挑眉:“你是严太太,你有资格在任何时候打扰我……记住这一点!”
  严以枭的语气很重,江颜被他说得愣了一下,半天才迟疑着点了一下头,不过她到底有没有往心里去,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丁家那边,让我们过去一趟,你换身衣服吧。”严以枭看了一下江颜的温馨家居服打扮,唇角轻轻勾了一勾。
  江颜怎么知道自己给了严以枭一种‘家’的感觉?她听到严以枭这么说,没什么意见地站了起来,笑道:“好,那你等我一下。”
  等……
  严以枭眸光深幽地看着江颜起身上楼的背影,眼里笑意更深了。
  他严以枭这辈子,好像还从来没有等过谁呢!
  很快,江颜就换好衣服下楼了,严以枭朝她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才把手交到他的手里,两只手一握,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传递到两人心里。
  其实严以枭和江颜都是比较内敛高冷的人,这种人往往一碰心里,热情也就迸发得越快。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江颜比严以枭迟钝,也比严以枭慢热。
  严以枭发觉自己对江颜似乎有些另眼相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各种注意和掌控江颜了,可这一切,江颜毫不知情。
  今天陈叔没有开车,严以枭亲自开车载江颜去丁家。
  上车的时候,严以枭替江颜系安全带,手指不经意地滑过江颜的身前。
  “啊!”江颜像是被蛰到了一样,惊叫出声,瞬间睁大眼睛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严以枭。
  严以枭神色淡淡:“怎么了?”
  江颜耳根子一红,盯着严以枭看了半天也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儿,只好尴尬地一笑:“没什么,我突然想起那张被你撕掉的支票了。”
  说起来……真的好可惜啊!
  那可是她用劳动力换来的钱好吗?就这么被他霸道地给撕掉了,憋屈!
  严以枭淡淡‘嗯’了一声,坐回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浓浓的笑意:他的小太太……很敏感啊!
  一路上江颜都有些窘迫,尽量使自己忘掉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可越想忘掉,刚刚被碰到的地方却越滚烫,好像这辈子都忘不掉了一样。
  好不容易捱完一程,车子驶进了丁家大宅,江颜才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注意力转向丁家了。
  属于原主的记忆中,江颜是来过丁家的,虽然只有那么一两次。
  丁家祖辈都是当官的,到了江夫人上一辈,丁家子嗣凋零,才慢慢地退隐,现在么……丁家就剩下几个老一辈,和江颜的表哥丁牧峰了。
  丁牧峰没有从政,他选择去了警校,现在是京都一个片区公安局的武警,没有实权,工作却很危险。
  以前的江颜可不喜欢这个表哥,因为丁牧峰很冷很正,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从来没有任何往来。
  但现在的江颜,对丁牧峰却很礼貌了,她知道丁牧峰的资料,打心底里还挺欣赏这位表哥的。
  所以,一下车之后,江颜就冲到门口接她和严以枭的丁牧峰笑着招呼:“表哥。”
  丁牧峰看了她一眼,也笑:“嗯,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江颜一愣之后,顿时明白了,丁牧峰也知道她病了两天的事,看来……她还真是引人关注啊!
  “谢谢表哥关心。”江颜心里当然知道,她病倒的事情传出去并不是坏事,免得那对母女趁机造谣说她妈妈去世了她都不关心,现在这种谣言当然不攻自破了。
  “走吧,爷爷在里面等我们。”丁牧峰对严以枭点头打了个招呼后,上前去拉江颜的手。
  “走。”严以枭抢先一步把江颜肩膀一楼,面无表情往丁家大宅里走去。
  丁牧峰一呆,看着前面那对夫妻的背影,忽然眼睛里就浮现了一丝笑意:这个严以枭……呵呵!
  不一会儿,三人走进丁家大宅,来到客厅里,果然见到丁老爷子正在茶几面前坐着,面前摆放着茶具,他正在往三个杯子里沏茶。
  “外公。”江颜叫了一声,面带微笑。
  丁老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接着又看向严以枭,然后抬了抬手:“都坐吧。”
  严以枭拉着江颜,在丁老爷子对面坐下,而丁牧峰也坐在了江颜旁边,但这一次丁牧峰离江颜就比较远了,至少中间还可以坐两个人。
  “颜颜病好了?”丁老爷子开口就关心了江颜的身体,视线带着点温情看着江颜。
  “谢谢外公关心,我已经好了。”江颜想起江夫人的事,不可避免有点微微叹气的意思,这看在丁老爷子等人眼里就成了一种黯然。
  “你妈妈的事……”丁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向乐观的老爷子,因为唯一的女儿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面容也有几分憔悴。
  江颜明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这大概也是丁牧峰怎么没让丁老爷子参加江夫人葬礼的原因吧,于是说道:“外公,妈妈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为妈妈讨回公道,外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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