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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问严柏川爱不爱她,而他却拿我和苏倩林作比较。
“你说得好,是因为她知道你生了病以后还对你如初吗?”我悲愤填膺地攥着衣角,“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生病了,可我还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觉得好了呢?”
严柏川的目光终于重新岁在我身上,他星眸一亮:“她活的比你真实,和她在一起我没有压力,也没有负担。”
我的怒火像是一下子被浇灭了,只剩下满心的苦涩和悲哀。
我曾以为严柏川是这世界上最诚实的人,但从那次在街上看见他和苏倩林在一起却对我说在公司来看,他从来就不是我认为的那样。
他只是擅长伪装,像他的病,他伪装了十多年。
和苏倩林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负担,不是在说从前和我在一起不仅有压力,还有负担吗?
“江楠,你以后会过的很好的。”严柏川语调轻柔,仿佛回到了当初,“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后我有倩林,她会照顾我,我也会去治疗。”
他停顿了几秒,又道:“另外,我要结婚了,咱们以后也少碰面吧。”
我闻言,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他以后有苏倩林了。
严柏川已经要和我撇清关系了,我还上杆子去问他之前的事情,我一瞬间觉得我的关心和担忧都是多余的。
“我知道了。”我闭上眼垂下头,忍着心尖的钝痛,沉吟着,“那我先走了。”
我挪着腿,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丝停留。
严柏川伫立在原地半晌,缓缓转过身看着我离去的方向,通红的眼眶渐渐弥漫上一层雾气。
坐上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地址以后我便陷入了沉思。
我撑着有些疼痛的头,想哭竟发现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严柏川话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我还要自讨没趣吗?
我拿出手机,心情烦躁地发了个短信给严柏川: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你的婚礼我没办法参加了,我要走了。
他很快回复:保重。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我心中的烦闷翻了倍。
回到家,我将自己砸在柔软的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电视里正在放着音乐节目。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醒……而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却在我的心里……”
渐渐地,我放空了自己。
严柏川,你曾在我身边,也一直在我心里,但我们的距离却不止是最痛二字。
十年,我还是没能向严柏川证明我有多爱他。
我咬着唇,心里的痛意轻轻的折磨比撕心裂肺更难受。
过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卢佳琪。
“佳琪,咱们商量个时间回海城吧。”我合上满是倦意的双眼,瓮声瓮气地说。
“你不是说参加严柏川的婚礼后走吗?”
“不去了。”我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姿势,“已经没有必要了。”
卢佳琪难得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回道:“好,我一会打电话给楚萧。”
“嗯。”
我挂了电话,伏在沙发上,一天混乱的思绪折腾的我昏昏欲睡。
正当我快要睡着时,手机的铃声一下把我惊醒。
我揉了揉眼睛,拿过手机。
“喂?”
“江小姐。”
是陈奕霖。
我坐起身问:“陈医生,有什么事吗?”
“明天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