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烟飘到二楼露台，看见江斯年躺在躺椅上，狭长双目半眯着，望着天空出神。
露台边是她曾经种下的花，是她最喜欢的烟尾，在黄昏下摇曳着。
似乎有人精心照料着这些花朵，比她离开前开得更艳丽。
孟云烟下意识走过去，想要摸摸这些花朵。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江哥？”
接着，传来许晶琳的声音。
孟云烟又想起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场景，许晶琳亲江斯年时，江斯年没有拒绝。
孟云烟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分明她只是一个外人，为什么可以自由进出江斯年的家？
对江斯年而言，许晶琳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她是特别的吗？
“嗯。”江斯年低声回应。
“江哥，明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派对你会来的，对吧？”
“知道了。”江斯年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好，我会等你。”
许晶琳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夜晚，江斯年打电话给助理：“明天许晶琳生日，你给她准备一个礼物。”
孟云烟看着他坐在沙发上，那是她常坐的位置。
闻言，孟云烟腹诽，怎么会有人送礼物全权交给助理负责？
她不由得想，过去江斯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呢？也会是随意挑选的吗？
忽然，空荡的房间里充斥着江斯年的声音。
他说：“阿烟，你在吗？”
孟云烟当然不会回应他。
江斯年自顾自说着：“我猜你在。”
“……知道你还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阿烟，我爱你。”
“等到我死的时候，我会还你自由，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即便得不到任何回应，江斯年也坚持着这份独角戏。
孟云烟冷眼看着，心情复杂至极。
第二天。
江斯年从宴会回来已经是晚上。
刺眼的车灯一瞬间照进客厅里，从孟云烟身上穿了过去。
江斯年是被许晶琳搀扶进来的。
乍一看之下，倒像是两人相互依偎着。
孟云烟想避开这两人，却在擦肩的一瞬，察觉到江斯年的状态不太对劲。
孟云烟见过江斯年喝醉的模样，和现在有很大的出入。
比如说不会肌肤烫到通红一片，不会这么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且江斯年从不会喝到烂醉如泥，他不会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这是她从小的教导。
孟云烟想到什么，愣了一下，这是……
江斯年被扶到了床上。
许晶琳却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一闭眼睛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孟云烟断定了猜想，江斯年被下药了，许晶琳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孟云烟并不能理解这种用身体绑住谁的行为，对江斯年而言，他根本就不会因此就负责。
这些年，江斯年究竟有过多少女人，孟云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江斯年长大了，是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她没有资格以自己的名义束缚他。
接着，许晶琳又爬上床，伸手去解江斯年的衣扣，躺进江斯年的怀里，娇声说。
“江哥，我可以给你。”
江斯年烦躁至极，在肌肤相触的一刻，反倒恢复了清醒。
孟云烟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这场现场直播。
却听江斯年爆喝一声：“滚！”
江斯年猛地推开了许晶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许晶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