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一看,是齐娘子。
她感到意外,“你找我有事吗?”
虽从她救了齐娘子之后,两人关系缓和许多,但往来依旧较少。
“苏娘子,我听人说你家小妾在到处说你坏话,说你摆摊卖的都是腐烂的食物。”齐娘子将来意说明。
“林烟儿?”
齐娘子微微颔首,“你身为主母,对妾室要严厉些!”躲了顿,她又道:“你们这种京城来的大户人家,不应该管家都很严?”
苏浅先是同齐娘子道谢,而后解释自己同周礼已经分离。
“林烟儿还是周家的小妾,但我已经不是她的主母。”
齐娘子也是听人说林烟儿在外乱说,倒不知周家具体境况。
“抱歉。”齐娘子以为触及了苏浅的伤心事。
“无碍。”
苏浅并不在意。
“你如果不嫌弃我这简陋,就在我这坐会如何?”
来者是客,加上齐娘子此来是为提醒她,苏浅自然要好好招待。
她索性把周姝叫出来,“你陪陪齐娘子,我去煮茶。”
周姝答应下来,在外人面前,她一定要给娘亲面子。
待苏浅走后,周姝问出心中疑问,“齐娘子之前和我娘亲关系貌似一般,现在倒是变了。”
齐娘子想到自己过去与苏浅针锋相对,处处难为她,不禁感到不好意思。
“你娘亲是个好人。”齐娘子只回了一句。
不知道被发了好人卡的苏浅此刻在煮奶茶。
她将买来的红茶放进锅中炒出香味,再放白糖一起炒至焦黄的颜色。
随后倒入她的灵泉水,煮一会,奶茶便好了。
想了想,苏浅从商城里兑换了免煮珍珠。
就这样,几杯珍珠奶茶大功告成。
苏浅把第一杯给了周翎,甜甜的奶茶和富有弹性的黑糖珍珠让他喝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娘亲,好好喝。”
“好喝娘亲下次还给你做。”
周翎嘿嘿地笑,“翎儿谢谢娘亲。”
可爱的小模样让苏浅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而其余几人喝了奶茶后,也都给出好评。
“苏娘子,此前我并不爱喝茶,总觉得苦。”齐娘子又喝了口,细腻的口感加上冷天有这么杯热奶茶捧在手里,她觉得特别惬意。
而且苏浅住处离她家距离不短,她一路赶来其实有些辛苦。
喝了奶茶后,她神清气爽,辛劳被一扫而空。
“但你做的奶茶则不同,甜的同时又不至于腻。”
“是啊,娘亲,我觉得这样的珍珠奶茶我一天喝五杯都不会喝腻。”周烨打起小算盘。
苏浅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写着“别逼我扇你”。
周烨接受到,立马老实了,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生怕一下喝完了。
齐娘子注意到母子之间的互动,她觉得很温馨。
只是下一刻,齐娘子的眼里便充满了悲伤。
“苏娘子,你和你儿子感情真好。”
“是吗?”苏浅微微怔住。
她和周翎确实很亲,和周烨却是头一次被这样说。
“是的。”齐娘子再次肯定。
周烨的耳朵一下通红,被周姝看在眼里,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
“不争气。”周姝心道。
而齐娘子并未久留,喝完便向苏浅告辞。
苏浅送齐娘子到门口,目送她离开巷子。
随后苏浅继续忙碌,做豆腐乳跟臭豆腐。
吃的惯豆腐乳的人应该不多,她只做了四板。
毕竟豆腐乳虽然能放很久,但卖不出去也占位置。
这回除了周翎,周姝跟周烨也来帮忙。
两姐弟在苏浅讲了要领之后,很快就上手了。
有他们帮助,苏浅要轻松许多。
这夜,母子四人都休息的很早。
白日,在绣坊,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找她麻烦。
开始苏浅不知道缘由,只当是别的绣娘已经认识到了她的不好惹。
午后,她才听旁边的绣娘说是齐娘子早上来的时候叮嘱过大家,说如果有谁敢招惹苏浅,就是与她过不去。
齐娘子在绣坊有威信,除了刚来的苏浅,敢和她作对的人没几个。
闻言,苏浅对齐娘子的好感又上升了。
苏浅想向齐娘子表达谢意,却没看到她。
一问方知齐娘子来了一会就走了,走之时面色匆匆,应该是有急事。
苏浅只得作罢,想着见到齐娘子再说。
在绣坊上了一天工,除了手累,眼睛也有点疲惫。
补充了几口灵泉水,才得以缓解劳累。
就在苏浅以为今天应该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却在摆摊时遇到了波折。
她才刚炸了第一锅臭豆腐,林烟儿就领着官兵过来。
看到她手里动作,林烟儿整个人洋洋得意起来。
“官爷,您看,我没骗您吧,她确实在卖这么臭的东西,而且我亲眼见到,它是用腐烂之物制作而成。”
苏浅见林烟儿以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而如此喜悦,不由得想笑。
林烟儿领来的官兵恰好是上次说喜欢吃臭豆腐的那个。
那官兵见到苏浅后,对她微笑示意。
面对林烟儿时,官兵神情严肃,“你为何要污蔑苏娘子?”
本来他不想随林烟儿来,只是或多或少也听闻了她在到处污蔑苏浅。
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明事理,有些人会真信了林烟儿的胡言乱语。
林烟儿为自己辩解,“官爷,我句句属实,并未骗您。”
官兵冷笑一声,“此等美味,怎么可能是烂了的东西做出来的。”
“我给您证明!”林烟儿用手指向还未下锅的臭豆腐,“它上面长了白毛!”
“你确定你眼睛未有问题?”苏浅问道。
林烟儿强忍着恶心抓起臭豆腐,左看右看都未找到上次看到的白毛。
她用干净的右手反复擦着眼睛,再找,也依旧未曾有。
“这!这怎么可能!”林烟儿愣住了。
官兵失去耐心,“林娘子,我体谅你有身孕,亲自陪你过来。但目前看来,你是在耍我?”
官兵神色冷酷,声音不带温度。
林烟儿则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后说道:“我……我知道了,是她!是苏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白毛都除掉了。”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空口无凭。”官兵看林烟儿的眼神很是恐怖。
苏浅则感觉戏也看够了,她从下面拿出一个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