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绥看到傅希寒的那一瞬间,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转身扑到他怀里,整个人在不停的发抖。
这场面,若是言希在场,肯定要竖着大拇指给她颁个最佳女主角。
傅希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抬起头看了那几个人一眼,眼里满是狠厉。
那几个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看了姜绥一眼,说了一句,“算你好运!”然后转身就想走。
他们才刚转身就被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人拦住。
傅希寒把姜绥拉在身后,缓缓开口,“诸位,这样就想走,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刚刚还吵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能力,明明他没有大声呵斥,但就是能让人不寒而栗。
为首的那个人看了一眼拦着他们的这群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们指着姜绥恶狠狠的说:“是这个女的先欺负了我兄弟,我们才来找她的。”
江泽野不屑的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得了吧,你们要是老实点儿不去招惹别人,人家小女生有那闲工夫搭理你们几个吗?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傅希寒听完轻笑了一声,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看起来不太真切。
他缓慢的走了上去,拉着那个男人伸出来的手腕轻轻一转,一声惨叫伴随着传来。
他嫌弃的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的手,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厌恶的瞥了那些人一眼,“你们长辈没教你们用手指人不礼貌吗?”
那男的捂着手,脸上瞬间没了血色,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满眼通红的看着他,“故意伤人是犯法的,你们就不怕我们报警吗?”
江泽野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冷哼了一声,“那你报啊,让警察来看看你们几个大男人是怎么欺负一个女孩子的。”
傅希寒走到姜绥身边,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转身看了江泽野一眼。
“在你地盘上发生的事儿,你至少得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吧,江少爷。”
江泽野听完玩世不恭的笑了一下,“既然傅爷都开口了,那我就得好好处理了。”
他回头看了那几个人一眼,像是来了兴趣,打趣的说道:“留着还是直接动手。”
傅希寒低头拍了拍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啧!死了多没意思啊,好好玩吧,就当我送给你手下的小礼物。”说完牵着姜绥就走。
江泽野看着傅希寒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就多谢傅爷了。”
他转头看着那几个人,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然后一脸同情的走上前看着那几个人。
摇了摇头,“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我们小公主,看吧,大魔王发火了。”
那几个战战兢兢的看着江泽野,“这可是法治社会,你们可别知法犯法。”
江泽野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上的戒指,“知道是法治社会还乱调戏小姑娘,”
“哦,对了。”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那几个人,“你们糟蹋了多少小姑娘,应该不用我帮你们回忆了吧?你们确定要跟我讲法吗?”
看着那几个人脸上表情一滞,他摇了摇头,“原来人渣也是懂法的。”
江泽野往后退了一步,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神,“带下去,你们怎么玩都行,别弄死就可以了。”
“是!”
他这句话刚说完,旁边就出现了好几个人。
看着那几个人不断哀嚎的背影,江泽野就像看垃圾一样,脸上满是嫌弃。
他把那枚戒指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是得加强一下安保,不然什么垃圾都能跑进来。”
姜绥有点心虚的跟着傅希寒往外走,见车停在那里,转身就想往后座走。
她的手都还没碰到车门,就听见傅希寒来了一句,“来前面!”
姜绥只能灰溜溜的走到了副驾,小心翼翼的坐了进去。
她有点不自在的把头扭到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不是跟朋友一起开的吗?人呢?”
“他们走了,我想叫小叔一起走的,后来就被那群人拦住了。”
傅希寒听了一下,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听他们的意思,有一个人被欺负了,其他人才来的。”
姜绥听完心下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看,才松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嗯,刚开始只有一个,他要来撕我的衣服,被我推了一把,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好像摔到手了。”
姜绥说完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傅希寒的表情,但对方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有用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傅希寒才开口,“以后注意点儿,不要一个人跑到酒吧,如果去了,就不要一个人乱走。”
他在等红绿灯的间隙转头看着姜绥,“不然,下次估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把他推在地上。”
他说完转过头发动了车子。
姜绥淡淡的应答了一句,低着头思考傅希寒刚刚的话。
她总觉得傅希寒这句话有不一样的意思,可要是傅希寒真知道是她做的,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养虎为患。
想了一路都没什么答案,她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万一傅希寒这个大别扭就是这样关心人的呢。
姜绥一直觉得自己被其它人碰过不干净,一路上都很不舒服,恨不得立马飞回去洗个澡。
刚进家门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往楼上跑。
“等一下。”
她脚才刚迈出去就被傅希寒叫住。
她转过头疑惑的看了傅希寒一眼,“怎么了小叔?”
傅希寒走进厨房拿了一杯牛奶,“把牛奶带着,晚上睡觉前喝一杯。”
“谢谢小叔。”姜绥端着牛奶脚下生风的跑进了房间。
洗完澡果然舒服多了,她看着床头柜前面的那杯牛奶,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她打开房门偷偷往书房看了一眼,果然还亮着灯。
她把毛巾扯掉,湿漉漉的头发就那样散落下来,然后又把脚上的拖鞋踢出去。
做好之后,她满意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打开门就往书房走。
“叩叩——叩叩——”
正在跟助理通话的傅希寒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姜绥可怜兮兮的从门口把头探进来看着他,“小叔,我害怕。”
傅希寒对着手机那边说了句什么,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朝姜绥挥了挥手,“过来。”
姜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不安的四处乱瞟,慢慢挪到了傅希寒面前,“我睡不着。”
傅希寒没有了刚刚打电话时的清冷,语气不由的软了下来,“怎么了?”
“我一闭上眼就想起今晚酒吧的事儿,我害怕。”
她说完低下了头,整个人蔫蔫儿的。
傅希寒从旁边拿过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这么大人了,睡觉还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