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楠一听,没想到舅舅还知道这些,看来他真的这几年花了不少的心思在找自己。
否则,不可能查得这么的深入,都查到这部分来了。
“因为我观察过,最近几年帝王集团在别处扩建了两三家酒店,收购的土地正好都有钉子户或者当地的地痞流氓惹事这官方都头疼,但是帝王集团一派人介入后,这些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项目后续进展十分顺利。”
“我让人调查过,对外是搬迁了或者移民了,但实际并没有相关的记录,我请了业内十分知名的侦探调查了一年多最后都指向了一个国际涉黑团伙,当然这个团伙的头目是华夏人,我大胆推测那些人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最干净利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谁不服直接做掉了,看还有谁敢拦着。
“舅舅还挺敏锐的,你说的大差不差,不过这些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司亦楠给向凛泡了一杯茶。
“你好像都知道了一样?”
向凛看司亦楠十分淡定,他当初得知消息的时候都觉得震惊。
“我知道一些。”
“什么?这很危险,你可不要乱来。”
向凛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下来,一脸认真地对着司亦楠开口。
司亦楠看向凛这样子像极了一个老父亲在教训淘气的女儿。
“你别激动,先试试这茶肆爷拿过来的,这是今年的新茶。”
司亦楠将茶杯端起来又送到向凛的手边。
向凛喝了一口茶,看向司亦楠。
司亦楠示意他再喝。
几口茶下肚,向凛这情绪也平复了不少。
“当初我被送到国外的小岛,那么隐秘的地方你以为周青山是如何找到的?”
“你的意思,是与这股黑势力有关?”
“这个头目叫陈黑,是临城陈家村人,你可以查查他的历史,可以说也是一方枭雄,周青山是通过他的渠道把我送走的。”
陈五是陈黑的老乡,周青山所有的保镖都是当初白向薇让陈黑帮忙安排的。
“所以,我才查不到你任何的消息。”
因为司亦楠是坐走私的船只出去的,说白了就是黑船根本不需要护照,会有出境的记录但是是假的。
为什么当初周青山一家宣称去看司亦楠,还定位了国外的疗养院,但每次向凛去都查无此人。
就是因为他们的定位本来就是假的,人是去国外定位也没错,只是司亦楠根本不在那里疗养,当然是查无此人了。
所以,可见周青山和白向薇做事还是挺周密的,不会傻到放出定位让向凛来查。
但向凛却不知道这一层,所以他才傻傻地每次跟他们屁股后面去查,结果都大失所望。
“你猜猜介绍他们认识的人是谁?”
“谁?”
“白向薇。”
“还有这事?”
“白向薇和陈黑有过一段,不过后来陈黑被抓了,她转头就攀上了周青山,所以才进了司家成了霸王。”
“这些消息你从哪来的,我都没查到。”
“舅舅,我这五年所待的地方,说好听了是一座岛上疗养院,说不好听就是一座离岸的监狱,那里有世界各地被抓到那里关押的人,其实就是一座活死人墓。”
活着的时候在岛上的房子里住,死了直接扔进海里。
司亦楠一年前接手了这座岛屿,自然也接手了所有的权力,当然也多了很多消息的渠道。
她第一时间就调查了关于她当初如何来到这的记录,就发现了陈黑。
她通过调查陈黑,这才把他那点事给扒个一干二净。
虽然这五年上帝关掉了司亦楠的一扇窗,可是通过她不断地抗争,五年后上帝终于给她打开了一扇门。
她活着从这门里走出来了。
向凛一听,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今晚聊到了,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那不是疗养院而是一座监狱。
可司亦楠一句没提,她肯定是怕他难过。
向凛想到这,反而更难过了。
自己比司亦楠年长这么多,他当初犹豫了所以没有保护到司婉清,最后她所嫁非人。
如今,也没有保护到她的孩子,让她一个人流落海外五年。
向凛觉得自己很失败。
“舅舅很惭愧。”
“唉呀,世界这么大,你还能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个遍吗?有人还愿意苦苦寻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父亲都盼我死,可是你却想要找到我,舅舅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你的问题。”
“后来我还想再调查,沈肆就跟我说他来办,让我不要再插手。”
“肆爷很有手段,舅舅你就听他的。”
司亦楠认为肯定是沈肆调查到了什么,所以不让向凛插手了。
“不过舅舅还是做对了一件事,让沈肆来照顾你。”
“谢谢舅舅,肆爷陪着我出去,我倒是狐假虎威了一把,谁也不敢得罪我。”
“这个卡里有一千万,是舅舅这些年给你存的嫁妆,如今你回来了你就拿去花吧。”
“好,那我不推辞我就收下了,谢谢舅舅疼爱我,你就不要再为过去惭愧了,做人应该向前看,因为昨日之日不可留,未来又充满了未知,所以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司亦南并不缺钱。
外公离世前还给了她一个秘密账户,里面有几个亿,这是外公留给她的私房钱,生怕她会过得不好。
如今想来,外公是防着周青山,怕他盯上了司家的一切,以后自己的外孙女和女儿生活没有保障,外公真的用心良苦。
这笔钱司亦楠还没来得及动就被送tຊ走了,周青山也并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司亦楠一年前重获自由后查过了还多了很多的利息,就当存个活期储蓄好了。
她一毛也没有动,这笔钱她打算留着,就当是外公留给她的一个留念。
“小丫头,舅舅被你上了一课。”
“等我忙完这两天的事,我去拜访向奶奶。”
“好呀,老人家听我说你回来了,还让我叫你来家里吃饭呢。”
“你看,我还是受到很多人惦记的,虽然妈妈和外公都不在了,但我并不缺爱。”
“当然有人惦记你了,一把年纪不谈恋爱不结婚,家里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同。”
向凛话锋一转。
司亦楠端着茶,假装不懂。
“谁呀?”
“你个小丫头,你在舅舅面前装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