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还很凶,连时暖都怕自己不小心怼狠了会被他揍。
刚好宋延州参加完国际奥数竞赛,一人揽获二金一银,独占整个亚太区的金榜排名,风头正盛,还被学校领导和迎接队伍前后簇拥。
平时不爽他的男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趁机拿他的家庭说事,甚至将这件事夸大,传得全校都知道了。
少年一向不管外面的风言风语,但这次他一回到座位,顺手将金牌和奖状往时暖桌上一放。
什么话都没说,眼睛就死死地盯着班上那几个说坏话的男生。
时暖在学校的人缘很广,她知道宋延州不爽,也因为想起了自己说要当他爸爸的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于是让人帮忙递了几张警告的小纸条过去。
内容无非是说学校里有人罩着宋延州,让那些人消停点。
谁知道小纸条最后传到了宋延州的手上。
那天,他拿着小纸条站在她面前,眉眼间是与生俱来的冷冽,头顶的灯光落入他的瞳孔中,明亮而幽深。
他问:“我有人罩着?谁?”
时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你同桌。”
少年冷声轻嗤,将小纸条当着她的面揉成一团,掩下手背上骇人的血迹,插着兜转身就走。
落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多管闲事。”
她朝着他的背影道:“这怎么算闲事呢!以后我罩着你,没人敢说你的闲话。”
几个月后,时暖才知道,为什么全校没人敢传他的事情了。
才不是因为她的什么人缘。
而是因为宋延州将那些人,一个个,亲手,打进了医院。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最后出来的结果还是那些人先动的手,宋延州却是正当防御。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还挺大的。
只不过怕有影响,学校安排了私下和解。
对方家长一听宋延州学习成绩那么棒,清北状元苗子,最近还在国家赛事上荣获两个金奖。
居然会打人?
不信。
来学校见了一面。
人长得还那么帅,更不信。
转头看向自己成绩又差,还爱说八卦的儿子,那是越看越不顺眼,对宋延州越看越是怜爱。
这件事就这么度过去了。
......
现在想起来也挺傻的。
只不过从那天开始,时暖天天把“爸爸我罩着你”挂在嘴边,实际上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大腿。
学习成绩不行找他,事情搞不定找他,甚至连拒绝其他男生的表白,她也指着宋延州,说:“你问问他给不给。”
这么说起来。
还真是她主动让他管的。
......
染着夜的微风吹过,头顶落叶撒下,光线也忽明忽灭。
宋延州继续捏着她的下巴,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温热的气息困在她的脸上,轻声问:“想起来没?”
时暖不承认,“想不起来了。”
“这么嘴硬。”
宋延州视线移向时暖的嘴唇,突然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同时头也低了下来,热气铺天盖地的笼罩,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现在想起来没?”
“没有呢。”
说完,他的头继续低下来。
时暖双手慌忙地抓住他的衣摆。
后脑勺更是被宋延州的掌心牢牢地托着,毫不讲理地往他的方向压去。
身后的空间完全被他封锁。
“想起来没?”
“没有。”
两人互相对峙着,谁都不让。
宋延州的鼻尖轻微触碰到她,灼热的唇似有若无地贴近,仿佛下一秒就会亲上来。
时暖看着他微微滚动的喉结,突然心念一动,白皙的双臂揽过他的脖颈,踮起脚在他耳边吹风。
“宋延州,你是不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