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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入隔壁的营帐,福公公伺候着喝了温水,太子慵懒的依靠在了罗汉椅上。
  福公公看着太子面色恢复了正常,这才双手拂袖“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他的面前,神情激动道:
  “殿下您身体无碍了?是真的无碍了?”
  神清气爽的太子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吓死老奴了!之前送来的俩姑娘您都轰了出去,老奴都以为,都以为…。”
  福公公的声音一下子哽咽。几息后突觉自己鲁莽逾矩了,又忙磕头请罪道:
  “都怪老奴失职。请殿下狠狠责罚。”
  “阿福,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们,怪孤私自外出放松了警惕。更是怪孤心软,不该想着去搀扶那个倒地的老妪。这才中了她的迷情药。”
  太子清越的声音里没有一点责备让福公公更是愧疚不已了。
  *
  被叫起,福公公忙伺候着太子又饮下了一杯温水,想到嫡仙般的太子差点伤了金贵身子,不由心疼不已。压低声音恨恨道:
  “殿下,那古月国的二哈小王爷太过阴险,真真是可恶至极。老奴得知您是中了那tຊ伤人命的迷情药时,这腿都吓软了。
  菩萨保佑,老天开眼呢!没有让他们奸计得逞。否则那个后果,老奴想想还后怕着呢!”
  福公公仿佛劫后余生般的轻拍着心口窝。
  太子看了福公公一眼,摇了摇头。
  “阿福,你真的以为是那古月国做的?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说?孤排斥女人近身这事,除了母后,这个隐疾还有谁会猜测到一二?”
  福公公闻言大吃一惊道:
  “啥?不是敌国小王爷?那,那定然是下毒之人了!殿下您,您的意思是说萧贵妃和二皇子他们?啊?他们怎么还敢?怎么还敢?”
  福公公被震惊得语无伦次起来。
  “呵呵…为什么不敢?他们等孤这次出行的机会可是煞费苦心的蛰伏很久了呢!”
  面如冠玉,俊美无双的太子梁和安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
  *
  福公公的心情此刻犹如过山车般大起大落着,
  “只可惜当初咱们抓不住把柄,否则哪里还任由他们如此猖狂。殿下,也万幸咱们封锁住了消息,虚虚实实中让他们猜不出实情来。”
  福公公愤恨的说完,看到太子的笑,心思百转间突然恍然,嘻嘻笑道,
  “殿下,那这次萧贵妃和二皇子他们机关算尽可是要希望落空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适得其反吧?
  若是知道暗害您不成,反而让您因祸得福治好了多年的隐疾,一定会气得吐血不止呢?!哈哈哈…”
  “你呀!”
  主仆两人心情大好,小豆子已经让人在浴桶里放满了水。他轻声在门外禀报:
  “回禀太子殿下,水已备好。”
  “嗯。走吧!”
  福公公高兴地伺候着太子掀帘走去了浴室。
  *
  太子被伺候着宽衣解带后,把整个身体泡进了浴桶里,突然感觉全身经络似被打通,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再次确信这是身体彻底冲破了那道禁锢。那道对外无法言说的隐秘了。
  世人只知道太子勤政,不近女色。而真相只有她和母后心里知道。
  自十六岁生辰宴后,突然之间他的身体就变得敏感异常,不允许有年轻女子靠近一步了,轻则吐血,重则昏迷。
  虽然怀疑是萧贵妃一派暗中下的毒手,可惜抓不住把柄,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循。
  母后多年秘密寻医无果后,再急也没有他法。
  为了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也为了死守住这个秘密。在他十八岁时由太后娘娘下懿旨,硬是用孝道压迫着完成了大婚,娶了外祖家的表妹赵雅雪。
  当然表妹这个太子妃做的也是有名无实,至今已过去三年。
  身体有隐疾的秘密虽然被封锁住了,但是三年来东宫无所出却是事实。
  而小自己一岁的二皇子梁恒瑞府里却是添了两个庶长子和两个庶女了。
  而不明真相的太后娘娘更是焦急,只能给东宫不断的添进新人。期盼他有一天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以此来稳固东宫地位。
  *
  梁和安想到这里,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今日中了迷情药以为自己会生不如死。以为身体会元气大伤后彻底垮掉。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阴差阳错间自己的隐疾竟然不治而愈了。
  “呵呵呵”他心情愉悦。想到阿福说的二皇子他们得知真相后会气得吐血不止时的场景,不由愉悦的笑出了声,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
  袅袅水汽中,太子轻轻闭上眼睛回味着床上女孩子吹弹可破的瓷白肌肤和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手指不自觉地捻了又捻,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女孩莹润肌肤的滑腻触感。
  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清幽的香气,想到疯狂的血脉喷张过后是全身心的舒畅。他终于也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这是他的第一次。心里更是清楚这也是女孩的第一次。
  想到那张小小的瓜子脸上扑闪扑闪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煽动着的长睫毛,有些遗憾自己在迷药发作意乱神迷时没有看清这一双明眸里的璀璨。
  更无法想象这一张绝美睡颜下眼睑睁开会是怎样的惊艳。
  一时又想到了身下的娇软,想到耳畔的嘤嘤喘息,梁和安喉结微动,勾起的嘴角微微上扬,俊秀无双的脸上笑容浮现。
  他微微抬起胳膊对着福公公摆了摆手道:
  “你们出去吧!孤想静一静。”
  “喏。”
  福公公应声后对着小豆子摆了摆手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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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风儿吹过,让人有了一丝的清明。
  小豆子看了干爹一眼很有眼力见的指了指营帐里的那个女人轻声问道:
  “干爹,她怎么办?”
  福公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已掩上的浴室门,才又把眼睛转向了营帐的方向。
  一时想到了这个女人的青楼身份,一时又想到了皇宫里的暗潮涌动。今晚的意外若是被有心人揪住势必会对太子造成的大不利。他的眼神深邃莫测。
  少倾,福公公咬了咬牙暗自作了主张,附耳对小豆子低声吩咐,
  “给王大将军送过去,今夜之事让人守口如瓶。大将军是懂得利弊的。
  告诉他人若是醒了灌上避子汤,给些银两找个僻静之地好生安置了吧!所幸这女子来时被灌了药并不知太子殿下的身份。”
  “喏,干爹您放心,儿子明白。这就去办。”
  小豆子郑重其事地保证完,抬腿快步进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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