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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个小时前,他在男厕里面呼喊救兵,门外路过了一个女生。
来问他,“厕所里面有人是吗?你忘了带纸,我有,你稍等。”
蹲到脚麻痹的董维智,在那刻看见了人间希望,安抚对方,“厕所就我一个人,你放心,可以进。”
她,“就你一个,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么偏僻的厕所里。”
听到她的质疑,他赶紧解释,“?这不是人有三急吗?不是.....你是怀疑我是......新闻上那种变态厕所狂吗?虽然最近不太平,但我......我是华大那队的篮球员,我发誓,你看看我扔出去的手环,没骗人。好心姐姐还是妹妹,你救救我。”
她,“你是刚刚那个华大一直得分的10号,是吗?”
“对对对,是是是,就是我,你认得我是不是,我不是厕所变态,我真的忘记带纸了。”
说完,门外一声响,是松开男厕门把手的声音。
她的声音变得远了。
“抱歉,那我不能进去了。帮了你,我就是忘恩负义的叛徒,我去喊其他人,反正你也蹲那么久了,不差这会儿了吧,你再等等。”
“不要啊!姑娘,姐姐,妹妹!别走。我已经蹲了二十分钟了,脚......他妈的麻了呀。”
又一阵声响,无视厕所里的叫喊,她走掉了。
好一个见shi不救。
现在,那个女生就在八步开外,收银台前。
就是那个穿着联大啦啦队队服的夏青。
齐觉听了,对他脚上还未散去的裤子折痕恍然大悟,挑了挑墨黑眉,问,“那你打算做什么?”帽檐又低下,了解了事情全貌,继续拾拿着面包,“最后的结果不也是华大赢,他们输了。”
“教训她?”董维智拳头握紧。
齐觉选了个早上没吃成的菠萝包,放进盘子里,具体问,“打女生,光彩?”
话音刚落,董维智正要反驳,一个转身连带下了货架上几瓶燕麦汁和方包。
一个店员刚好捧着洗净的盘子走过来,愕然。
四目一对。
董维智赶紧趴地上捡起,一样样完璧归赵,嘴里还念念叨叨,“奇怪,我明明没碰到呀。姐姐,你别着急,东西没坏没坏。”
收银台边的夏青听见声响,转过头。
没看见蹲在地上捡东西的人,只看见了玻璃柜前一个带着黑色字母帽的高个和整理盘子的ʝʂɠ店员。
大高个上半张脸被遮在了帽檐里,下半张脸有点冷薄,正低头夹着面包。而旁边的店员面上维持着笑容。
对着在选面包的他说道,“若是有损坏影响销售,要赔哦。”
大高个没动静,也没理,就这么站在原地保持沉默。
夏青收回了目光,错位下以为店员说的是大高个齐觉,而没有看见被高货架遮住的真正的罪魁祸首董维智。
蹲在地上的董维智,“没坏,没坏,东西每件都好着呢,质量过关,一件没坏。”
店员维持着笑容,又轻咳了一声。
董维智看见自己标签位置都放反了,又快速地调整,动作利落。
摆完了东西,他说了抱歉,又继续跟一旁的齐觉说话,这次声音小了,动作幅度也小了。
“喂,你当我什么人,她又不是太妹,况且我是个男的。我不打女的,但......你说的对,我......男子汉大丈夫的我能做什么......”
还再次反思,神情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就是说,我到底能做什么?”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上课就是在打工,服务上帝,董维智都忘记了欺负别人是什么滋味了。
齐觉轻扯嘴角,关上了面包柜的门,“你自己想。”撇得两袖清风。
欺负女生,不是他的作风,但有仇不报也不是他的风骨。
董维智将手上的关节按得噼啪响,还是决定向前去要个说法。
又听见收银台那边说。
“饮品也是免费哦,买面包送饮品,所以也是不收钱。”
“啊?”
老半天了夏青还是没有将那钱花出去,余光看见了资助山区儿童的捐款箱子,于是她将钱投进了进去。
是一张50元的纸币。
他们今天八分之一的打工钱。
这么有爱心!
“教训她,好像会受到良心谴责。”董维智良心忽然被针戳了一样,“算了,看在她捐款有爱心的份上,要不,我放过她了?”
他问齐觉。
齐觉未答。
他自己嗯了一声,“对,就这么决定了,放过她。我是什么人。打工小王子,人人都是我的朋友,人人都是我的贵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齐觉听了,点评,“这是要出家啊?董大师?”
“不,是不与女子相计较的董大师。”
董维智默默在角落里头解了与她的恩仇。
而夏青根本不知道。
她身姿亭亭而立,引了路人目光,随她背影而去。
华大学校的面包店ins风装修,店面就是一扇欧式落地的玻璃窗,齐觉转了头见她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她坐进了副驾驶,主驾驶座上是另一套黄色的球服,看着像那挑衅的。
这两人是兄妹?
她之前喊了那林睦的人叫做哥。
“对了,觉觉,你又不认识她的,是怎么知道她叫夏青?”董维智买了单,拆开包装就啃了一口肉松包,问他。
齐觉转回了视线,停了停,波澜不惊,“你爸做梦梦到的。”
“我爸?”
齐觉指了指自己,董维智吃了亏,扔了一瓶水过去。
看着董维智犯怂的样,齐觉笑了笑,也忘记了去计较刚开始他谎报工资骗他周六清早打工的事。
再看向落地窗,门外的车就已经开走了。
此刻的他不会想到,在二十四小时后,他将与那个叫夏青的女孩产生更多的交集。
炎夏下午的14点,阳光炙热帽子,空气里闷得喘不过气来。
齐觉才刚进小区大门,天气预报里提都没提的倾盆大雨就狂落而下,他避之不及,被淋到全身透,从头到脚,无一幸免。
雨,触不及防地来,就如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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