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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跟我聊吗?怎么不说话?”
  “哭得娘们唧唧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程徽月弯腰盯着罗宝成,笑容越发灿烂,两个梨涡甜美中不失明艳,宛若荆棘丛里的美人花,娇柔也危险。
  这戏剧颠覆的一幕深深镌刻在众人的脑海,或许余生都会铭记。
  一片死寂中,罗宝成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眼睛暴突,脸憋得通红,青筋毕露,但就是不再叫救命了。
  此刻他生理上的疼痛远不及心理上的创伤。
  被一直以来戏弄挑逗的女人踩在脚底,罗宝成的男性尊严摇摇欲坠,比愤怒更强烈的耻辱感让他整个人僵如石雕,脸色惨白。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维持着仅剩的那点倔强,满脑子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从此就废了。
  程徽月收敛了笑意,抬眉扫了一眼其余几人,“你们也想跟我聊吗?”
  几个小子表情骤变,齐齐退后一步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们没啥聊的!”
  “那还不把路让开?”
  几人立马散开分成两道,挤出讨好的笑:“程知青,您先走!”
  程徽月轻哼一声,淡定地拉起面容呆滞的沈亚兰,“走了。”
  两人从容地退出‘战场’,剩下的牛娇娇几人也渐渐回神,目光或敬佩、或痛快、或是恍然大悟。
  “原来只要打回去就行...”
  “!!”
  旁边几个小子听了,神情惊悚。
  她们好像打通了什么可怕的思路!
  中午下工,农具还未归还,几人瞅了眼她们手上的锄头、柴刀,连忙抬着罗宝成走了,脚步飞快,生怕被追上报仇。
  他们平日里逗弄一下姑娘也就算了,但不能真跟她们动手啊!
  打女人这种事,只有最懦弱没气量的男人才会干的,是要被全村人吐口水的!
  不能还手,就只站着挨打了!
  “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凶悍?”
  “我觉着最近还是别招惹她们了...还有程知青,笑起来真他妈吓人!”
  “到底是说她脸嫩想摸的,也不怕扎死他!”
  话音一落,几人的视线落在罗宝成身上。
  他手脚被前后人抬着,小腹处还隐隐作痛,面色满是阴霾,见这群不靠谱的兄弟又望了过来,脸色像吃屎了一样。
  ...
  沈亚兰被程徽月拉着走了好远,期间不停地打量着她,一会儿捏捏胳膊,一会儿又抓着她的手翻看,很是惊叹。
  没想到她这个心灵手巧的舍友不仅会厨艺会做衣服,她还会武功!
  刚才她都看傻了,怎么看起来精致乖巧的身体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威力!
  “程徽月,你也太厉害了!几下就把他打的哭爹喊娘,我看他们以后看见你都得绕着走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用了一些简单的招式而已,也是胜在出其不意。”
  她说的比较谦虚,实则前世霍砚行对她的训练很严格,虽说她练招的年纪比较迟,但经年累月下来,她撂倒三四个男人不在话下。
  只是重生后她的身体素质远没有那么好,速度和力量都大幅下降了。
  沈亚兰了然一笑,眼里带了些崇拜,“我懂我懂,高手都是这样说的。”
  程徽月忍俊不禁。
  两人说笑着,不一会儿就走到知青点附近。
  不远处,霍砚行抱胸站在路旁,身形如松,面色冷沉,压低的眉眼有些凶,看得路过的知青纷纷加快了脚步。
  “霍砚行!”程徽月一眼瞧见他,高兴地喊了一声,拉起沈亚兰跑了过去。
  “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路上遇到点事迟了点。”
  “没,刚来。”他说完,飞快扫了一遍程徽月,没有伤口,衣服整洁,应当是小知青能处理的事,索性就没问。
  “走吧。”他拎起脚边放着的竹篓,抬脚就往知青点走。
  全程没分半个眼神给沈亚兰,问都没问一句。
  沈亚兰:“...”
  程徽月历经两世,也没觉得他的态度有什么不对,霍砚行在对除她之外的女人总是没什么礼貌可言。
  不过沈亚兰是她的朋友,她还是希望霍砚行能留一个好印象。
  “霍砚行,这是我在知青点的朋友,沈亚兰。亚兰,他就是来帮我们砌新灶的...师傅。”
  砌灶师傅,这么叫应该没错吧?程徽月默默想着。
  霍砚行对于新称呼没有意见,偏头向沈亚兰微微颔首,声音冷淡:“你好。”
  沈亚兰:“...你好。”
  好冷啊。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凑到程徽月耳边悄声问:“你怎么找他来砌灶,村里会砌灶的师傅很多啊,经验也丰富...”
  程徽月看了看她,开始睁着眼说瞎话:“可是我就认识他一个,昨天恰好碰到就让他来了嘛。”
  沈亚兰瞥了眼霍砚行高高的后脑勺,“可是他...”
  是黑五类,在村里名声也不好,看起来也很凶,你就不怕...
  她好多想劝的话到了嘴边,还没出口,程徽月就打断了她:“没有可是。他很好,你相信我,昨天在山上他还救了我呢。”
  她知道沈亚兰在担忧什么,想说什么,可她不想让那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
  也不想让霍砚行听到。
  “...”沈亚兰怔了怔,第一次在程徽月脸上看见认真到近乎冷肃的表情。
  她暗自反思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听风就是雨了。
  既然程徽月都说他是好人,对她有救命之恩,那这个传说中的煞星应该...也没那么不堪吧?
  走在前面的霍砚行垂眸敛眉,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握着竹篓背带的手紧了紧。
  他何德何能担她一个‘好’字?
  抿紧了唇,他快步走到了知青院门口。
  三人一起进去,陌生的面孔马上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程徽月没有理会,兴冲冲地跟霍砚行比划起来。
  “在这砌灶,要两个大的灶门,一个小的,大的分别用来烧水和炒菜,小的就是煮粥熬汤...亚兰,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可以,你说了算!”沈亚兰抛开霍砚行这个因素不谈,砌新灶她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我现在还没钱,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付一下,等过两天去镇上,我拿了包裹再把钱还给你?”
  “不用,砌灶本来就是我的主意,怎么还能让你摊钱?况且之后我用灶的时间肯定比你多,你就别跟我争这个了。”
  更重要的是,她是白嫖霍砚行的劳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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