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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小齐爷如此厚脸皮的发言,众人各怀心思。
  沈若凝:我有技能,我母亲明明就只是干咳而已,谁治不了?
  顾青辞:这小子真是一夸就飘,一飘就找不着北。
  明月:小齐爷都好几年不碰医书草药了,怎么一开口就这么大口气。
  清风:小齐爷这是要重操旧业了吗。
  齐砚川看着这些人的目光,怎么丝毫看不出对他的肯定和崇拜呢?
  他撇撇嘴。
  “虽说伯母的病只是简单的咳症,吃点药就能压下去,但要想从根上彻底治好,必须我亲自调理几个月”
  这话听起来倒是很可信。
  沈若凝:“怎么个亲自调理?需要干嘛?”
  齐砚川:“也不麻烦,我开个方子,每日熬药服用,每天睡前我来给做个针灸就行”
  明月来了句:“配药和针灸,很多大夫都会,为啥小齐爷你就不一般呢?”
  小齐爷脸唰的沉下来。
  “那你去找个其他大夫,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根治!”
  明月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赶紧补救道:“我可不是怀疑小齐爷的医术,小齐爷你医术天下第一!”
  沈若凝也补充道:“配药和针灸确实每个大夫都会,可达到什么效果,就是天赋和能力的问题了,小齐爷的天赋和能力十岁就脱颖而出远超许多平常大夫了”
  这话听着可是舒服多了,小齐爷心想算你识相 ,再次主动请缨:“拿笔来”
  下人很快递了过来。
  小齐爷提笔洋洋洒洒写了半张纸,身旁一群人围着看,却是眉头越看越皱。
  他们咋一个字都不认得?
  小齐爷长得人模人样,可这字为何像狗爬?
  齐砚川写完,将方子往沈若凝跟前一递。
  “按着抓就行”
  沈若凝内心挣扎。他这字写的,药堂也不认识啊!
  可看小齐爷这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也不便打他的脸。
  顾青辞看出了沈若凝的心思,接过方子道:“我看看”
  然后看了眼清风,清风立马会意。
  顾青辞开始读:“枇杷叶一两、麻黄半两…tຊ…”
  旁边的沈若凝看得一愣一愣,顾青辞是咋认识这些字的?
  顾青辞读完,清风一字不落记了下来,转身出屋跑到沈若凝屋里默写了一遍。
  顾青辞宽慰沈若凝道:“清风去抓药了,你别担心了,没问题的”
  顾青辞一向可靠,沈若凝放了心。
  比起静心堂一片岁月静好,太子府则是乌烟瘴气。
  偏殿内,太子端起一个茶杯,“啪”一声摔在地上,杯子立马四分五裂。
  沈仲安的心也跟着裂开。
  太子咬牙指着沈仲安诘问:“你不是说你那妾室是冤枉的吗!你那嫡女不是幕后黑手吗!顾青辞他不是在撒谎吗!”
  沈仲安跪在地上,身形蜷缩。
  “殿下,此事是微臣失察,微臣领罪”
  太子更怒。
  “领罪!你领罪有什么用!本王今日早朝当着所有人的面状告顾青辞,结果才几个时辰,你家就闹出这种事,这不是狠狠打我的脸吗!”
  沈仲安畏畏缩缩。
  “都怪微臣,是微臣连累了太子殿下”
  太子看着沈仲安那副只会认错却没办法挽回局面的样子,就愈发恼怒。
  “这下好了,本王算是在父皇面前丢脸了。丢脸都是事小,只怕父皇会觉得我小肚鸡肠容不下顾青辞,成了我夺嫡的污点!”
  涉及夺嫡,没有小事。
  沈仲安知道这次真的犯了大错,脸都有些抬不起来。
  他突然觉得是邹氏的愚蠢与狠毒,才害的自己如今这般难堪。
  他竟然开始觉得邹秋韵不好了。
  太子府的下人进来传话。
  “殿下,皇上让您即刻前往文德殿”
  太子知道必然是为了今早的事,他又要被父皇训斥了。
  太子看着沈仲安,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但沈仲安为他效力这么多年,还是忍住了。
  “我去面见父皇,你也跪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
  沈仲安如今无计可施,只能期盼皇帝别训诫太子太狠。
  太子行至文德殿前,就听到了里面有官员在弹劾沈仲安。
  “陛下,沈詹事这事如今已满城皆知,若不给沈大人一些惩处,恐怕百姓不平”
  太子与这些臣子相处了几十年,光听话音就知道,这是定王,也就是他四弟手底下的一个言官。
  如今朝堂夺嫡之争,他与定王分庭抗礼,各自有一批拥护他们的官员大臣,沈仲安是他手底下的人,如今出事,定王的人必定会逮着机会弹劾。
  领头太监赵德海见太子过来,躬身行礼。
  “太子殿下,章大人正在与陛下议政,殿下是稍等片刻,还是老奴现在去通报?”
  太子一想里面的章大人正抓着沈仲安的把柄,自己现在进去,还不得连着他也给弹劾了。
  “本宫等等吧”
  不过多久,章大人出了文德殿,碰上了等着的太子。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没正眼看他,语气讽刺,“好不容易抓着点别人的错处,章大人可真是宝贝的紧,一刻不歇就跑来弹劾了”
  “弹劾百官之错,本就是言官的职责,还请太子殿下体谅”
  太子没有继续纠缠,进了文德殿。
  晋安帝似乎有些疲惫,身旁宫女正给他揉着前关。
  “儿臣给父皇请安,拜见父皇”
  太子说完,跪地行礼。
  晋安帝犹如没有听到,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太子不敢私自起身,安安静静继续跪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晋安帝就像是睡着了。
  太子知道,他的父皇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惩罚他罢了。
  足足有一炷香之久,皇帝才开了口。
  “朕罚你跪,你可怨朕?”
  太子惶恐,“儿臣不敢!”
  “那老六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与他过不去?”
  “儿臣怎么会与六弟过不去呢,儿臣只是昨晚听说那件事,流言都指责六弟仗势欺人,儿臣怕六弟真有什么不当,所以才早朝时借机提醒六弟,请父皇明鉴”
  龙椅上,晋安帝眉头微皱,似乎不想听太子这番话。
  “你是觉得我偏袒青辞,对你刻薄吗?”
  这话听得太子心惊胆战。
  “儿臣怎么敢?”
  “敢不敢是一回事,有没有想法是另一回事”
  又是一句要他命的话。
  晋安帝语气意味深长。
  “永远记得,你对青辞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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