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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筱再是厉害,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再加上自己心中那些无法与人言说的隐秘。
  如今被程氏这样一说,有种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的心虚感,马上紧张的看了一眼傅闫,见傅闫表情毫无变化,松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
  傅闫此时却是没有注意到时筱,只是觉得这程氏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不想让时筱跟她对上,这对时筱的名声不太好。
  于是傅闫直接站了出来。
  “二婶你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
  “昨晚上我守了若南一 夜,现在属实有些疲累,实在没有精力再听二婶你闲聊,还请见谅。”
  程氏脸色不太好看,心中暗骂傅闫心思重,故意拿顾若南说事。
  正想反驳,程庸此时走了进来。
  “大姐...”
  程氏看见程庸,脸色马上就变了,迎了上去。
  “二弟...我都知道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你如今可是我们顾家的大恩人。”
  程庸马上谦虚的说到。
  “大姐你这样说就见外了,都是弟弟该做的。”
  “你施恩不图报那是你性格高洁,但是得了恩惠的人可不能不记嗯。”
  说完还看了一眼傅闫,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程庸赶紧打圆场道。
  “侄媳妇昨晚上辛苦了,你和鸣哥儿先去休息,若南这儿我和大姐陪着就是。”
  程氏哪里想就这也放傅闫走,正想说话被程庸阻止。
  “大姐,你我姐弟好久未见,咱们也好好的说会话。”
  程氏见程庸如此说,这才有些不甘的让傅闫和时筱离开。
  待两人一走,程氏才生气的说到。
  “二弟,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姐姐。”
  程庸笑着将程氏拉到一旁。
  “大姐说这话就见外了,难不成我还会认别人做姐姐不成。”
  “我将大姐你留下来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程氏想想自己一家被贬斥,在京城的时候娘家是一点没过问,如今到流沙县,自己这二弟帮了忙,现在看来还是顾及着自己的。
  如今顾家落势,以后自己还少不得要依靠娘家,因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吧,我就看你的面子。”
  程庸笑了笑说到:“大姐放心,我是你弟弟怎么会害你呢?”...
  程氏听程庸如此说,想想顾家这两日的经历,不由得红了眼眶。
  “二弟,姐姐以后可就要靠你了。”
  程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姐姐别难过,我这不是正帮你想办法。”
  “我就知道二弟你是最聪明的。”程氏一边擦眼角一边有些谄媚的说到。
  程庸道:“大姐,弟弟能力有限,其他的忙我帮不了,不过若南这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这一去登州路途又遥远,不如就将若南留在流沙县。”
  程氏以为程庸要帮自己,没想到程庸竟然心疼顾若南那个贱蹄子,脸色马上就很难看。
  “二弟,你心疼若南,为何不心疼峰哥儿?”
  程庸心想,顾峰一个男孩子他心疼干什么,心中虽然这样想,不过面上依旧是和气的解释道。
  “大姐,峰哥儿你的命,我要将他留下,只怕你都不会答应。”
  “再说了峰哥儿是男丁,姐夫还有顾老爷子只怕也不会同意让他留下。”
  “若南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女孩子。”
  程氏虽然知道程庸说得对,可她还是不想要顾若南太好。
  “我这个做嫡母的都要去登州受苦,她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留下来享福?”
  程庸看不上程氏的短见。
  “姐姐,女孩子养好了,那也是有大作用的。”
  “你们到登州去,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我将若南留下,一是能够给你们减轻负担。”
  “二是好好培养,将来找一个好婆家,以后也是峰哥儿的助力。”
  程氏瘪嘴,她知道程庸说的是对的,可顾若南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她就不想要她好。
  程庸见程氏还没想通,也不再劝了,直接说道。
  “姐姐若同意我说的,我便给姐姐两百两银子,拿着这些银子,姐姐你到了登州也能将日子过起来了。”
  程氏眼睛一亮,两百两,若是以前她是一点也看不上的。
  但现在这两百两对二房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钱。
  一个讨人厌的丫头片子,送出去了,还能得两百了银子,程氏想要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
  这边时筱陪着傅闫回房间,想到程氏的无理取闹,时筱神色很是难看。
  昨日若不是傅闫,还不知道顾若南会怎样,可二房得了便宜非但不感谢,反而还阴阳怪气。
  时筱发现顾家自从被贬后,家里人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就算他再聪明,面对这些变化甚大的至亲所带来的心里冲击,一时之间心情也难免纷繁复杂难以平复。
  “宁姐姐,你受委屈了?”
  傅闫拍了拍低落的时筱。
  “其实二婶说的没错,昨晚上若不是遇到程公子,我们确实进不了城。”
  时筱抿着嘴唇。
  “虽如此,但你为了若南,冒着风雪赶路,她是若南的嫡母,应该感激你才是。”
  傅闫:“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她的感激,我做的一切只需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说完傅闫又对时筱说到。
  “以后这种事你不要出 头了,我能解决。”
  时筱想到刚刚自己并没 有帮上什么忙,不由得更加的失落。
  “是我无能,帮不了宁姐姐。”
  傅闫好笑:“你很能干,只是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你是男孩子,以后要走科举之路,万不可留下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
  “再者,我与二婶的矛盾,只能算是后宅的事情,让我们后宅女人自己解决这也是对的。”
  时筱听后没再说什么,看似听进去了,但其实心中还是为很失落。
  傅闫也没精力去安抚时筱低落的情绪,十几岁的孩子突然面临家庭变故,总需要时间慢慢去消化接受的。
  傅闫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时筱看见她疲惫的样子,不由得更加难受。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出人头地,为傅闫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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