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这场宴会,是切尔西夫人四十五岁的生日宴。
切尔西夫人是罗约的皇室贵族,同时也是普新州州政长官费明·洛克兰的太太。
因此,此次的宴席,声势非常浩大。
整个罗约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都应邀而来。
当然,包括前晚跟踪偷袭蔻里的那位——博图·贾斯汀。
“雷尔,你确定博图已经来了?”
雷尔在蔻里身侧点头,“是的,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他十分钟前进了会场。”
闻言,蔻里目视前方,在找人。
切尔西夫人远远就看到了蔻里,绕过人群主动朝蔻里打着招呼。
“杰森先生,这么早就到了啊?”
切尔西夫人虽然有四十五岁了,但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风韵犹存。
蔻里在找人,没什么耐心,“刚到。”
说完,他侧头看了看雷尔。
雷尔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切尔西夫人,先生祝您生辰快乐。”
“谢谢。”
切尔西夫人收了礼物,“杰森先生过来坐坐?”
“抱歉,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说罢,蔻里直接绕过切尔西夫人走了。
切尔西夫人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的邀约被这么直接果断的拒绝后,她心里十分不爽。
但今天毕竟是她的生日宴,是她的主场,她也不能在宴会上当场发脾气,有损她上流社会贵族夫人的人设。
要不是她女儿一心想嫁给这个蔻里,她才不会拉下脸对他低声下气。
没走两步,她打开了刚刚蔻里送的礼物,是一条珍珠项链。
成色非常好,一看就是上等货色,价值不菲。
对于这份礼物,切尔西夫人还是非常满意的。
这么想来,这个蔻里好像也没那么差。
生日宴准备开席了,会场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蔻里站在宴会厅的最后方,看了看手表。
雷尔走上去,靠在蔻里的耳边,“先生,找到博图了。”
蔻里在雷尔的带领下,来到宴会厅一个杂物间。
杂物间里。
一个女服务员正跨坐在博图的腿上,跟博图激吻。
博图手没停,把她的上衣往上掀,露出女人的一节细腰。
蔻里慵懒的瞥了一眼。
嗯。
没他家猫儿的好看,应该也没他家猫儿的好捏,腰也没他家猫儿的细。
长相吧,跟他家猫儿完全不能比。
......
博图靠在椅子上喘息,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蔻里漫不经心的瞧完了这出戏。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
不多不少,三分钟左右。
就这……?
博图亲吻着女人汗湿的棕色头发,问道:“我厉不厉害?”
女人娇羞的说:“很厉害。”
闻言,蔻里没忍住笑了。
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两人,两人同时朝门口看来。
女人见状,惊恐万分的从博图身上下来,着急忙慌把衣服穿好,捂着胸口跑出杂物间。
博图也快速穿好裤子,神色警惕,“蔻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眼睛尖,注意到了蔻里身后的雷尔,他虽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但他清晰的看到了他腰间被衣服遮挡着、微微鼓起来的形状。
他知道,那是枪。
“进宴会厅前,费明让所有人都上交了武器,你怎么还有枪?”
博图手里没有武器,面对此情此景,他控制不住的紧张。
蔻里看着博图惨白的脸,笑的灿烂无比,“很紧张?”
博图想跑,却tຊ被雷尔拦下。
蔻里从西装口袋里拿了块手帕,随意擦了擦面前的桌子,端坐下去,一双笔直的长腿随意的搭在木板上。
“你派人偷袭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
博图喉咙上下滚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心里害怕的要命,却还是很嘴硬的给自己壮胆:“这是切尔西夫人的宴会,你不敢在这里动我。”
“你第一天认识我蔻里·杰森?”
蔻里眼皮微微一抬,“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
话音落下,雷尔直接掏出了枪,子弹上膛,毫不犹豫的抵在博图的脑门儿上。
博图立马举起手来,“蔻里,你先别冲动。”
他着急的说:“前晚的事情,是我家老爷子的意思。”
蔻里勾唇,“所以,不是你的意思咯?”
博图连连点头,“当然不是,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偷袭您啊。”
博图为了保命,直接把他家老爷子搬了出来。
“我家老爷子说,我大哥被你弄牢里去了,让我派人给您一点教训。”
到底是谁的意思蔻里根本就不在乎。
教训是假,想抢他的地盘才是真。
“之前我把泰方码头的生意交给你大哥路德·贾斯汀管理。”
“才短短三年时间,他竟然就飘了,以为能跟我抗衡,竟然企图抓走我的外甥想逼我把生意交出来。”
“我既然能把泰方码头交给他,我手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他的把柄?他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我的人?”
蔻里看了看博图,“你说,你大哥是不是很不知天高地厚?”
博图看着他脑门儿上的那黑洞洞的枪口,心下害怕,自是他说什么都连连点头:“是是是。”
路德入狱后,泰方码头的生意就没人管了。
蔻里接过雷尔手里的枪,用枪口抬起博图的下巴。
博图看着眼前这个眼底似笑非笑的男人,心里的紧张难以掩饰,浑身抖的不行。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就是个疯子,他没有底线,谁知道他会不会手滑瞬间就扣动扳机。
蔻里问他:“你想要泰方码头的生意吗?”
博图大气都不敢喘,咽下一大口口水后,颤抖着嘴唇说:“不、不想。”
他哪还敢觊觎他的生意啊?
蔻里手用了劲儿,笑着说:“这不是我想听的回答。”
博图整个怔住。
他什么意思?
“嗯?”
博图感觉下巴被咯的一阵生疼,立马改了口:“想、想要。”
蔻里才满意的把枪移远了些,“好,那泰方码头就送给你。”
博图:“……?”
蔻里他什么意思?
他偷袭了蔻里,蔻里还送他一个码头?
博图捉摸不透蔻里的心思,只好顺着他,“谢谢杰森先生。”
蔻里把枪向下移动,枪口准确的停在了博图的腰上。
博图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瞬间绷紧。
“杰森先生,您、您要做什么?”
刚刚说要送他码头,一会儿又要杀他?
博图全身冷汗涔涔。
蔻里把食指轻轻放在扳机上,“昨晚,你的人把我给弄伤了,这伤,你得还。”
博图立马解释说:“我的人回来说,他们根本就没伤到您啊……”
蔻里说:“我说伤了,就是伤了。”
“杰森先生——”博图还想解释什么。
忽然,“砰”的一声。
紧接着,传来博图惨痛的叫声。
蔻里那一枪打在了博图的腰上,子弹不偏不倚,直接穿透了他的一颗肾。
要不了他的命,但却能让他几个月都碰不了女人。
就刚刚那差强人意的表现,一个肾两个肾有什么区别?
宴会厅的宾客们听见枪声,各个都花容失色,抱头鼠窜。
蔻里和雷尔从杂物间出来时,正巧遇到了州政长官费明·洛克兰。
费明满脸怒气:“蔻里,你怎么敢这么猖狂?竟然公然在宴会厅开枪!”
蔻里不紧不慢的说,“今天的事情,还请洛克兰长官多担待。”
给足了他州政长官的面子。
费明挡在蔻里前面,“蔻里,你信不信我现在直接让人把你抓了?”
蔻里笑了笑,露出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要不要抓我,洛克兰长官还是先去见见你的夫人以后再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