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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赌咒发誓,阿慈绝对不会吸毒。”她抿了抿热水,整个人平静了下来。“你们或许会觉得我这么说很武断,但是我很了解她。与我不同,阿慈不是一出生就是孤儿的。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和付钱相依为命。她六岁那年,父亲被人带着染上了赌瘾,被人设了个套,房子,车,钱都没了。”
  党文善的脸上出现了不忍的表情,似乎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这无疑是在揭党文慈的伤疤。“到了这种地步,只要戒了赌瘾,日子还是能过下去,只是会清苦一些。但是那些人依然没有放过他,阿慈的父亲被他们引诱着吸了毒,听说最后死于吸毒过量。”
  用一张草席乱七八糟地一裹,一条生命就这样烟消云散。
  哪儿管得生前身后名,不过是客死异乡的瘾君子而已。
  “所以,你们说,阿慈她有可能吸毒吗?”党文善直视着沈鹤和陈树,一字一句地问到。
  党文善的眼睛很亮,里面满是不甘。不甘心党文慈就这样死了,更不甘心她死后还要被污蔑吸毒。
  沈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时花言巧语的她这时候一句话也无法说出。她知道她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太浅薄了。死者死去的那一刻世间的一切都一了百了,活着的人被留下承受着痛苦。被迫一次又一次地回忆,还要强忍着悲痛说;没关系,我很好。
  会议室内的气氛一时沉闷,在座的四人都哑口无言。
  向来沉默寡言的陈树打破了寂静,“党小姐,我们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任谁都不想听到自己的家人,朋友和毒品扯上关系。”
  沈鹤接过陈树的话茬:“但我们从党文慈的血液里面检测出毒品是事实,这是一种成分与海洛因相似的新型毒品。它的亢奋效果,持久性都比海洛因要强。”
  “你是一名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沈鹤逼问。
  这意味着它具有更高的成瘾性,更难戒除,意味着更高的致死率。
  党文善沉默不语,片刻“你们想知道什么?”
  “在出事之前,党文慈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沈鹤开口。
  “阿慈在娱乐公司上班,熬夜加班,随时随地stand by是常事。我在医院上班,24小时on call。我们两个人实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表现出戒断反应。”
  “她常接触的人,你了解吗?”
  “阿慈性格内向,她很少会主动交友。对了,她的上司周宇应该是最常接触的。阿慈一直与周宇对接,周宇时常在阿慈休息的时候给让她无偿加班。为此,阿慈的偏头痛发作了很多次。今年七月底,我陪着阿慈去医院体检,她的身体还是健康的。”
  ”偏头痛?“沈鹤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阿慈一直患有偏头痛,第一次发病是在我们上中学时。这些年看了很多医生,中医,西医都没有给出明确的治疗方案。现在也只能靠着止痛药来维持。偏偏阿慈毕业后进了娱乐公司,作息不规律再加上工作任务繁重,她的头痛发作地越来越频繁了。本来我们说好了,等她手上的项目结束了,她就辞职当全职作家了。”
  说到这里,党文善哽咽了。
  “除了周宇外,还有其他异常的人tຊ吗?”
  “我不清楚了,阿慈的社交圈子很小,我所了解的就只有周宇这一个人。而且我相信阿慈不会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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