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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倾瑶听了会儿,慢慢点头:“沈白了。”
  白倾瑶这百善堂和江州医仙的名声口碑,全靠这些年兢兢业业救死扶伤的积累,在江州乃至附近的州府,都是一块金字招牌。
  多的是慕名而来看病的。
  这个病人也是冲着白倾瑶的名气来的。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富态男子。
  他本身没什么问题,得的是富贵病,但是不相信一般大夫的诊断,因此坚持要见白倾瑶。
  白倾瑶极有耐心地把他的情况与他详细说了一遍,如何饮食,如何休息,也开了养生的方子,之后让李杏林将那病人亲自送走。
  彩月啧了一声:“这员外好像觉得小姐的诊金收低了?那可是一千两啊!”
  “嗯。”白倾瑶笑了笑:“对他来说,一千两只是招招手的事情,他的身体可贵重多了,不过是花钱买放心而已。”
  白倾瑶一向是这样,富人的银子好赚,她不会客气。
  穷人没钱看病买药,她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施医赠药。
  “有点困。”白倾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昨夜被云子墨一番折腾,根本没睡到几个时辰。
  彩月说:“小姐不然在这歇会儿,小睡半个时辰再回府。”
  “也行。”
  白倾瑶点点头。
  她在此处有自己的房间,倒是方便,倒在床榻上便蒙头大睡。
  只是迷迷糊糊的还没入睡,便听到外面有些喧嚷。
  “怎么回事啊?”
  白倾瑶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彩月?”
  彩月走进来说:“小姐,那个……那个云公子回来了?”
  “云子墨?!”
  白倾瑶一怔,困意散了大半。
  “对啊。”彩月面色古怪:“他把药材带回来了,正往这边过来呢。”
  “……”白倾瑶套了鞋子起身,便朝外走。
  刚到了月亮门那儿,就见云子墨大步而来。
  云子墨青色的锦绣劲装上到处都是泥渍,脸上脏污,还有不少刮痕,发髻也凌乱歪斜,原本簪在发髻上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狼狈!
  而且随着云子墨朝着她靠近,他的身上还泛着某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他所过的地方,来去的病人和伙计们都像避瘟神一样的躲他,看他的那神色也充满嫌弃。
  “什么味儿啊。”
  “好像是那个人身上的。”
  “真臭啊,是狐骚味吧?这也太臭了!”
  众人的议论声响了起来,云子墨的脚步僵了僵。
  他咬着牙把手里的一撮儿毛茸茸的绿草朝着白倾瑶递过去:“你要的狐尾草我找到了,现在能救柔柔了吧?!”
  “当然可以。”白倾瑶用团扇轻掩口鼻,“我这里有方子,熬了药她喝下去就好了。云四公子说过,愿出十倍诊金,现在一手交钱一手给你方子。”
  云子墨冷冷问:“多少?!”
  “五千两。”白倾瑶淡声说道:“黄金。”
  “你——”云子墨瞪着白倾瑶:“你穷疯了?开了一张方子要五千两还是黄金?!”
  “不错。”白倾瑶含笑道:“我看病,多少诊金一向是我自己说了算,给傅柔看病便需五百两黄金,是你自己说给我十倍诊金的。”
  “云公子,怎么你给不起了吗?”
  云子墨瞪着白倾瑶,手握成拳头,骨节咔嚓。
  白倾瑶无所畏惧:“如果你给不起,那么,你就带着狐尾草和傅柔走吧,我这里病人很多,云公子身上这味道着实是有些冲鼻,大家可能不太愿意您在此处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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