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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浸月在这边一连忙活了好几天,楚朝的伤,似乎也没有什么起色。
  而整个掌印府的花花草草都被江浸月换成了草药,分门别类的,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虽然还没长出来,但日日精心浇灌着。
  江浸月从草药堆中抬起了脑袋,“终于看得懂爹爹的药方了。”
  第一张方子是促排毒,第二张和第三张就是在调理身体与强化机能了,为日后的治疗做准备,似乎,“陈老,这是要准备做手术?”
  陈老一愣,没想到小丫头进步如此快。
  “不错,”陈老点头,在摇椅上晃啊晃的,“只是老头儿在这方面,的确是不如另一个人。”
  “但昭丫头,你放心,老头儿也很厉害的。”
  “师父自然厉害,不过另一个人是谁啊?”江浸月明知故问,她其实也好奇到底这师兄弟俩经历了什么。
  有没有可能修复好关系。
  毕竟一定意义上,他们若是分而论之,毒医门也就彻底消失了。
  “哈哈哈,一个故人了。”陈自心哈哈笑起来,笑容却分明带着些许苦涩。
  “是师父很重要的人吗?”江浸月眨巴着眼睛,放下了手上捏着的药方。
  “当然了……他是老头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陈自心随手捻起了一只百年人参,放在口中嚼了嚼。
  “亲人?”
  “老头一生无妻无子,师门惨遭灭门之后只有我和他相依为命。”陈老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陷入了沉思。
  “只是当时年轻气盛,都盛着一腔抱负,谁也不想让着谁。”
  “昭丫头。”
  “人这一辈子,没必要活得太明白。”
  “反而会一无所有。”
  “嗐,你这小女娃还小,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三个月里好好学,老头儿绝对倾囊相授。”
  江浸月没太听懂,但也点点头记在心里了。
  “你这话说的,三个月后就不管徒弟死活了?”江浸月反问。
  陈自心却不再说话了,口中的参索然无味,嫌弃地吐了出去。
  三个月,也不知她能学成什么样。
  “到时候也能打打下手。”良久,陈自心悠悠然补了一句,“能亲手治好你的亲人。”
  江浸月点头,到时候也能向爹娘哥嫂炫耀,自己学医了,有本事了让他们无须担心。
  能帮他们调理调理身子。
  毕竟楚朝答应了自己,只要能帮他治好,他不仅让两人回南州给爹爹治病,还能多待一段时间。
  只有一点江浸月还瞒着陈自心,就是洪寒亭也在,洪寒亭收到药方定能认出是陈自心的手笔,而看陈老反应,似乎对洪老也很是挂念。
  至于必须要治好的楚朝……
  江浸月看了看天色,认命端起了草药泥。
  “我该去长空院了。”
  “去吧,回来给老头说一说情况,也好调整药方。”
  江浸月的“好”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后来几天,他倒是没有再做第一天那样荒唐的事情。
  但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快长针眼了!
  好的一点是治疗期间大的穴位都是被封住动不了的,他也仅仅能动个手而已,江浸月就当是用人偶练习敷药包扎了。
  除了……她还是改不了手抖。
  真是要命。
  好在他这里几乎没什么感觉。
  说起来,义父还是自己的第一个患者……
  “昭昭,你,手别抖。”楚朝呼吸凝滞,似是忍了又忍,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
  “嗯?!”江浸月握着的手冷不防一个用力,楚朝闭了闭眼,掌心渐渐收紧,呼吸也渐渐加重。
  “义父,你,”江浸月的声音有些迟疑,“你有感觉了?”
  楚朝黑着一张脸,这是个什么问话!
  让他怎么回答!
  要他说就不该默许江浸月学医!
  “没有。”楚朝压下心中异样,有一点,但不多,他能感觉到触碰,但是很难受。
  从前是连触碰都毫无感觉。
  他只觉得累赘。
  “本督看你手抖,头晕。”楚朝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江浸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加快了敷药的进度,又眼疾手快的用纱布包扎好。
  然后飞快用大的毛巾给他盖上。
  “义父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再来。”江浸月咬牙,感觉自己的手也要被腌入味儿了。
  要不是楚朝前几日威胁她,治好了才能答应让她带着陈自心去南州多待一段时间。
  她真的想撂挑子……
  不为别的,她现在确实还做不到完全平心静气。
  “站住。”
  楚朝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已经到了门口的江浸月,“昭昭,很嫌弃本督?”
  江浸月搭上门的手被握住,只需微微侧眼,就能看见那结实有力的胳膊,握着她的大手青筋隆结,“怎么不说话?”
  “我没有。”江浸月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连带着身子已经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
  楚朝的胸腹紧紧贴着江浸月的后背,实在是太过灼烫。
  几日药浴下来,即便是背对着楚朝,江浸月的脑海中已经能细细勾勒出那强壮有力的宽肩窄腰,还有……
  “义父,我还得回去配明日的药。”江浸月摇了摇头,想把越来越不可描述的画面丢出脑子里,却怎么也丢不出去。
  “这样啊,那昭昭很关心本督能不能康复咯?”楚朝的声音低沉,带着十足的诱惑,而怀中的江浸月已经竭力将自己贴在门上,恨不得从门上砸个孔钻过去。
  江浸月脑子嗡的一声,这让她如何回答!
  “义父,您于我有大恩,又是我的义父,关心您的身体是应该的。”
  江浸月声音软了下来,咽下了好几口口水,隔着衣衫与毛巾,那团东西抵在腰上,硌着她有些难受。
  楚朝自己又感觉不到。
  她更没法儿说!
  只能努力将身子往门上贴。
  下一秒,耳垂已经被温热的唇包裹起来,轻轻地舔舐着,辗转流连,说话的气息也喷洒在耳边,痒痒的。
  “关心义父身体,具体点儿呢?”
  江浸月涨红了脸,好在贴在冰凉的门上才没有烧起来,她哀求着他,“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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